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開愛回不來,而你總是太晚明白。最後才把話說開,哭著求我留下來……”

海蜜蜜的歌聲很美,可惜造成的效果並不美。

以往一群少男少女出去K歌的時候,海蜜蜜隻要一開場,現場的牲口無不是眼睛冒光,要麽一臉陶醉,要麽獸血沸騰,要麽馬屁如潮。而雲師弟隻不過略帶欣賞罷了,和她預期的效果相差太遠了。

最過分的是,在她唱歌的時候,雲師弟還和柳芽交頭接耳,低聲說著什麽。

這能忍嗎?完全不能忍啊!

海蜜蜜索姓不唱了,坐在旁邊生悶氣。

還好這時候袁澤和林浩進來了,大家互相介紹一番,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海蜜蜜又找回了自信,袁澤和林浩看她的眼神,就跟經曆了饑荒的人看到肥肉一樣,可以省略五百字來形容。

幾人一共唱了十來首歌,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麥子打死也不唱歌,理由是五音不全,堅決不唱。

大家都感到很驚訝,麥子那麽清脆的聲音,怎麽會五音不全呢?

對此海蜜蜜解釋道:“我作證,她從來沒在外麵唱過歌,頂多也就在家裏哼哼。”

事情到這裏也就罷了,可雲牧感到悲催的是,柳芽也死活不肯唱歌。

他采取了慫恿策略,苦口婆心地擺事實講道理,可柳芽就是不唱。

海蜜蜜也幫著慫恿了幾句,她估計柳芽歌喉不怎麽樣,隻要柳芽一開唱,那就高下立判,可以讓她挽回一點顏麵。

遺憾的是,任由她如何幫腔,柳芽還是不唱。

“我真的不會唱!”

麵對雲牧的慫恿,柳芽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雲牧半信半疑,這妞連英文歌歌詞都背得那麽熟,怎麽可能不會唱呢?

他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袁澤,袁澤立刻會意,說道:“反正在二中,我從來沒聽人說過柳芽會唱歌……”

雲牧又看向林浩,林浩苦著臉道:“我也沒聽說過……”

“都別說了,喝酒吧。”麥子酒量驚人,她明顯對唱歌沒興趣,倒是對拚酒有興趣,麵對袁澤和林浩的勸酒毫無畏懼。

海蜜蜜心念一動,大致猜到了麥子的意圖。

於是她幫腔道:“小師弟,你今晚一杯酒都沒喝呢。”

雲牧苦笑道:“我不能喝。”

麥子不悅道:“一個大男人,怎麽不能喝酒?”

關鍵時刻,還是死黨靠得住,袁澤站出來維護階級兄弟:“這個真不能怪他,他酒精過敏,喝一瓶啤酒就渾身發紅疹,到時候會嚇到你們。”

麥子笑了:“一瓶倒?”

幾瓶啤酒下去,林浩有點Hold不住,揭露了雲三哥的醜事:“一瓶倒?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就是一杯倒!以前我們贏了二中校隊,去飯館慶祝,三哥牛皮哄哄地一杯啤酒下去,砰地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一群人大笑起來,雲牧滿頭黑線。

“瞧你們笑得沒心沒肺的,不能喝酒有什麽關係呀?你們不許逼他喝了。”

柳芽站出來為雲牧鳴不平,說話間她還小心翼翼注意著雲牧的臉色。

根據她的猜想,雲牧很可能正因為皮膚過敏,臉上才長了那麽多東西。真要逼他喝酒,說不定會勾起他的傷心事,柳芽並不希望看到這種局麵。

麥子放過了雲牧,沒放過柳芽:“那你幫他喝?”

聽到這話,海蜜蜜有點激動。

如果把柳芽灌醉了,她用胸部都能想到麥子會幹點什麽事情。

美中不足的是雲師弟沒醉,不然她也可以趁機做點什麽事情。

柳芽毫不怯場,坐直了身子:“來猜拳,誰輸了誰喝!”

麥子不動聲色將了柳芽一軍:“可以劃銀蕩拳嗎?”

海蜜蜜反應還算正常,她知道銀蕩拳是麥子的壓箱底絕活,想當年她就是劃拳輸了無數次被麥大師摸了無數次胸部……雲牧也還算鎮定,袁澤和林浩根本就沒法兒鎮定了,這兩匹牲口眼冒紅光,暗歎不愧是一中最有名的腐女啊,太霸氣側漏了……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種亢奮至於的淡定,那意思是:幸虧我們來此之前去搞了一盤洗剪吹!

柳芽看了看雲牧,然後說道:“好,你們先劃幾圈,我學學。”

毫無疑問,白裙飄飄的姑娘膽子也太肥了,不會劃拳還去交學費,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柳芽的確冒失了點,雲牧卻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呆坐著沒說話,心裏抽搐了一下。

一看柳芽很傻很天真的菜鳥模樣,麥子樂了:“袁澤,來吧,我們先切磋切磋。”

劃拳袁澤也是行家裏手啊,聞言求之不得,當場就跟麥子惡戰了幾個回合:“黑絲啊黑絲,人妻啊人妻,誰銀蕩啊你銀蕩……”

林浩眼睛都直了,就這麽看著一中超級辣妞麥子跟袁澤你來我往,嘴裏時不時吆喝著“誰銀蕩啊我銀蕩”,有幾匹牲口眼睛能不發直啊?

接下來連雲牧眼睛都直了,麥子的對手換成了柳芽。剛開始柳芽還有點局促,輸了兩把喝了兩杯之後,這妞膽子變大了,漸入佳境。

眼睜睜看著兩個花姑娘不是你銀蕩就是我銀蕩,現場三匹牲口鼻血都快飆出來了。甭管你銀蕩還是我銀蕩,房中的整體氣氛都非常銀蕩。

這樣的氛圍持續了半個小時,雲牧的獸血漸漸降溫了,他牙都樂歪了。

天才!

絕對是個天才!

天生的射手很得意地想著心事,柳芽劃拳的天賦太高了,靈姓指數絕對百分百,到後來根本無人可擋,勝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麥子、海蜜蜜、袁澤、林浩這悲催的兩男兩女在喝酒。偏偏麥子和海蜜蜜都不肯服輸,一次次又一次地發起挑戰,又一次次成為柳芽手下敗將。

袁澤酒量也很好,這貨很明智地沒去挑戰,反而為雲牧的錢包感到擔憂了。桌子上這種超市裏9塊一瓶的冰純嘉士伯,在爵豪歌城裏賣到30塊一支。眼看著第三打啤酒都上來了,一打三百六,兩打七百二,三打就……袁澤都不忍心再下死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