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緊張啊?我都好了啊!”
若雪看著身邊這個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仿佛生怕自己走路都能暈倒的司空寒,很是無奈。明明禦醫早已說過,傷口已經完全愈合,身體也基本沒什麽大礙,隻有不再受傷就什麽問題都沒了,他還是這般的緊張!
司空寒也是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嫌他麻煩的女孩。被人嫌棄囉嗦,被人嫌棄麻煩……總之,被人如此的嫌棄,還真是司空寒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笨丫頭!”板了臉,司空寒盯著若雪說道:“禦醫是說你的傷口愈合了,可沒說你的身體沒事,還需要好好調養,別這麽亂蹦亂跳的,知道嗎?”
見他板了臉,若雪悄悄的在心裏吐了吐舌頭,不過嘴上還是乖乖的答應著。她早已知道,他才不會真的舍得凶她呢,就是表麵上那麽板板臉罷了。
揉了揉她的頭發,司空寒也承認,現在的他半點也不舍得凶她,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在,這丫頭也隻是有一點小小的調皮,不會鬧出什麽大事情來。今天出來這麽又蹦又跳的,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在房間裏養傷被憋壞了。
“好了,別撇嘴了。今天本王帶你出去玩。”司空寒說著,看到那丫頭的眼睛登時就亮晶晶的望著自己,不禁笑道:“但是,有一條,不許亂跑!否則以後就再也不帶你出去了!”
“嗯!”若雪使勁的點著頭,見司空寒仿佛不相信自己似的,當即保證道:“我一定乖乖的聽話,絕不亂跑!”然後又搖晃著司空寒的衣袖問:“到底去哪裏啊?”
其實,司空寒並不準備帶她去人多的地方,他們去的是上次若雪被司空寒扛了去的,能遙望龍隱山的那個地方。
“咦?”若雪看見那龍隱山的時候不禁小小的吃了一驚,“原本山尖不是很漂亮的紅色嗎?”
龍隱山原本是下麵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中間被雲靄環繞,山尖呈現紅色,可是現在一眼望去,山尖的紅色不知為何卻變作了黃色。這也就難怪若雪會吃驚了。
一路上,幾乎都是司空寒抱著若雪來到此處的。若雪幾次要求自己下來走,都被司空寒以“再不乖乖的,就再也別想出來”給威脅回去,所以路上若雪氣呼呼的嘟著小嘴,一句話也不和司空寒說,現在倒是因這龍隱山開了口。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見她還“哼”的一聲撇過頭去,司空寒閑適的晃了晃手臂,說道:“這麽不想和本王說話啊?那好,本來還想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呢,現在算了。”然後,轉身也不去看若雪的表情,一本正經的望著龍隱山。
果然,若雪一聽還有更好玩的地方,頓時就有些心癢起來,望著司空寒的背影,期期艾艾的蹭了過去,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說:“還有什麽好玩的地方?你帶我去好不好?”
司空寒麵無表情,隻是內心已經笑了起來。這丫頭就是一個好奇寶寶,有什麽事不告訴她的話,那還了得?她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才怪。
“嗯……”司空寒也不理可憐兮兮的若雪,兀自摸著自己的下巴在那自言自語的說:“本王還命人在那裏放了很多點心,看來隻能本王自己去享用了。”
若雪再晃晃他的衣袖,見他依舊不理自己,不禁有些怒了,猛地提高音量,使勁喊道:“大冰塊!”
司空寒乍然回神的樣子,奇怪的看著若雪問:“怎麽了丫頭,這麽大聲喊本王?”
若雪氣鼓鼓的不說話。好玩的,好吃的,對她來說真的是好大的誘惑,偏生司空寒還在那裏無視她,可惡!
見她快要真的鬧了,司空寒笑了笑,牽起她的小手向前走去,一邊說著:“在這裏望著龍隱山可以靜心。可是繼續向前走,轉過幾個彎,就會到達一處崖頂,崖頂有一個涼亭。在那裏看去,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哦!”若雪悶悶的應道。想了想又問:“大冰塊,你是讓人先把點心送去了那個涼亭嗎?”
司空寒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那處涼亭可以從另外一邊上去的,不用非得經過這裏。”
若雪得到了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之前的一個問題,不禁奇怪的問道:“哎?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龍隱山的山尖為什麽還會變化顏色啊?”
行了不多遠,司空寒又將若雪抱了起來,見她又要掙紮,說了一句:“想不想體驗一下,用輕功爬山是怎麽樣的?”就讓她乖乖的呆在了他的懷裏。
到了涼亭,坐定之後,司空寒將身上的披風給若雪披上,然後笑問:“是不是很快呢?”
若雪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拿起一塊點心遞了過去。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若雪心疼他了。
之前,她受傷不假,可是司空寒更是被關押折磨了那麽久,後來更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吐了那麽多的血,比她嚴重多了呢。可是,他卻為了能讓自己少走一些路,硬要抱著她施展輕功上來,一定累壞了。
司空寒也沒有說話,結果點心送進嘴裏,將若雪攬過來抱在懷裏。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可是他們的心是相同的。
“龍隱山的山尖之所以會變化顏色,是因為季節的變換。”
許久之後,司空寒開口輕聲說著話。
“那次,你來的時候尚在夏天,而現在已經近深秋了。每當秋天的時候,龍隱山山尖就會變作了黃色,當冬天的時候,又會被冰雪覆蓋,變作了白色,直至第二年的春天,才會重新染上粉色,慢慢變作紅色。”
“這麽神奇?可是究竟為什麽呢?樹木的原因嗎?”若雪望著龍隱山,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司空寒笑了笑,說:“還記得,本王和你說過,關於龍隱山還有一個典故嗎?聽完這個典故,也許你就會明白了。”
其實,也許會更加的迷糊。誰知道呢。
“典故?”若雪眼睛亮了起來,催促道:“快說快說!”
隻是,司空寒的話尚未說出來,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那個聲音說:“睿王還是如此的有閑情雅致。”
聞言,司空寒沒有動,隻是若雪卻明顯的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臂微微用力的收緊了一下。
“大將軍也還是如此的悠閑啊。”
從另一邊的路上,緩緩走近一人,一襲素衣,溫潤如玉的笑容,果然是南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