時光如水匆匆,歲月如歌悠悠。自從小玉搬走已經快兩個星期了。花明夫人給的錢也快被那隻饞嘴貓吃的差不多了。
這天,午飯中,就聽玄魁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說道:“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坐吃山空也不是個辦法。咱們今天得出去掙點兒銀子花。”
黑貓和烏鴉隻顧埋頭吃飯,全然不理一臉決心的玄魁。
見沒人響應,玄魁問道:“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不說!也不知道那天是誰說的‘食不言,寢不語’。來魯卡,這肉好吃。”說著黑貓給烏鴉男抓了一塊肉。
“嗯,謝謝主人。您也吃,我自己來。”烏鴉男和黑貓還挺謙讓。
“啊!?”這下玄魁沒了脾氣,他隻好老實兒的坐下來吃飯。
吃完午飯,黑貓剛要爬回窩裏準備睡個午覺,就被玄魁趕了起來。
“你不為掙錢,也要為你自己的事兒想想啊,老呆在家裏,上哪兒逮你的魂兒啊?走啦,出去轉轉啦!”
黑貓無奈,一臉不高興的跟著玄魁出了門。玄魁在公園的一角支起畫架,給遊人做畫,貓貓就在旁邊被迫裝成可愛狀招攬客人。不覺中夕陽西墜,收了攤兒的玄魁和黑貓坐在河堤上,火紅的殘陽映紅了整條河流。
“嗖”玄魁眼前突然一道火光閃過。
“什麽啊?”玄魁揉了揉眼睛,“誒?我眼花了?”
“嗖”火光又閃了回來。
“什麽啊?”玄魁站起身來,隻見河堤下一隻火狐狸正在拚命拽著河裏的雜物。一根木頭卡在了橋洞上,雜物已將河道堵住,水位正在上漲。狐狸著急的跑來跑去不知道拽哪兒好。堤上一個坍塌的洞裏發出“嗷嗷”的聲音,河水就要漫過洞口淹沒整個洞了,看上去有幾隻小狐狸被困在洞裏出不來了。
玄魁忙站起身來跳到橋洞下,火狐狸也顧不上搭理玄魁,隻拚命刨著洞口想把孩子們救出來。
“等等,我幫你。”說著玄魁挽起褲腳想下水,可堵塞的河水比以前深了許多,萬一此時河水衝破阻塞,湍急的水流就會把他衝走,玄魁猶豫了。
“哎,這時候要是有繩子就好了。”玄魁歎道。
說話間,玄魁就覺得手臂酸脹,一股濃漿從指尖噴了出來。
“哇,蜘蛛俠!”玄魁興奮的喊道。
“蜘蛛俠你個頭啊!”這時黑貓也跳了下來。
“還不是因為你跟蜘蛛有契約,你借了它的力量。蜘蛛這東西蠢,契約寫的也粗糙,你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不要隨便使用它的蠻力。”黑貓阻止著。
“沒關係,現在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玄魁回想著剛才的感覺,繼續向河道裏的積木發射著濃漿。
“好了!”不多時,玄魁的蛛絲就擰成了一股粗繩兒。
“魯卡!”玄魁大喊了一聲。
烏鴉聞聲從不遠處的樹上飛了過來。
“麻煩你變成牛。”玄魁請求道。
“牛體型太大,我恐怕堅持不了幾分鍾。”說著烏鴉變做一頭水牛。
“嗯,有幾分鍾就好。”玄魁把繩子係在“牛”身上,趕了一下,牛拚盡全力向前拉去,那根積木開始動了,河水順著拉開的縫兒下泄,水位暫時停止了上漲。
“太好了,魯卡加把勁兒!”玄魁喊道,說著他跪下來用手幫火狐狸刨著洞口,黑貓也跳了過來。三人合力,終於在烏鴉筋疲力盡之前,看見了小狐狸的頭。
玄魁探下身去,把小狐狸們拉上來,一共三隻。
“媽媽,媽媽。”三隻小狐狸大叫著。
“誒,會說話。”玄魁愣住了。
“當然了,它們不是普通的狐狸。”黑貓甩著爪子上的泥說道。
“那怎麽會……?”玄魁剛想問。
火狐狸卻帶著孩子們走了上來說道:“謝謝您了!”
“不用客氣,孩子們沒事就好。”玄魁盯著那幾隻活潑的小東西。
“啊!”突然襲來的鑽心疼痛讓玄魁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玄魁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血管腫脹發紅,紫紅色的血管清晰的象張脈絡圖。
“您沒事吧?”火狐狸關切的問道。
“沒事。”玄魁咬著牙。
“還說沒事,都疼出汗了。”黑貓扇著耳朵驅趕飛蟲。“胡夫人,快拿出來吧。”
“這個自然。”說著,火狐狸從嘴裏吐出顆金色的珠子。“隻要把它在傷口上擦擦就會好的。”
玄魁依言把珠子在胳膊上蹭了蹭,果然瞬間就好了。
他把珠子還給了火狐狸,狐狸一愣,“您真是好人。”狐狸接下珠子吞回了肚子裏。
“哼,他是傻瓜!”黑貓趴在那兒不滿的說著風涼話。
隻見火狐狸無望的看著漸暗的天空歎道:“哎,天就快黑了。”
“怎麽了?沒有地方過夜嗎?”玄魁問道。
火狐狸施禮說道:“不瞞您說,我是火狐一族的胡氏。”
“就是上次你看見的那隻招搖過市胖狐狸的老婆。”黑貓補充著。
“誒?”玄魁的腦子裏快速閃現出那隻戴著王冠的胖狐狸。
“嗬嗬,原來您見過拙夫,讓您見笑了。”火狐狸並沒有生氣卻接著說道:“今天是月圓之夜,本不該出來的,可是被孩子們吵的煩了,一時忍不住……。結果遇上夜障跟大家走散,本想在這裏躲過今夜,卻差點淹死在這裏。”
“滿月有什麽特別的?”玄魁不解,抬頭看著天上那輪蒼白的圓月。
“這個……”火狐狸遲疑了一下。
“它們妖類每年都會有一天靈力減弱,想必今天是胡夫人的難日吧?”烏鴉問道。
火狐狸無奈的笑了笑。
“這樣啊?那走吧!去我那兒。”玄魁說道。
“誒?”火狐狸一愣。
“玄魁,你知道剛才那顆珠子有多少妖虎視眈眈的盯著嗎?”黑貓喊道。
“那又怎麽了?”玄魁看了一眼黑貓問道。
“怎麽了?哼!她會平白無故遇上夜障?會……”不等黑貓說完,玄魁已經抱上幾隻小狐狸走遠了。
“喂!玄魁!”黑貓無奈隻好跟了上去。
躲開路人,玄魁一行回到了閣樓,小葵已經關了花店回家去了。
玄魁打開大門,幾隻小狐狸立刻衝上樓去占領了黑貓的窩。
“孩子們!安靜點兒!”火狐狸囑咐著,可生性活潑的小狐狸們哪裏聽的進去,玩著試圖趕走它們的黑貓的尾巴,哈著它的癢。
“走開啦!”黑貓被按倒在地上,卻忍不住笑,最後幹脆跟孩子們嬉鬧起來。
烏鴉男不辭辛勞,給大家做好飯,不多時,吃飽了的孩子們很快偎在一起睡著了。
“哎!”火狐狸哀憐的看著孩子們。“它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夜意味著什麽。”
“當,當,當……”窗外,風鈴突然發出淩亂的敲擊聲。
“起風了?!!”玄魁起身去關窗。
火狐狸立刻警惕起來。“來了!”
話音剛落,窗戶玻璃猛的震碎,不及躲閃的玄魁被飛濺的殘渣劃傷了臉,鮮血順著那道口子流了下來。
安睡的孩子們忽的驚醒,黑貓護在孩子們身前,俯著身子眥著牙呼呼的注視著窗口,窗外無數雙眼睛飄來飄去。
“封!”玄魁伸出雙手射出網去把窗子封住,撞在網上的妖們閃著火光燃燒著掉了下去,一隻隻就象撞上電蠅拍的蟲子。其它的妖見勢不妙卻也不敢輕易上前。
“玄魁!”黑貓看了一眼玄魁大喊道。
玄魁的雙臂滲出血來。
“我沒事。”玄魁咬著牙。
“咚!咚!”妖們改變策略開始撞牆,閣樓的牆壁出現了裂縫,玄魁急忙又放出網去封住了所有的牆。
此時閣樓已被玄魁封在一隻巨大的繭裏,盡管如此妖們還是不甘心,各種攻擊不停的向閣樓襲來。
“他們想造反啊?你老公不是妖王嗎?”玄魁後退著奇怪的問火狐狸。
狐狸麵露愧色。
“你還真說對了。他們妖類,是組織性、紀律性較差的那種,以前誰強誰當王,現在是誰有錢誰當王。”黑貓嗤笑著。
“嗯,妖王是那些想和人類和平相處的妖選出來的。”烏鴉附和道,“這些妖是反政府組織,也就是你們人類說的恐怖分子。”
“啊?!妖精也有反政府組織?有恐怖分子?”玄魁極其疑惑。
這時一股強大的障氣衝了過來,閣樓晃了晃。
玄魁抖落著掉在頭上的灰說道:“這麽硬撐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哎,要是有誰能去通知他爸一聲就好了。”火狐狸摟著孩子們歎道。
“主人!我衝出去!”烏鴉說著就要飛出去。
“你瘋了,這麽出去隻會送死!”玄魁攔住烏鴉。
“那怎麽辦啊?”眾人目光集聚在玄魁身上。
“對了!有酒嗎?”玄魁突然問道,接著就在“繭”裏四下撒眸。
“酒?這個行嗎?”烏鴉從翅膀底下拿出塊蛋糕。
“啊?”玄魁兩眼發直盯著那塊蛋糕。“你沒事兒吧?”
“這是酒香蛋糕,我留著宵夜的。”烏鴉望著天。
“行不行就它了!”玄魁拿著蛋糕走到黑貓麵前。
“誒?”黑貓一愣。
“讓你吃!”說著玄魁把蛋糕塞在黑貓嘴裏。
“嗚嗚……我不餓,你幹嘛?”黑貓嘴裏塞滿了蛋糕支吾著。
立時,周圍傳來貓的叫聲,“你能不能讓它們去找妖王?”玄魁死盯著黑貓。
“誒?嗯,知道了,我試試。”滿嘴蛋糕渣的黑貓堅毅的點點頭,樣子卻不那麽英雄多少還有點兒傻。
被眾妖圍困著,貓群不敢過來,隻在遠處聚集。
黑貓對著外麵喵喵的一陣亂叫,貓們聽到立刻回應,過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散去。
黑貓無奈又是一通喵叫,幾番談判下來,貌似激烈的討價還價之後貓群這才離去。
“好了。”黑貓轉過身來,臉上卻掛著兩行清淚。
它抬起頭看著玄魁,“你欠我的!”
“知道。”玄魁把黑貓抱了起來,溫柔的捋著貓毛兒。“知道你為大家犧牲了色相,趕明兒買二斤鹿茸給你先補補。”
黑貓倒在玄魁的懷裏放聲大哭。
放下黑貓一邊哭去不管,玄魁又想起烏鴉來了。
“喂,你身上還有什麽?”玄魁死盯著烏鴉。
“沒了!”烏鴉兩隻翅膀交叉著護著前胸。
“不能,快拿出來。”玄魁緊逼著。
“真沒了。”烏鴉嚇的直往後退。
玄魁一把抓住烏鴉的腳脖子倒提起來。
這下烏鴉身上的零碎兒,稀裏嘩啦的掉了一地。
“這都什麽啊?”玄魁驚訝的喊道。
亂七八糟的一堆,閃閃亮亮的,什麽小珠子、曲別針、碎玻璃、破瓶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鱗片以及半顆牙……
火狐狸和黑貓也愣住了。
玄魁木然的放開烏鴉,小狐狸湊上前去剛要撿起一樣看看,烏鴉卻立刻跳過來,用翅膀護住那堆破爛兒。
“嗬嗬,原來說你們烏鴉會燒穀倉是真的,你是不是也收集煙頭啊?”玄魁笑道。
“哼,早不幹那傻事了。”烏鴉嘟著嘴。
“嘁,沒一樣有用的。”玄魁蹲坐在地上,卻看到腳邊一隻鮮紅的小辣椒。
“喂,喂,這個就是……”玄魁想起了當日黑貓辣的那個慘樣,連忙用手絹包著撿起辣椒。
“還給我!我就剩這一隻了。”烏鴉急的直跳腳。
“不給,沒收!”玄魁笑著裝了起來。
“主人!嗚嗚……”烏鴉抱著黑貓哭了起來。
“哎,看來這次隻能聽天由命了。”火狐狸摟緊孩子們。“隻是,連累了大家,我們……”火狐狸也垂下淚來。
“你們這是怎麽啦!不還沒死呢嗎?”玄魁大喊。
話是這麽說,妖們的恐怖襲擊卻一刻未停,眼看小樓岌岌可危。
這時,就聽“砰!”一聲,一支箭射在即將掉下去的窗框上,緊接著“砰、砰、砰……”箭如雨下,“繭”外中箭的妖們幻滅著,閃亮的如同在夜空中綻放的禮花。
“孩子們,太好了,太好了!爸爸來救我們了。”火狐狸抹著淚喊道。
小狐狸們抬起頭看著繭外絢爛的夜空。
箭雨下,各色妖們幻滅出無盡的繁花。
不知道過了多久,焰火漸漸減弱,卻傳來一陣鼓樂聲,背著弓箭的狐狸軍退去,一隻身穿鎧甲的胖狐狸騎著高頭大馬走到隊伍的最前麵。
隻見胖狐狸一躍跳下馬來,極不雅的揉了揉屁股。
“爸爸,爸爸!”小狐狸們立刻歡呼起來。
玄魁忙打開繭,小狐狸們衝了出去,撲到胖狐狸身上。
“孩子們,嚇死爸爸了,你們沒事吧?”胖狐狸抱起小狐們。
“沒事!”
“爸爸,爸爸,還要看焰火!”孩子們吵著。
“焰火!?天啊?你老爸有幾條命被你們這麽嚇啊?”胖狐狸說著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肥肥!”火狐狸這時走了過來。“還不快點兒過來謝謝恩人。”
剛剛站穩的玄魁忙說:“不用,不用。”卻回望著身後已成廢墟的花店。“這要怎麽跟小葵說啊?”
“這個容易。”說著胖狐狸收住淚,走上前去隻吹了口氣,那房子立刻恢複了原樣。
“狐類的障眼法,在各界可都是出了名的。”黑貓不知何時已站在玄魁的身邊。
隻見,火狐狸捅了一下胖子,那胖狐狸馬上明白過來,吐出一顆銀色的珠子。
火狐狸雙手奉上說道:“這顆雖不及金珠,但無論如何請您收下,它會讓您自如的使用蜘蛛的力量。”
“誒?”玄魁這才想起看了一下胳膊,手臂上的血管已經爆裂,血還在不停的流。他接過珠子猶豫了一下,倒不是不想要,隻是剛從胖狐狸嘴裏吐出來,上麵還粘呼呼、濕漉漉的……,他皺了一下眉頭還是吞了下去。
玄魁身上的傷口立刻全部恢複,連肩上蜘蛛的印記也小了許多。
“玄魁!”幾隻小狐狸跳到玄魁身上,蹭著玄魁的臉。
“孩子們下來,天快亮了,我們要走了。”胖狐狸喊道。
小狐狸們這才戀戀不舍的跳了下來,接著狐狸一家向玄魁施禮告辭,隊伍吹吹打打的漸漸走遠。
疲憊不堪的玄魁等人這時轉身正要向閣樓走去,不知躲藏在哪兒的貓們卻躥了出來。黑貓嚇的一下跳到玄魁的肩上。
“完了,收租的來了。”玄魁看了一眼黑貓。
“不要啊!”黑貓乍著毛。“找到狐狸的是老張家的貓,它瘸腿兒瞎眼兒還有狐臭!”
“不要這樣嘛!你不也說,魔鬼最公平嗎?做貓也要講信譽。”玄魁愛莫能助的把黑貓抓下來放在地上。
眾貓們立刻湊了上來,拖著黑貓就走,黑貓爪子死死抓著地,結果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溝。
“魯卡!救我啊……”黑貓的慘叫聲久久在夜色中回蕩。
“主人!”烏鴉抹著淚,可它也無能為力,酒的效力不消失誰也幫不了黑貓。
“別喊了,鹿茸回來再吃也一樣!”玄魁邊揮手邊向黑貓被拖走的方向喊道。
“喂,你放了多少酒?”玄魁轉頭問烏鴉。
烏鴉低著頭看著腳尖小聲說道:“一小杯葡萄酒。”
“那沒事,烤的時候也揮發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它就會被放回來,走吧。”說著,玄魁拍了拍烏鴉的肩向閣樓走去。
折騰了一夜的玄魁倒在床上,擔心黑貓的烏鴉卻沒有進來,它站在屋頂上守望著……
第二天,日上三杆,“玄魁?玄魁你在嗎?”小葵在外麵敲著門,玄魁這才醒來。
“等一下,小葵。”玄魁揉著眼睛去開門。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怎麽這麽晚才起?”
“啊,晚昨就沒睡。”玄魁說道。
小葵關切的問道:“又趕畫稿吧?別太累了。”
“沒有。”玄魁笑了笑。
“我下午要去愛心之家,你能下來看會兒店嗎?如果你有事,我就關店……”
“不用,我沒事,洗了臉我就下去。”玄魁說道。
“嗯,好的!不用著急,吃了飯再下來就行。”說著小葵轉身走下樓去。
玄魁關上房門,卻發現黑貓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回來了,沉沉的睡在窩裏,烏鴉也站在架上,看來它們都累壞了。
玄魁洗了把臉,悄悄的帶上門,走了下去。
夏日的午後,玄魁坐在店門口,看著白花花的太陽地兒,回想著昨晚的事情還在懷疑那是不是場夢。
“您好,能給我束鈴蘭嗎?”一個聲音打斷了玄魁的回憶。
“啊,好的。”玄魁應聲站起身來,卻見一個妖豔的美婦,撐著洋傘站在麵前,三個穿著海軍衫的小孩子好奇的從婦人身後探出頭來。
“請稍等。”玄魁轉身去包花。
“哈哈……嗬嗬”幾個孩子跑了過來,捂著嘴看著玄魁怯笑。
“玄魁!”其中一個小女孩兒忍不住笑著抱住玄魁,兩個男孩兒也抱了上來。
“讓您見笑了,昨天讓您看見了我們的真身。”美婦走上前來說道。
“誒?”玄魁愣住了。
三個孩子卻已經不經允許跑上樓去……
“貓貓!”
接著就聽到黑貓不耐煩的大喊:“討厭啦!怎麽又是你們三個小鬼!”
樓上傳來孩子們歡快的笑聲。
“您是胡夫人?”玄魁疑惑的問道。
美婦笑著點點頭。
“快請進。”玄魁讓著。
美婦收了傘走了進來。對麵停著的豪華轎車上,司機忙打開後備箱,抱著禮物跟了進來。
“這個就不用了。”玄魁推讓道。
黑貓可不管這個,聞著味就衝了下來,撲到一盒鱈魚身上就咬。最近熱衷於烹飪的烏鴉也被稀有的食材吸引著。
“你們!”玄魁嗔怪道。
“您就放心的收下吧!對於您的再生之德,這點東西實在不算什麽。”美婦說道。
“就是!”黑貓大嚼著,還不忘附和。
“你隻饞貓,就知道吃!”玄魁揮手想趕走它,可黑貓卻抱著魚死不鬆嘴,呼呼的護食兒。
這時就聽美婦笑著說道:“以後,家裏的花材還要拜托玄魁呢。”
“誒?”
“昨天給店主帶來那麽大的困擾,玄魁不也過意不去嗎?還好房子已經修好了。我不想讓玄魁因為我們欠房東的人情兒,而且這樣玄魁也可以常常去看我們。”胡夫人笑道。
“好嗎!好嗎!”孩子們點著頭懇求的望著玄魁。
“這個……?”想到一直以來都受到小葵的照顧,這樣做也確實可以幫到小葵……
“嗯!”玄魁同意了,孩子們高興的撲了上來。
“哎呀!你們現在不是狐狸了,很重啊!”玄魁笑著被孩子們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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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去時還是陰天,看著要下雨尋思著要不要帶把傘,結果沒一會兒就出大太陽了,把措措曬的啊……本來就不水靈,這下蔫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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