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刷好感進行中
海灣正對的地方有一片墓地。那是立著石頭,利劍宛如墓碑一般聳立的墓地。每有一把劍就有一塊石頭。劍和石頭的數量是,
“各自的數量都是三百呐……”
這樣念叨著的人,是正在幫忙犬鬼們進行拔劍作業的顏真。現在他正身處在墓地的中心附近,從靠近前方斜麵的接觸位置所產生的龜裂處拔出劍並取出石頭。
環視了周圍一圈,見到前方有一眼泉水。
雖然,泉水一方沒有損傷,水麵還飄著睡蓮的花蕾和荷葉,但是,眼前的墓地就十分不妙了。地盤崩塌,幾乎被從山側延伸出來的龜裂覆蓋殆盡。
“……因為這個原因才來進行搬遷工作嗎。”
犬鬼們正在將組合成墓碑形狀的劍和石頭從龜裂之中取出來搬到路上,整齊地排列起來。而路上則有“傷者”在加以記錄,並且給各自對應的石頭與劍綁上指示簽。
就是由顏真收獲,犬鬼們搬運,“傷者”記錄的流程。
可是,他們並不是沉默不語地埋頭於各自的工作。最安分不下來的就是犬鬼了。犬鬼是以勞動為食的半使役精靈,它們會沿著地脈分布築巢。需要使役它們的時候必須要給它們“有價值的東西”結下契約才行,
‘這個 放到哪裏鬼?’犬鬼用那獨特口音所問的問題就是勞動的內容。
犬鬼們各自是讀力的個體,無法像黑藻之獸們那樣讓意識共有。從地脈之中出來不是詢問勞動的內容,就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而來詢問接下來有什麽新的工作。
因為,犬鬼們時不時就出現沒有工作可做,或是被同伴搶了工作而開始呆呆地眺望起大海和天空,所以,有必要進行搭話並下達新的指示。為此會進行很多各式各樣的應答,而從顏真的視角來看的話,
“……對其他人下達指示原來會這樣令人心跳不已啊。”
‘快點 工作 想要鬼?’
從數量上看一共有三十隻左右,但是時常有五隻左右處在無所事事的狀態。必須要下達指示才行,於是,顏真將拔出來的劍放到手上:“把這個,送到那邊——”
雖然,是打算指示它們把東西送到“傷者”那邊,但是,犬鬼偶爾不是走過頭就是在差一點的位置停下。雖然,可以通過重新下達指示和“傷者”那邊追加指示來完成搬運,
“……是我的指示有錯嗎。”
盡管人員在數量上有富餘,但有時候作業卻不能順利地進行。應該說是人力容許出現浪費會比較好吧,對此微妙地無法接受。而且,
“……啊嘞?說起來,今天我身上帶著多少零錢來著。”
犬鬼的數量大約為三十隻。因為,結下了契約所以不交給它們三十個“有價值的東西”不行。可是顏真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錢包中到底有多少零錢,
“……零錢用光了就要改用整錢了嗎……!?”
因為,對方不懂得兌換,所以,零錢用光了的話就得用武藏通用的銀幣或者金幣了。或者,可以從攜帶的東西中找出有價值的物品,但是到底何種程度才能管用呢。顏真腦中冒出疑問,
“那,那個……假如說的話,這支鉛筆能當作代價嗎?”
兩隻一起抬著石頭的犬鬼看了一眼這邊舉起來的鉛筆。停頓了一下之後,如此說道:‘犬鬼 別小看鬼’
“呃……那麽小看是怎麽回事啊?”
這樣反問的瞬間,兩隻犬鬼將抱著的拳頭大石頭瞄準顏真的股間發射出來。
直接命中……那是不可能滴,因為,就在犬鬼剛把石頭砸向自己跨間的那一瞬間,顏真便迅速側身,躲了那一砸。不過,躲是躲過去,但是,令顏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犬鬼在見到自己的攻擊沒有命中之後,又重新撿起塊石頭砸向了顏真的胯間。所以,並不知效還有的第二發的顏真,果斷中招了。
隨著一聲鈍響,石頭沒入股間之後緩緩落地,顏真則是,
“唔……!”
隨著一聲鈍重的吐息雙膝跪倒在地。在他正麵,撿起落到地上的石頭的兩隻犬鬼則是,這樣說道:‘就是這樣鬼?’
不好,不由得直接詢問看來是失敗了。因為,是半使役精靈,所以,對於問題當然會用實踐來回答的。哈哈哈,什麽嘛,不過是個簡單的失誤嘛……
“突然蹲在地上是在做什麽呢?”聽到“傷者”的聲音,顏真想要站起身,但是大概會變成內八字的姿勢。所以,還是決定優先喘口氣。不過,在此前還得感謝下神明,讓剛才那副景像發生在劍群的陰影之下。
“沒,沒什麽,那個……隻是有塊不太好取出來的石頭罷了。”
“jd.,這樣啊。”“傷者”點了一下頭,接著,顏真聽到他發出了輕輕地吸氣聲。雖然,聽上去像是為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麽而做的準備,但是“傷者”卻,
“————”把話又吞回了肚子裏。而對於他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顏真則是,
“……果然還是應該是由我來主動詢問嗎。並竟原劇情中也由點藏起頭的,所以,這次代替點藏的我也隻能這樣了。”想到這,顏真便果斷發問了:“是看出有什麽問題了嗎?”
“誒?啊。”回以一聲充滿疑惑的應答,“傷者”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本厚重的書。
……那應該是極東語的詞典吧。
在極東,簡單的翻譯術式通過地脈分布到所有地區。雖然,是有各地的道祖神來負責,但是在並非極東土地的英國範圍內影響力較弱。
……因此也會出現不習慣極東語的人呐。
在思考的這段時間“傷者”完成了準備。他維持著坐在道邊草地上的姿勢說道:“你似乎不太習慣對犬鬼下達指示的方法啊。”
“不習慣?”顏真不解的側起頭。果然應該更詳細地按照「號召.想要之物.限製時間」來拜托它們才行嗎。可是,“傷者”對著把劍運過來的兩隻犬鬼說道:“在這裏列隊。”
‘明白了鬼。’接到指示的兩隻中,一隻在“傷者”近前舉起雙臂,而另一隻則在稍有距離的位置站定。
‘這裏是排頭鬼—’‘這裏是隊尾鬼—’
說完,正在搬運中的犬鬼們首先朝著“排頭”移動起來,隨著隊伍的排列由“隊尾”對排隊者加以引導。隊列以顯而易見的速度開始變長,這時候“傷者”開始說道,
“雖然,犬鬼隻能接受單純的命令,但是,通過區分任務加以組合就可以構築起其他的業務。雖然,需要有一定的數量。這次的情況來看,有三十隻應該就足夠了吧。”
接著,“傷者”將劍拿在手上,一次對著每一隻犬鬼,說道:“把劍從那邊拿來這邊。”
“把放在這的劍用布擦拭一遍。”
“把擦好的劍在那邊排成一列。”
像這樣發布任務。顏真開始思考起命令的內容和自己所下達的指示有哪裏不同,
“……是加以排列,隻把這些有來有往的單純作業交付給犬鬼們是嗎?”
“jd.,就是這樣。並不是自己現在需要的工作,而是讓它們負責整體業務的一部分。隻要做出
場所,建立起工作的循環就不會有工作遺漏,也不會產生空閑。
也就是說並不是給犬鬼分配任務,而是把整體任務的一部分交由犬鬼處理。”
“原來如此。”顏真下意識地直起腰念叨起來。
……這就是思考方式的轉換啊。
就算接收到的是一個命令,隻要綜合起來就能夠建立起其他的大型作業。應該做的,就是人員配置和循環的建立,還有就是業務命令的管理。就像在運輸艦內度過的這兩周內,曾經以同級生為對象做過類似事情。
……不過那是在事先就掌握清楚了大家的擅長領域才做的。
戰種和資格,還有體格等因素隻要看一看就能了解這個人能做些什麽,因此剩下的隻要分配職務就能自行展開行動。
但是,對於犬鬼來說它們幾乎沒有體格上的差異。因為不得不思考交給他們什麽任務才能發揮能力,所以下達命令一方的難度會很高。
……不。
對於之前的想法,顏真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一點錯誤。之所以能夠對運輸艦上的學生們下達命令正是因為他們是屬於“隻要看到就能明白”的一群人,……但是大部份的學生,並非是那樣的呐。搭乘在運輸艦上的人,都是能夠站到前線上的人。
可是,大多數的學生並非如此。非要說的話正像是現在的犬鬼們一樣,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但是為了整體的建立需要將必要業務加以分配。
嗯唔。顏真會心地點了點頭,思考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之後,看向自己腳邊的犬鬼們。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受益匪淺。
“我的確是小看了你們了。”
‘生氣了鬼’
第二發隨之而來。
這次,顏真才不會傻傻的繼續站在任憑攻擊的要害部位。隻見,顏真揮手一劃,一道隙間的浮現在身前。接著,正朝他急速飛來的石頭,立馬就被那條隙間給吞噬進去了。吞噬之後,隙間並沒有消失,因為顏真可沒忘記,在抵擋下第一發攻擊之後,還有另一發呢。你看,第二發不是來了呢,不過,因為隙間沒有的消失,所以第二發也步上了第一發的後塵,直接被隙間吞噬。
不過,攻擊擋是擋下了,但顏真貌似忘記這地方並不是隻有自己一人存在,下打完指示後轉過身來的“傷者”,看見顏真身前的那道隙間,問道:“這道空間裂縫是?”
‘不知道鬼’
聽到“傷者”的詢問聲,顏真才想起這裏還有“傷者”在,所以,他馬上就關上了隙間。關上隙間之後,對著“傷者”敷衍道:“沒什麽,剛剛那個隻是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從沒有聽過的名詞?應該是極東的獨特術式吧?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自己還是不要問了”這樣想著的的“傷者”便對著顏真身前拿著石頭打算繼續攻擊顏真跨間的犬鬼說道:“請在這裏列隊。”
‘白了是也鬼’‘這裏是排頭是也鬼’‘這裏是隊尾是也鬼’
“……呼,總算是敷衍過去了,不過,我為什麽要敷衍呢?”
在不斷拔劍的過程中聽到了細微的笑聲。轉過身一看,維持著坐姿別過身子背向這邊的“傷者”肩膀不住地顫抖著。
“難道說剛剛自己被犬鬼擊中跨間的事被她看見了?”
但是“傷者”咳嗽了一聲,如此說道:“嘛,給它們的契約報酬由我來支付,所以,請安心。因為,你之前也幫忙對我的睡蓮進行整理了呢。包括排水等等在內,就連我沒注意到的地方都漂亮地整理好了。”
“呼,看來她並沒有看見剛才的事,真是太好了。”顏真這樣想到。
就這樣,顏真在自己心裏放鬆的舒出一口氣的時候,“傷者”那邊就傳來了聲音:“不過,說起來,真虧得你能這麽輕鬆地把劍拔出來呢。”
所謂的將劍從地麵上拔出來這件事。顏真的視線前方,“傷者”正舉起由自己拔出來的劍,深感佩服地上下打量著經過流體加工而沒有一絲鏽跡的劍那既不彎又不缺的刃口:“剛剛我試著拔劍的時候,因為,地麵實在太堅硬無論怎樣都拔不出來……明明利用了精靈術來強化地麵而導致難以出手,但是,看到您這麽輕易地就把劍把出來還真是不可思議呢。這是極東某種不為人知的術式嗎?”
聽到這話,顏真點了一下頭。的確現在自己把劍拔出來,把石頭取出來的行動是原本想要進行這些工作的“傷者”沒能辦到的。
劍之所以拔不出來,雖然,有地麵堅固的原因,但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常識與竅門。
回想下原劇情點藏與“傷者”在墓地裏的那番對話,顏真組織起語言:“恐怕,這片墓地在建造的時候,進行過一次整地吧?”
“jd.,的確如此,不過,那又怎麽了?”
jd.,顏真輕輕用指甲敲了敲表麵堅固的地麵。
“經過整地的地麵,就算表麵很堅固,裏麵也還是處於疏鬆的狀態。而在經過風吹雨淋,曰曬霜凍之後土中的空氣和水分會被排除而固結成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和不耕耘的田地會變硬是同樣的道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劍也會被堅固地咬住。
由於像這樣子地麵的密度提高了,在拔的時候若是扭轉和搖晃就會導致劍身出現彎曲。”
“那麽,該怎麽辦?”
“徑直向下刺。”
誒?在“傷者”一副詫異的視線前方,顏真實際示範了一下。將刺在地上的劍的劍柄末端抵在掌心,就這樣加上上半身的重量一口氣壓下去。雖然,表麵看上去是紋絲未動的樣子,
“比起拔出來,利用刀刃切割能力刺進去能夠更輕鬆地活動。正因為變得堅固,就不會收縮起來咬住刀刃了。壓進去。這樣就會擴大洞穴,筆直刺進去筆直拔出來的話就能不受阻滯地拔出來了。”
說完就這樣展示給“傷者”看,看了之後,他吸了一口氣:“…………”
那副吃驚的態度不由的讓顏真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都讓你吃驚了,不知道讓你知道莉莉的真實的身份,你會不會更加吃驚。
不管怎麽說,顏真把劍交給犬鬼,腦子裏冒出了這個時候如果說出“在小看我們”而把劍刺過來的話就會當場死亡的想法。而“傷者”則是擺正了坐姿,這樣說道:“如果是您的話,說不定連那把王賜劍二型都能拔出來呢。”
“不可能的,王賜劍隻能由具有王的器量的英國王族才能拔出,而且不是連身為王族的瑪麗殿下都沒能拔出來的嗎?”說完,顏真意味深長的看看身前被長袍包裹住的瑪麗。
不過,瑪麗並沒有注意顏真意味深長的眼神,如此對顏真說道:“那是理所當然的吧?”
“傷者”說道:“畢竟‘雙重血腥瑪麗’作為王族來說是個失敗的女人嘛。”
“失敗?為何怎麽說?”顏真這樣回答道。
他當然是知道“傷者”說自己是失敗的原因的。不過,能夠親耳聽到她說出自己是自己失敗的原因,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並竟顏真可是抱著攻略她的目的,才搶在點藏之前,攔下她的。
“那你說說,瑪麗到底有什麽失敗呢?”
jd.,“傷者”點了一下頭。接著,他舉起了手邊的一把劍:“瑪麗在被懷疑有刺殺女王伊麗莎白未遂嫌疑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而得到了試著拔出王賜劍二型的機會,但是,最終並沒有成功。”
“也就是說……瑪麗她沒有身為王的器量嗎。”
“jd.,瑪麗雖然是伊麗莎白的異母姐姐,但是,根據聖譜的記錄來看的確是受到了人們的非難,因此是誰來襲名,襲名者的出身等情報並沒有被公開。
襲名者來往於倫敦塔和各地的城市,現在則是被幽禁於倫敦塔的西北塔之中。但是能夠和她見麵的就隻有在曆史再現的關係下有所聯係的人們而已。
\ 雖然,最近能從塔的窗戶中看到她的身影,但那也是……”
說到這,“傷者”拉了一下自己長袍的兜帽將臉上的傷痕擋住:“聽說是被擋在竹簾後的樣子——將滿身罪惡的女姓在沒辦法特定是誰的情況下加以處刑,這應該就是英國的慈悲之處了吧。”
當然,“傷者”追加了一句。
“當然,曾經擔任過英國總長聯合副長的你是知道的,不隻限於瑪麗,王賜劍二型迄今為止沒有被任何人拔出來過。雖然,亨利八世總長曾放出豪言稱自己能夠拔出來,但是,似乎結果連碰都沒有碰過的樣子。
但是,也有一段時間有過雙重襲名瑪麗.都鐸和瑪麗.斯圖亞特這兩名女王的話說不定能得到王賜劍二型青睞這種說法。
根據解釋,雖然,隻是在書麵上,但是她作為瑪麗.都鐸和三征西班牙的腓力.二世有婚姻關係,同樣作為瑪麗.斯圖亞特和六護式法蘭西的皇太子,甚至還有蘇格蘭的兩名貴族有書麵上的婚姻關係。合計是一位有四重婚的女姓。
如果以權力的量來說,被選為王賜劍的主人應該是合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