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站在原地,看著若雪騎馬疾馳而去,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是悠閑的欣賞起了風景。他料定過不了一會兒她還會回來的,果不其然,馬蹄聲響起,越來越近,踏雪白馬馱著若雪又跑了回來。
在馬上,若雪還在和這匹馬較勁,喊著:“喂喂,小白,不是往這邊走,你走錯了啊!小白,好小白,回頭往那邊去,好不好?咱們可是好姐妹,對不對?再不聽話我可要生氣了!”可是不管若雪是好言相勸還是威脅利誘,這匹踏雪白馬義無反顧的又衝回了司空寒的身邊。
若雪看看麵無表情的司空寒,再看看一臉討好表情的白馬,頓時有些不忿的很想指責這匹馬一番,可是轉念一想,這匹馬是司空寒的坐騎,她連半個主人也算不上吧?這樣一想心裏又好受多了,衝著身下的白馬哼了一聲,嘀咕道:“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你計較了。”
直到這個時候,司空寒才開口說了話:“笨丫頭,你想跑去哪裏?下來!”
若雪聽司空寒的語氣不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見他沉著臉色,一雙深邃的眸子意義不明的盯著自己,若雪不敢提出質疑,乖乖的從馬上往下爬。可是甫一趴下來,就見司空寒一聲不吭的向前走去,若雪趕緊追趕,猛的趕緊自己雙腿內側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疼的若雪“嘶”的一聲就停了下來,看看在前麵大步流星的司空寒,張嘴欲喊,可是又不好意思說,隻好慢慢的向前蹭著走。
一邊走,一邊嘀咕:“大冰塊,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真是的……”隻是走了一會兒之後,漸漸的感覺那股疼痛消散開去,慢慢的就不疼了,若雪跑了幾步試試,真的沒事了呢,就快步追上了司空寒,瞪著他問:“你餓了嗎,還是你要喝水?走那麽急。噢……”說到後來拉長了音,一副她明白了的樣子。
司空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在她的呼痛聲中,停下了腳步,冷聲問道:“好了?”她之前所謂的騎馬隻是坐在馬上罷了,這下子單獨真正的騎了好一會兒馬,大腿內側一定會感覺疼痛,如若下馬立即走動走動,就會好轉。
“什麽好了?”若雪捂著腦門疑惑道,轉眼就想起來一件事,說:“你不是內急嗎,怎麽還不快去?我保證不偷看就是了!”說著,還嚴肅的豎起手指做出發誓狀。
司空寒頗為無奈,她這顆小腦袋裏究竟裝了些什麽?伸手拉下她還在那豎著的手指,看了看剛才被他彈得地方,力道掌握的很好,沒有留下什麽紅腫傷痕。
“咦?你到底去不去嗎?難道是我在這裏,你不好意思?那我走遠一些好了。”若雪認真的盯著司空寒越來越黑的臉,還兀自念叨著:“爺爺說,男人和女孩子不一樣,不可以看到的……”
司空寒盯著那張在那裏亂說話聒噪不休的粉嫩小嘴,忽然間有一種狠狠的堵住這張小嘴的感覺,緩緩的低下頭去,司空寒的麵龐接近著若雪的小臉。
“你靠這麽近做什麽呀?”若雪看著那張在自己眼裏越放越大的俊臉,奇怪的問著。
“噓!”
這粉粉嫩嫩的嘴唇一定很鮮美。司空寒心裏想著,伸手擁住了不明所以的若雪,狠狠的親吻上了那張總是說個不停的小嘴。
“唔?”若雪想說話,卻被堵在了口裏,瞪著圓溜溜的雙眸使勁的看著司空寒。
小丫頭果然如想象中的柔軟甜美,司空寒在心裏滿意的喟歎著。隻是小丫頭細密的貝齒緊緊的合著,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司空寒低語一句,“閉上眼睛!”
“為什……”若雪到現在也不明白他這是再做什麽,心裏奇怪的想難道他太餓了嗎?聽他如此說直覺的問著,結果剛一張開口,就被徹底的吻住了……
這下子,若雪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王爺!”林軒的聲音出現在司空寒的耳中。
司空寒無奈的低歎一聲,一把抱起了已經整個依靠在她身上的若雪,轉眸望向了趕來的林軒。
林軒和林維兩個人因為暗龍潛進睿王府的事情,收到了懲罰,這兩天才又重新出現在司空寒身邊當差。林軒眼見是他破壞了王爺的好事,當下低著頭不敢稍有注視,低聲稟報道:“皇上急招王爺進宮。”
“哼!”司空寒冷哼一聲,轉身抱著若雪上了馬往回趕去。要不是剛剛心情很好,林軒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這麽打擾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若雪已經徹底傻掉了。隻是睜著一雙純淨的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司空寒,一語不發。她不明白剛才那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自己好像喘不過來氣了似的,身體都軟軟的不停自己的話?
及至,快要到王府了,若雪才傻傻的冒出來一句:“大冰塊,你是不是把我的嘴唇當好吃的了?”
“呃……”司空寒一愣,緊接著就是哈哈大笑。好吃的,也許吧?味道真的不錯呢。司空寒在心裏思忖著什麽時候再來嚐上一嚐。
若雪望著司空寒的笑顏繼續發呆,貌似最近見到他笑的次數增多了?以前一直以為他不會笑呢?隻是,他笑起來好好看。
司空寒將若雪放在了王府門口,他臉上的笑意讓守門的侍衛看呆了眼,曾幾何時見過王爺這般開心的笑?
“乖乖回隱竹軒,本王辦完事就回來。”司空寒不自覺的放輕柔了聲音,順手理了理她的秀發,見她依舊是有些呆呆的樣子,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不禁又笑了,真是個傻丫頭。
見司空寒又上了馬準備離去,若雪忽然說道:“大冰塊!”見他轉頭望向自己,一向冷硬的麵部線條也因著笑容柔和了很多,若雪問:“以後,你可以不可以隻笑給我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隻是在心底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仿佛不希望別人見到他好看的笑容。
司空寒的動作頓了一下,仔細的望著若雪,女孩沐浴在陽光裏,整個身體都帶著一種柔和的光芒,顯得是那麽溫暖純潔,司空寒衝著她一笑,鄭重的點點頭,應道:“好!”然後騎馬向皇宮方向跑去。
“小姐,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荷花焦急的等在門口附近,此時聞信知道若雪回來了,急急的趕到門口,就見若雪站在門口發呆。
“荷花,嗬嗬……”若雪輕笑,然後才慢慢反應過來,拉著荷花的手說:“荷花,你是不是悶壞了?都怪大冰塊,不帶你一起出去玩。”
荷花搖搖頭,哪家的小姐都不可以隨意拋頭露麵的,她們的丫鬟自然也不可以,她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忽然發現若雪的嘴唇不對勁,荷花問:“小姐,您的嘴唇怎麽了?怎麽好像腫了?”
若雪伸手摸摸自己的唇瓣,哼了一聲,跺著腳說:“這還不都怪大冰塊!居然把我的嘴唇當好吃的一頓啃,幸虧沒有被他給啃去一塊。哎,對了,荷花我餓了,我們快回隱竹軒吧。”
荷花呆了,小姐說……這、這……
“咦?”若雪不知道是她的話把荷花驚呆了,見她不動,納悶的問:“荷花,難道你也迷路了嗎?我們是不是找不到隱竹軒了?”
“沒、沒有。”荷花反應過來,當先領路往隱竹軒而去,隻是還時不時的回頭偷眼瞅瞅若雪,或者明確的說是看她的嘴唇。
“荷花,你知不知道,大冰塊有匹白馬叫做踏雪哎,聽名字就像我的姐妹似的……”若雪毫無所覺,一路上高興的跟荷花說著那匹踏雪白馬,以及它不聽話不肯跟她走的事情。
“站住!”一聲嬌喝打斷了若雪的高談闊論。
轉頭看去,原來是這幾日幾乎沒有怎麽出現過的阮菲菲,她一臉的不高興,頭顱抬得高高的望著若雪二人。
“菲菲姐姐啊……”
“住嘴!誰是你姐姐?”若雪剛出口的話就被阮菲菲身邊的小丫鬟給打斷了,小丫鬟尖聲說著:“我們小姐是睿王爺未來的王妃,你是什麽東西敢和我們小姐稱姐妹!”
若雪從不與人爭論,如何能是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鬟的對手,當即語塞,卻感覺這阮菲菲的丫鬟好不講理,自己稱呼阮菲菲一聲姐姐有什麽不對的,她明明就是比自己大嘛。
荷花見若雪被欺負了,臉色一沉,“翠綠姐姐,我家小姐和表小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丫鬟來插言了?知道的會說表小姐對待下人就像家人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小姐不會教導下人,馭下無方,連個丫鬟都能淩駕於主子之上!”
“你!”這次輪到那個小丫鬟語塞了,荷花這話說的實在是嚴重,要知道她們小姐最忌諱的就是撍越,小丫鬟當即白了臉色,懼怕的看著自家主子。
“沒用的東西!”阮菲菲罵著,望向若雪,語氣不善的問:“我表哥去哪裏了?”
她這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讓若雪很是看不順眼,若雪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