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吳玉青親自將丁蘭帶進交貨的倉庫,這一次的貨物拿出來,丁蘭簡單的看了兩眼。

能夠看的出來,這一次吳玉青確實下了血本,不管是用料還是印刷油印都用的最好的。

而且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已經算是十分的完美了,吳玉青也是十分傲然的開口說道。

“丁蘭同誌,這次的貨滿意了吧,這成本上來說,我們這批貨都是虧本在做了,基本沒有賺錢的可能!”

聽了這話的丁蘭隻是冷笑一聲,隨後看向吳玉青開口道。

“不好意思,吳老板,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數量不齊,而且跟我要求的新版圖案不符合吧!”

聽了這話的吳玉青立馬火了,直接大聲吼道。

“怎麽可能,這一次,所有的要求都按照你的標準達到了,沒有一點問題,圖案也是你預先給我的,難不成還有問題不成?”

丁蘭也是冷哼一聲,麵色陰沉的看向吳玉青說道。

“吳老板是覺得我在刻意刁難你嗎?禮品包裝行業你懂嗎?知不知道,隻要有一點不完美,就能影響到我們所有的包裝全部賣不出去,所以我要求會非常嚴格,這一點我甚至寫進了合同,你難道沒看到嗎?”

聽了這話的吳玉青搖了搖頭,有些不相信,吳玉青的這個表現也讓丁蘭心裏冷笑一聲,心道。

“要是這麽簡單,你覺得我還需要刻意跟蘇睿修改合同嗎?”

其實早先的策劃書出版並沒有什麽問題,這也是一開始丁蘭發愁的原因。

但是自從知道這吳玉青和風子涵兩口子把孩子丟棄,還害的沈天貴無法人前盡孝之後,丁蘭便已經動了這個心思。

既然你覺得自己有錢就能解決一切能夠為所欲為,那就先讓你變得沒錢,再收拾你。

“不,合同我仔仔細細的看過,怎麽會有問題?你要求嚴格,我以為隻是…”

“你以為?合同的事情,每一項寫的清清楚楚,難不成寫進了合同的東西,還能當成兒戲不成?要知道咱們背後還有蘇家,如果當做兒戲,蘇家能同意?”

丁蘭把蘇家一搬出來,吳玉青便已經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隻能是看著丁蘭臉色鐵青。

丁蘭則是繼續說道。

“行了,吳老板,咱們也不用多耽擱時間了,這些東西收回去吧,我等你下次讓我收貨的時間。”

此時吳玉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著丁蘭離開。

他現在也總算反應了過來,已經已經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丁蘭精心準備好的怪圈。

現在的他什麽都顧不上,直接衝回家裏,將之前的合同拿了出來,看著合同上的一條條一款款,隻覺得目眥欲裂。

這些原本在他之前看來沒有什麽問題的條款,現在在他看來就是一隻隻射向他胸口的箭矢,要了他的老命了。

“完了,全完了。”

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蘇老對自己的態度那麽古怪,原來蘇老早就已經表明了自己要支持丁蘭的態度。

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為蘇老在秉公處理。

“怎麽辦?”

這是現在吳玉青想的最多的三個字,似乎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將這個印刷廠扔出去,至少還能回回血。

隻不過他這樣想就正中丁蘭的下懷,丁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時的醫院之中,沈老爺子,魏老板的妻子都焦急的等待在手術室外。

丁蘭回來,看見二人這麽緊張,心中也不由的替魏老板,和孩子捏了把汗。

魏老板倒是沒什麽,主要孩子才那麽小的年紀,隨隨時時都有可能會發生生命危險。

就這樣,魏老板和孩子在裏麵待到下午時間,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醫生護士陸陸續續出來,直到主治醫師出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

聽了這話的三人都圍了上去,就聽主治醫師說道。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隻不過現在病人都還需要在無菌的環境繼續待上一到兩天進行觀察,避免感染。”

聽到這個好消息,三人都是高興不已,沈老爺子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直呼老天有眼。

而丁蘭也是總算是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自己也總算可以專心來對付吳玉青兩口子了。

果不其然,不出兩天的時間,蘇睿便來到醫院找到丁蘭。

“我總算弄明白了,合同的事情我總算明白了!丁蘭同誌,你這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佩服!”

丁蘭聽了這話,也知道蘇睿肯定是帶來了什麽消息,於是笑著開口和蘇睿客氣道,“行了,蘇總就別開玩笑了,來找我應該是要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吧?”

蘇睿看向丁蘭的眼神,又增添了幾分意味不明。

他跟著丁蘭笑了起來,“確實,對你來說,這個消息的確是個好消息。”

“吳玉青決定破產清算,決定通過法院對印刷廠進行拍賣,不過現在印刷廠的下家是你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沒人敢接這個爛攤子。”

這消息對丁蘭來說就足夠了,而蘇睿則是繼續問道。

“現在打算怎麽收了這印刷廠,我是不是要提前恭喜丁蘭同誌成為丁廠長了?”

誰知丁蘭卻是搖搖頭,開口道。

“誰說我要收印刷廠了,印刷廠的事情先不談,讓吳玉青著急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蘇睿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丁蘭開口道。

“不至於吧,丁蘭同誌,你這可是把吳玉青往死路上逼了啊,你就不怕那吳玉青跟你破釜沉舟魚死網破嗎?”

丁蘭則是冷哼一聲開口道。

“他們兩口子能做出拋棄自己親子的行為,魚死網破我也不怕,我就是要讓他們明白,普通人的生活過的有多困難,讓他們也明白,孩子作為一個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蘇睿聽了這話也是沉默了下去,這件事他是知情的,這個時候的他才真正的明白,丁蘭做這麽多,謀劃這麽久的真正原因,心中對丁蘭不由的更加佩服。

吳玉青這一段時間十分的心煩,現在印刷廠就如同一個大坑,沒人敢接手。

自己一直不停的在虧損,再不及時出手,這印刷廠就要像一個吞錢的機器一樣,開始吞噬自己手上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