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又要去看那三隻小貓啊?”荷花看著興衝衝地往外跑的若雪問道。自從養了那三隻小貓之後,若雪根本不顧得其他的了,沒事就跑去看,抱著不肯撒手。
若雪回身拉著荷花一起往外跑,說著:“不是,去看小雞仔。”
荷花無語,這小姐怎麽就那麽稀罕小動物呢?睿王爺更是離譜,寵她寵的快沒邊了,養了三隻小貓,找了專門飼養的人,又去買了一堆小雞仔送給小姐!
“小姐,小姐,你就放下它們吧。”見若雪又捧著小雞仔不撒手,荷花實在是無奈,這些小雞雖然沒多大,可是說不定不幹淨呢。
若雪捧著一隻黃絨絨的小雞,眯著眼睛,笑著說:“荷花,你摸摸看多柔軟,我都舍不得放下了。”
荷花手腳麻利的把她手裏的小雞抓了起來,放回那群小雞當中,見她依依不舍的盯著,好似在研究再抱哪一隻來玩的樣子,荷花趕緊說:“小姐,荷花知道您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可愛的小動物,可是也不能總抱著它們啊。”
“為什麽不能呢?”若雪疑惑的看看荷花,在看看那些小雞。
荷花歎氣,“我的好小姐,小動物們是不能總抱著的。尤其是這些小雞,要是總被人抱著,它們就會生病死掉的。”
“哦!”若雪悶悶的答應著,為了心愛的小雞不會死掉,隻好以後少抱著它們了,若雪默默的心裏難過的思考著,終究還是忍不住那一團團移動的毛絨,伸出手指碰碰這隻,再摸摸那隻。
荷花隻好無奈的放棄勸說,轉身去拿了一些細碎的米粒教給若雪,讓她給這些小雞喂食,免得她在那裏左戳一下又碰一下,大有不把所有的小雞摸到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將一些碎米放在手心裏,任由那些小雞跑過來一下一下的啄食,若雪感覺手心癢癢的,不禁笑彎了眉眼。
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走到了若雪的身後,出聲說道:“若雪這般喜歡小動物嗎?”
“嚇!”這突然出現的人和聲音,把若雪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就把那些碎米扔在了地上。若雪想要轉身去看一下身後把自己嚇了一跳的人是誰,卻忘記了她現在是蹲在地上的,再加上蹲久了腿腳有些麻木,這一快速轉身,隻感覺眼前一黑,向後就倒坐了回去。
眼睛睜的大大的,若雪驚的直想尖叫,這要是一下子倒下去,不知道得壓死多少隻小雞!這個念頭在若雪的腦海裏快速的閃現,隻是尖叫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一頓,卻不是跌在地麵上,而是跌在了一個人的懷抱裏。
隻聽見耳邊傳來一串好聽的笑聲,若雪抬頭一看就紅了臉頰,她居然正被南宮玉抱著!結結巴巴的,若雪問道:“你、你什麽時、時候來的?”
“剛來就看到若雪在問小雞,誰知道我一說話把你嚇到了,實在是我的不對,抱歉抱歉!”南宮玉道著歉,臉上卻笑意滿滿,沒有半點愧疚的神色,也絲毫沒有想要把若雪放下的樣子。
“噢噢剛來。”若雪應和著,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好丟人啊!若雪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有,姿勢好別扭!腦子裏猛地閃現出來雷雙一臉嚴肅的說過的話,抬起手來想要給南宮玉一巴掌,隻是當看到那溫潤如玉般的笑容,若雪感覺有些下不去手,隻好半路改為推著他的胸膛,掙紮著說道:“能不能放我下……”
若雪的話還未說完,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已經換了一個懷抱,是熟悉的味道。晃晃有些眩暈的腦袋,若雪往司空寒懷裏拱了拱,才抬起頭看向他。
司空寒麵罩寒霜,額頭的青筋隱隱突現,緊緊的將若雪抱在懷裏,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一般,壓抑下心底翻騰的怒氣,盯著南宮玉冷聲說道:“大將軍什麽時候學會了雞鳴狗盜般的行徑!”
南宮玉看著安心的呆在司空寒懷抱裏的若雪,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攏,卻在聽到司空寒的話之後,“哈”的大笑了起來。
司空寒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近乎鐵青,在他懷抱裏的若雪甚至能感覺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本王很好笑?”周圍的溫度伴隨著司空寒周身的冰寒之意,下降了好幾度。
“哈哈……不是,不是!南宮怎敢笑王爺?”南宮玉勉強抑製住了大笑聲,隻是臉上兀自掛著笑容,說道:“南宮何時有過雞鳴狗盜的行徑,不過是看到了若雪在喂養動物罷了。”
“看若雪喂養動物?那大將軍為何抱著她!”司空寒的臉色更黑一層。
南宮玉這次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笑望著在司空寒懷裏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頰躲藏著的若雪,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不知若雪是王爺的什麽人呢?為何王爺抱得而南宮抱不得?”
“哼!”司空寒冷哼一聲,說道:“大將軍未免管的太寬了吧!”說完,也不管南宮玉什麽表情,直接抱著若雪甩袖而去。
若雪期期艾艾的說:“你是王府的主人啊,是不是得招待人家?”
司空寒黑著臉把若雪扔到了床上,伸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凶狠的說道:“笨丫頭,你給本王記住了!從今往後除了本王,不準讓任何人抱你!任何人!”
“嗯!嗯!”見他黑著臉,若雪直覺的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立即使勁的應著,想要點頭卻被他捏住了下巴,隻好委屈的說:“不是我讓他抱的啊……”
司空寒蠻橫的打斷她的話說道:“以後不許見這個南宮玉,聽到沒?”
若雪弱弱的抗議道:“爺爺說隨意打斷別人說話時很不禮貌的行為……”後半句被司空寒硬生生的給瞪了回去,若雪隻好小聲嘀咕:不道歉就不道歉唄,還那麽凶!
看著眼前這個半點也不知道認錯的丫頭,司空寒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頓,可是看到她無辜的小眼神,又舍不得,把她抱在懷裏狠狠的親吻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若雪的房間。
這次的事件帶來了嚴重的後果,若雪除了被吻腫了嘴唇以外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倒是守門的侍衛被司空寒罰了100皮鞭,打了個半死不活,然後司空寒還黑著臉好幾天,似乎看誰都不順眼一般。
一時間,睿王府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惹怒了司空寒被打個半死,隻除了一向搞不清楚狀況的若雪。
她一如既往的去看小貓咪,去給小雞仔們喂食,也一如既往的有了開心和高興的事情就會莽莽撞撞的衝進司空寒的書房,打斷了他要辦的事情而不自知。
在又一次跑去了司空寒的書房卻被他哄了出來之後,若雪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最近司空寒在書房的時間越來越多,進皇宮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但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嘟著嘴,若雪走到了飼養小雞仔的地方,一看之下卻大吃一驚!
隻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隻已經長大不少的小雞仔,每一隻都伸直了腿僵硬了身體。若雪急忙跑上前去,想要伸手去觸摸那些小雞仔,身後傳來一聲低喝:“別碰!”轉頭望去,原來是一直負責飼養小貓和這些小雞的陳魁。
“陳大叔,怎麽了?”若雪詫異的詢問。若雪和陳魁也算是熟悉了,每天都會碰到好幾次,陳魁還熱心的給若雪介紹飼養這些小動物的方法。
陳魁客客氣氣的將若雪請到距離那些小雞仔稍遠的地方,這才一邊收拾那些死掉的小雞仔,一邊解釋著:“昨天老奴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早再來就死了好多。老奴懷疑是雞瘟,小姐是千金之軀,萬萬不可碰觸這些晦氣的東西,就連活著的那些,小姐也不能太過接近了。”
若雪眼淚汪汪的瞅著那些死掉的小雞仔,再不舍的看看那些尚活著的點了點頭,憋著嘴對陳魁叮囑道:“陳大叔,您把它們埋了吧。一定要照顧好剩下的小雞們啊!”
“請小姐放心,老奴一定會盡力!”陳魁答應著,麻利的把那些小雞仔的屍體處理掉,又跑了回來,看著剩下的那些小雞仔。隻要看到哪隻沒有精神,就把它放在了一個大筐裏,很快剩下的小雞仔就被分做了兩處。
若雪此時也明白過來,知道陳魁是在做預防,預防有別的小雞仔被傳染。“唉!”輕歎了一口氣,若雪懊惱,怎麽沒有學習怎麽給小動物治療疾病呢!也許,和給人看病差不多?
晚上,司空寒來看若雪的時候,就感覺隱竹軒飄蕩著一種湯藥的味道,心裏一驚難道她病了嗎?怎麽沒有見禦醫來稟告!按下心中的怒氣,司空寒一步就闖進了若雪的房間裏。奇怪,怎麽沒人?
逮了一個小丫鬟一問,才知道原來不是若雪生病了,是若雪給動物熬得湯藥,而現在若雪正在給那些小雞仔們灌藥!
一邊驚詫於她的奇思妙想,一邊卻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她要怎麽給小雞仔灌藥,於是司空寒快步去了小雞仔的飼養地。
到了那裏,入目一片混亂!嘈雜的小雞的驚叫聲,空中還時不時的飄過一些雞毛,而若雪正一手抓著一隻小雞仔,一手拿個小勺,從荷花端著的碗裏舀了一些黑乎乎的湯藥,強迫著那隻小雞仔喝下去。
“哈哈哈……”司空寒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不想一不小心就吸進了一根雞毛,大笑聲頓時變作了不斷的咳嗽聲,一時間,司空寒狼狽異常。
“呃……”被嚇了一跳的若雪,手一抖,那些湯藥劈頭蓋臉的到了那隻小雞仔一頭一身。責怪的橫了一眼司空寒,卻見他用力的咳嗽著,雙手痛苦的揮舞著。若雪再吃一驚,急忙撇了手裏的勺子,奔過去想看看他怎麽了,但是忘記了她另外的一隻手裏還緊緊的抓著一隻小雞仔,此時已經差不多被她掐斷氣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根細細的雞毛咳了出來,從未如此狼狽過的司空寒不禁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卻看見若雪手裏拎著一隻小雞仔奔了過來,嚇得他“嗖”的一下躥出去好遠,瞪著那些可怕的絨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