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豬啊,看來你終於記起自己犯了什麽錯誤,不過是不是有些晚了呢?”司空寒嘴角噙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若雪。
若雪漲紅了臉,支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你沒有告訴我名字啊,我不這樣叫你,難道喂喂的喊你不成?”說道後麵理直氣壯起來,還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瞪了回去。
“噢?”司空寒拉長了音,“這麽說來,還是我的錯?”司空寒笑起來,在若雪有些瑟縮的目光中說的:“爺我一向言出必行,你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點代價?嗯。從今以後,你就是爺的貼身小丫鬟了。”
司空寒不知為何忽然間說話總是帶著一個“爺”字,若雪又不忿起來,“爺,爺,你是誰家爺?”
“爺爺?這個輩分有點高。”司空寒一本正經的搖頭歎息。身旁傳來“噗嗤,噗嗤”的幾聲噴笑聲。
“你!你個臭冰塊!”若雪氣急,居然故意曲解她的話。隻是,她實在不會罵人,翻來覆去就是和“冰塊”這個稱呼過不去。
若雪的話剛剛說出去,猛地感覺身邊好像刮過一陣風似的,若雪納悶的想著這不是在密道裏麵嗎,怎麽會有風?左手腕卻一輕,若雪立即低頭,隻見自己的玉鐲已經不見。
“嘖嘖,這玉鐲的成分不錯呀,爺先替你保管了。”
若雪抬頭,果然見到自己的玉鐲正拿在司空寒的手裏。玉鐲對她的意義重大,若雪當即急了:“你快還我!”
“爺好心替你保管,你急什麽。”司空寒其實早已看出這玉鐲並不是很名貴,而若雪兩次下意識的動作已經告訴他,玉鐲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隻是,她那急紅了臉頰的可愛模樣,實在逗人,司空寒才會忍不住拿了玉鐲。
“不用你保管,快還我!”若雪幾乎尖叫起來,她撲上去想從司空寒手裏拿回玉鐲,卻被他輕巧的躲開。
司空寒不讓若雪拿到玉鐲,腳下卻生根一般未挪動過半點。聽到若雪的尖叫,掏了掏耳朵說道:“爺和你換好了吧?呐,這個玉佩你收好。”說著就解下了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遞了過去。
“爺,那可是……”晉安忍不住喊了一聲,被司空寒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隻得閉嘴不語。
若雪一直搶不回自己的玉鐲,急的眼淚掉了下來。此時,盯著司空寒遞過來的玉佩,呆呆的不再動,隻是眼淚掉的更急。
司空寒見她哭了,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煩悶,拉起她的手腕把玉鐲重新戴回去,轉身向若雪之前指的道路走去,晉平四人趕緊跟上。
若雪委委屈屈的跟在最後,心裏也很是痛恨自己老是沒事就落淚的習慣。隻是,玉鐲真的對自己很重要嘛。末了,還是幫自己找了個借口。
東想西想的調節好了心情,若雪撅著小嘴,指揮他們走迷宮。她說怎麽走,司空寒幾人就怎麽走,不一會兒,若雪就感覺誌得意滿起來,仿佛自己試正在指揮千軍萬馬打仗的大將軍似的。
不過,見到司空寒的冷著的臉色,若雪有些尷尬的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哭的,隻是那玉鐲是我娘親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我……”
司空寒不看她,隻是扔下了三個字:“司空寒。”
“司空寒?”若雪納悶的重複著這三個字,什麽意思?莫非……若雪一下子就蹦到了司空寒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開心的叫道:“司空寒是你的名字,對不對?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了!你不再生氣,我們是朋友了是不是?是不是?”
司空寒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略帶嫌惡的把自己的衣袖拉了出來,繼續走著。不過心裏還是暗自怔了一下,她這麽開心,就是因為自己把名字告訴了她?
晉平幾人卻是被若雪再次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忽然竄到了司空寒的身邊,幸好她並沒有做什麽不利於司空寒的事情。晉安在心裏暗暗自責:怎麽自從碰見這個若雪小姐,自己四兄弟就變得反應遲鈍了?如果這若雪小姐真的想要對自家爺不利,自己真是夠死上好幾次的了。
右拐三次,左拐三次,直行。幾人按照若雪說的那般走去,雖然沒有走到出口,可是也找到了一條沒有岔路口的密道裏,與剛才行不多遠就一條岔路的樣子完全不同。
“爺,這裏寫著刀陣!”晉樂首先看到了與之前看到的“箭陣”一般的朱紅大字,隻是這次寫的是刀陣二字。晉平幾人頓時又拿出武器與小盾牌,把司空寒緊緊的護衛在了中央,不同於上次的是,這次,他們連同若雪一起護在了中間。
“晉樂!”晉安出聲,晉樂“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踩上了前方的石板路,腳步尚未站穩,就聽見風聲響起,無數閃著寒光的刀刃從晉樂的頭頂狠狠的紮了下來,速度最快的甚至已經紮到晉樂的發髻!
“啊!小心!”若雪驚聲尖叫。
隻見晉樂突然一矮身軀,猛的往地上一倒,迅速的翻滾起來。“當當……”一連串刀刃紮在石板上的聲音。再看晉樂,已經毫發無傷的站在了司空寒旁邊。
“呼!”見晉樂沒有事,若雪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急急的解釋道:“這個可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麽都沒做。我也不知道這裏還會有個什麽刀陣。”沒人搭理若雪,若雪眨眨眼睛也不再說話,目不轉睛的看著司空寒,看他會不會想出什麽辦法來。若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看他,為什麽內心深處隱隱的認定,他一定會有辦法。
也不見司空寒有什麽動作,隻是忽然間他的手裏多了一些什麽,他一揚手將手裏的東西撒了出去,隻聽一串“叮叮叮”的脆響,前方石板地上冒出了一串串的小火星,而密道上方紛紛紮下了無數的刀刃來。
若雪圓圓的大眼睛裏明亮異常,臉頰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笑容。看著晉樂也同樣的動作,又撒出去了兩把物品,密道上方卻不再有刀刃紮下。
“轟”的一聲,他們的旁邊又露出了一條密道岔口來。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利起來,一行六人,接連又走過了四座迷宮,破解了三處機關,分別是石陣,火陣和水陣。讓若雪感覺納悶的是,這五個機關明顯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來,一開始的箭陣怎麽會被算作了木屬性呢?
當然,這中間也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若雪生氣晉平和晉安他們雖然不再像防賊一般的防著她了,可還是會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自己明明沒有任何的壞心眼嘛!
於是,在破解了火陣之後,走迷宮的時候,若雪故意沒有說出正確的道路,害的大家再次在這個迷宮裏繞來繞去去的,找不到出口。
若雪一路瞎指揮著,一邊暗暗偷笑,暗自得意自己的小把戲得逞,卻不知道,司空寒早已把她的每一個表情收入眼底,哪裏還不知道是她在搞鬼?隻是,如果之前沒有若雪告知正確路線,他們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破解這些機關,走出一個個迷宮,所以,司空寒倒也不想直接揭穿她,就是想看看她要搞什麽花樣,以及能憋到什麽時候。
果然,在第二次又繞回原地的時候,若雪自己憋不住了,假裝剛剛想起來似的,領著他們找到了水陣。
水陣破解之後,卻沒有再像之前一般露出另外一條密道。晉樂幾人就在這段密道中四處查看,希望能找到出口,或者任何的蛛絲馬跡。
連續破解五個機關,走了五個迷宮,若雪早已累的不行了,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若雪見目前還不需要再走路,也不顧什麽淑女形象,就那麽幹脆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身體向後依靠,想要休息一下。
今天,注定是若雪的倒黴日。
若雪就那麽輕輕的向後一偎而已,後麵的牆壁“轟隆”一聲就倒了下去。若雪無處著力,身體也跟著躺倒。要不是司空寒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說不定就會被牆壁上掉下來的沙石泥土砸在下麵。
“這是……”
若雪還沒有站起身來,就聽到了晉安疑惑、吃驚的聲音。若雪急忙抬頭看去,也不禁愣了一愣,這是什麽,為什麽有些眼熟?
一個巨大的底座,上麵密密麻麻的頂滿了木樁,而再往上是一個幾人都合抱不過來的東西。這樣東西為何會這樣的眼熟呢?若雪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隻聽晉安說道:“爺,這是地上那尊血淚佛像的下半部分!”
若雪恍然,怪不得看著眼熟,原來這下半部分與露出地麵的部分,雕工、顏色等等都是一樣的,自己在掉進密道前,看過來那佛像。
“爺!這些泥土的顏色還很新鮮,說明就是最近的一段時間,有人在這裏動的手腳。”
晉安接口說道:“這一切都說明,這根本不是什麽上天降災的預兆,這尊佛像也根本不是從地底自動生長出來的,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可是,”晉樂看了看司空寒的臉色,猜不透他是怎麽想的,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我們經過的五行迷宮密道,明顯的是建造了有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間了。我也細細的查看過,沒有任何的最近動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