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丁蘭抬起手,突然一旁單薄的窗戶被風狠狠的拍上,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何翠秋和方惠麗嚇得落荒而逃。

“嘭!”

“啊!”

丁蘭譏諷一笑,就著狗膽子,也敢在她麵前叫囂?

她朝翠花嬸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嬸子,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剛才可沒有動她們哦。”

翠花嬸子一臉好笑的看著她,“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要動手呢。”

“在我這裏事不過三,下次她們再敢在我麵前胡說八道,我保證讓她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丁蘭一臉嚴肅。

翠花嬸子歎了口氣,“連她們都聽到了,現在村子裏還不知道傳成什麽樣了呢。”

“嬸子莫生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隻要嬸子願意相信我就好。”

“唉,真是苦了你了。”

離了婚日子剛有點盼頭,就傳出了這種事情,接下來她一個女人家要怎麽過啊?

而此刻,被砸傷了後背的齊靖宇走在村裏,隱約感覺到有許多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又找不到了。

他忍不住攔下一個人問道:“孫大哥,你們為什麽這麽奇怪的看著我?”

老孫一臉訕笑,“齊知青,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齊靖宇皺眉,“知道什麽?”

“咳,那個,我也隻是聽說的,有人說丁蘭和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山上過了一夜,指不定發生了點兒什麽……”

“胡說八道!”

齊靖宇氣的臉色通紅,“這究竟是誰在亂傳謠言,我們差點死在山上,反而成為了你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嗎?”

老孫慌亂的擺了擺手,“齊知青,你不要生氣啊!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大家私底下都是這麽傳的。”

“孫大哥,丁蘭同誌是個好姑娘,堅強勇敢又善良,如果不是她,我和韓先生根本無法脫困,她那麽好一個人,不該被大家這樣說。”

一想到丁蘭被大家惡意討論,他心口就像盤旋著一股無名火,難受的很。

看到他為丁蘭說話,老孫好像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

“齊知青,你該不會真的看上丁蘭了吧?”

齊靖宇麵色一正,“我們是朋友,行為舉止從來沒有半點過分的舉動。”

想到在山上的那一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喜歡上了她,那也應該是我主動表白,光明正大的處對象,而不是偷偷摸摸。”

老孫點點頭,笑著送上馬屁:“對嘛,這才像是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我以後再不亂說了,齊知青。”

得知發生這樣的事情,齊靖宇憋不住直奔村長家去。

“村長,關於村裏的流言,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村長:“……”

“村長,那天我和韓先生被壓在石下,是丁蘭同誌憑借一己之力衝破阻礙,一塊一塊的把石頭搬走,我們才能得救。”

再次回憶起當天的情況,他還一陣後怕。

“至今山上的碎石還沾有丁蘭同誌的血,你們卻在背後那樣惡意談論我們,這事必須有個交代!”

村長有些頭疼,“我是挺心疼丁蘭那個孩子,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有心想管也管不了啊。”

齊靖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丁蘭同誌是個好女人,我不會讓別人把髒水潑她身上的。”

他眼中閃過堅定,而當事人丁蘭這兩天卻每天都早出晚歸,協助警方查找證據,希望早一點把凶手繩之於法,根本沒空搭理村裏發生的事情。

晚上,她剛回女知青宿舍,方惠麗就來到了她跟前。

“我能和你談談嗎?”

丁蘭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麽?”

“丁蘭,那天晚上在山上,你和齊知青有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方惠麗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這兩天齊靖宇對丁蘭的態度讓她坐立不安,她絕不允許他喜歡上這個女人。

丁蘭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隻有心思齷齪的人才會把別人想的那麽齷齪,你問這句話不僅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齊知青。”

“你胡說!我哪裏有侮辱齊知青?”方惠麗急了。

丁蘭眼中滿是嘲弄的目光,“你跑過來問我,不就是不相信他嗎?”

方惠麗沉默良久,神色有些糾結,半響才說,“我當然是相信齊知青的,既然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兒,你是個破鞋無所謂,不要連累齊知青。”

丁蘭眼神倏的冷下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啊!你敢打我!”

方惠麗不敢相信的捂著臉,反手就要還回去,手還沒落到她臉上就被抓住了手腕。

“這一巴掌是為了告訴你,不要把我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我不欺負弱小,更不會讓弱小在我頭上拉屎。”

說完,丁蘭用力把她甩開,警告道:“再讓我聽到破鞋這種髒話,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

方惠麗死死的咬著嘴唇,淚水很快模糊了視線。

她轉過頭看著何翠秋,想讓她幫自己討回公道,然而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轉身。

丁蘭力大無窮,她們合在一起根本不是對手。她才沒那麽蠢呢!

但躺在**的丁蘭卻一時半會的睡不著。她不傻,從她們兩個的態度上也能夠感覺出不對來。她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也懶得搭理那些莫須有的流言。

可這流言還關係到韓商陽和齊靖宇,這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丁蘭去找翠花嬸子,這才知道齊靖宇這兩天為自己四處奔走,隻為了洗白她的名聲。

“他怎麽這麽傻,我都不在乎,他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費什麽口舌?”

翠花嬸子瞪她一眼,“什麽傻,我看齊知青很不錯,你要好好把握。”

丁蘭不明所以的問道:“把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