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韓商陽一同到了城區,丁蘭徑直被拉到了服裝店內。

“這是?”

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衣裳,丁蘭的小嘴微張。

“旗袍。”

韓商陽雙手插兜,認真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隻有這家旗袍店的生意最好。

他也是第一次進旗袍店。

“你要和我一起出席招標會,肯定不能穿你身上這身裝扮出席。”

“而且招標會之前還有宴席,肯定需要一身得體的裝扮才能不讓人輕視。”

韓商陽嘴角帶著淺笑,視線掃過麵前的諸多旗袍,心裏暗自琢磨著,像丁蘭這樣的女子適合什麽樣的旗袍?

丁蘭的嘴角微微抽搐,認真的打量了店內的旗袍一番。

現在這個年代的旗袍與現代的旗袍相差不大,依舊是比較的貼身,隻是色彩搭配會相對來說素雅許多,叉也開得低些,不會出現露大腿的情況。

隻是對於丁蘭來說,她一向自由自在不受束縛慣了,穿旗袍這麽約束行為的服裝,還真是有些勉強。

“我感覺我並不是很適合穿旗袍,不如長裙好了?”

丁蘭有些拘謹的站在一大堆的旗袍麵前。

雖然自己的思想並不保守,但一想到自己要穿旗袍這樣淑女溫柔的衣服,丁蘭還是渾身的不自在。

“都可以,聽你的。”

韓商陽也不打算勉強丁蘭,站起身就作勢要離開麵前的旗袍店。

“隻是這種宴會,大多數的女性都會穿旗袍,也是為了體現出親和的氣勢,大家才會更好的溝通。”

聽到韓商陽這麽說,丁蘭又開始猶豫了。

“還是穿旗袍吧。”

丁蘭有些無奈的看了韓商陽一眼。

這還是自己到這邊後,第一次參加宴會;而且這場宴會還很重要,丁蘭自然希望能以最完美的姿態處理好這場宴會。

韓商陽看著丁蘭一副要英勇就義模樣,輕笑了一聲。

“你不用勉強自己。”

丁蘭鼓了股腮幫子,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這有什麽勉強的?一點都不勉強!”

話雖這麽說,當丁蘭身穿著一襲珍珠白的過膝旗袍,慢慢的踱步到韓商陽麵前時,還是讓他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旗袍的布料微微反著七彩的流光,上麵繡著的彩色花卉更是把丁蘭的身材修飾得及其完美。

不得不說,雖然丁蘭不愛穿旗袍,但她挑旗袍的眼光還是很刁鑽的。

“如果要搭配鞋子的話,感覺珍珠鏈條的白色高跟鞋會更好一些。”

看著自己腳下的布鞋,丁蘭自言自語道。

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丁蘭也險些不認識鏡子中的人了。

“有的!這位小姐,我們店裏麵本身就有可以搭配旗袍用的其他物件,不過這一套搭配下來,可不便宜……”

有招待丁蘭的服務員當即迎上前來。

沒想到剛剛看著還是個村婦一樣的女子,換上旗袍,整個人的氣質居然截然不同了?

不過……

服務員看了韓商陽一眼,心想:不愧是有錢的男人,玩的就是花,就喜歡村婦改造這一款式?

“我自己付錢,你不用去問那位先生。”

見服務員使勁跟韓商陽說明價格,雖然韓商陽並不介意,甚至已經決定出錢置辦好這些配飾,可丁蘭卻並不樂意。

“這……哪有讓女士出錢的道理?”

服務員頓時有些為難。

看了看韓商陽,心想:難不成這男人隻是表麵光鮮,實際上是個吃軟飯的?

若是丁蘭知道這服務員的思維如此活躍,肯定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就這麽搭配吧。”穿上服務員送來的厚底高跟鞋,丁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韓先生,我這麽搭配,應該不會說太出風頭吧?”

事實上,丁蘭還想搭配一把蕾絲手扇,再裹一條毛領披肩也不錯。

不過,如果那樣的話,隻怕太過於高調了,反倒影響與其他人的溝通,索性還是作罷。

“不會。”韓商陽搖了搖頭,上下打量了丁蘭好幾眼,“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盡管心裏很是欣賞丁蘭這般模樣,但韓商陽還是轉移開了視線,起身走向了收銀台。

“就她身上這一套,我買下來了。”

丁蘭一直有注意到韓商陽的行為,見他想要付款,丁蘭急忙小跑著走上前。

“韓先生,我自己付款就是了!”

丁蘭直接伸手攔下了韓商陽想要付款的手。

韓商陽回頭看了她一眼,“我是做老板的,給自己員工置辦一身行頭本來就是應該的,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雖然韓商陽這麽說了,但丁蘭依舊固執的沒有鬆開手。

“不行。”

丁蘭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堅定。

“我現在有公司股份,也有自己的錢了,說到底,我付錢付的也是在你手底下賺的錢,韓先生,你就不要再和我搶了!”

韓商陽還是沒有收回手,並沒有被丁蘭這三言兩語說服。

丁蘭見服務員的手已經伸向了韓商陽手中的現金,瞬間有些急眼了,“你要是敢收他的錢,這東西我也不想買了!”

丁蘭這話一出,服務員的手立馬就停了下來。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這邊,女士優先!”

服務員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直接回頭就接過丁蘭遞過來的現金,訕訕的給丁蘭結了賬。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韓商陽也不好再堅持。

“那你的頭發,需不需要弄一下?”

韓商陽伸手指了指丁蘭的頭發。

丁蘭接過了服務員給自己找的零錢,還是小小的心疼了一把。

這麽一套旗袍,直接花了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平時裏穿的時間也都不多,著實是不怎麽劃算啊!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為了方便,丁蘭也隻是拿發帶簡單的纏了一下。

“這也太正式了……”丁蘭小小的感慨了一聲。

又是買新衣服,又是買新鞋子,又是跟著韓商陽去卷了個大波浪頭發,丁蘭看著鏡子裏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還是忍不住心疼自己已經空扁了的錢包。

不過,丁蘭可不會就此自怨自艾。

“這要是不在宴會上接個大單,我都覺得對不起我這一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