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已經和林遠忠結了婚,自然不會再對鄒遠誌有什麽臆想。

她雖然不滿林遠忠不能送她那些好東西,但還不想和林遠忠離婚,心裏仍然還是很喜歡林遠忠。

可這並不代表,夏柳能夠接受鄒遠誌把那麽多好東西送給丁蘭。

在夏柳看來,自己可比丁蘭優秀多了!又漂亮又複有才情,鄒遠誌這樣的優秀男人就應該追求她才對!

“我原本以為,你是丁蘭同誌的好朋友,這才想和你溝通一下。看來是我誤會了。”

鄒遠誌一聽夏柳這麽說,臉色當即就拉了下來,直接把丁蘭拒收的這些東西收拾好,隨後走到了夏柳的身邊。

“抱歉,麻煩讓一下。”

夏柳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心動不已的小裙子被鄒遠誌帶走,那是一個抓心撓肺,恨不得直接上前搶過來。

“慢著!”

夏柳一個箭步衝上前,再次攔住了鄒遠誌。

“夏小姐還有什麽事情嗎?”鄒遠誌的語氣有些冷漠。

夏柳此時嫉妒丁蘭嫉妒得咬牙切齒,隻是想到鄒遠誌手裏拎著的那麽多東西,又不得不忍了下來。

“我為我剛剛所說的話向你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夏柳如此自我安慰道。

聽到夏柳都道歉了,鄒遠誌自然不能再繼續冷眼相待,點了點頭。

“嗯。”

見鄒遠誌對自己忽然冷漠了許多,夏柳直接雙眼通紅,委屈巴巴的看向鄒遠誌。

“鄒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作為丁蘭的朋友,我隻是不想看到丁蘭再深陷感情的泥沼之中。剛剛說得那麽一番話,也隻是想要考察你一番罷了。”

夏柳一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邊用餘光偷偷打量著鄒遠誌手上的東西。

“為什麽這麽說?”

顯然,鄒遠誌覺得這個說法也並不是聽不過去,於是對於夏柳所說的“感情的泥沼”起了幾分興趣。

“我和丁蘭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去了外麵一趟,回來就非要和自己的丈夫離婚。”

夏柳開始真真假假的摻和著說,目的還是隻有一個,那就是繼續抹黑丁蘭。

如果鄒遠誌能聽了她的話,直接轉頭就開始追求自己,把那些好東西全都拿來討好自己,那就最好不過了!

“然後呢?”

鄒遠誌繼續追問起來。

“離婚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很多知識分子都會選擇離婚的,我並不會因為這個對丁蘭同誌有什麽意見,我在意的是她這個人。”

鄒遠誌此時還是認為,夏柳就是丁蘭的朋友,所以無時不刻的不在表達自己對丁蘭的心意。

若是落在在意丁蘭的人的耳中,也許就被感動了。

可是夏柳本身對丁蘭可沒有什麽好態度,聽了鄒遠誌的這番剖白,心裏隻覺得越發的嫉妒。

“你是不知道,丁蘭在離婚後,又和一位下鄉知青搞上了。那知青卻是大城市的人,丁蘭非得要那人留下來。”

“那人的父母自然是不願意自己兒子找一個破鞋,丁蘭甚至還因為這個挨了一頓打。”

“我作為丁蘭的朋友,也不想丁蘭再受傷,所以這才會想著讓你能知難而退。”

夏柳的話說得好聽,乍一下聽起來還真相是在為丁蘭考慮似的。

實際上,夏柳無非是在變相告訴鄒遠誌,你想娶丁蘭?先去問問家裏的長輩們同不同意吧!

夏柳沒想到的是,自己得意洋洋的一抬頭,以為鄒遠誌一定會知難而退,就聽到鄒遠誌長舒了一口氣。

“我父母雙亡,家裏麵沒有其他的長輩了。所以如果丁蘭和我在一起,就完全不用擔心這方麵的情況了。”

想到這,鄒遠誌心裏甚至還生出了一絲憐惜。

“如果是我先遇到丁蘭同誌,她一定不會被人欺負了。”

“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了吧!”夏柳現在很想給鄒遠誌一巴掌,好讓他清醒清醒。

“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丁蘭同誌可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

鄒遠誌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手中的禮物,挑選了一個遞到了夏柳麵前。

“丁蘭同誌說她不愛穿裙子,我看你身上就穿著裙子,身形跟她也差不多,不如就送給你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事情。”

夏柳的確很喜歡這一件裙子,從鄒遠誌拿出來給丁蘭看的時候,她就已經看中了。

隻是如果這裙子是因為丁蘭的緣故而得到,她心裏又開始有些別扭了。

“鄒先生,謝謝你。”夏柳還是接過了那條裙子,“我還有很多關於丁蘭的事情可以告訴你,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來問我。”

最好是帶著禮物來問。

後麵這句話,夏柳倒是沒有蠢到說出口。

“真的嗎?”鄒遠誌完全沒有看出夏柳的小心思,反倒以為自己又拉到了一個盟友,高興壞了。

於是,夏柳想要拿到鄒遠誌送給丁蘭的東西,而鄒遠誌想要通過夏柳了解更多和丁蘭有關的事情,一來二去的,兩人居然關係密切了幾分。

“遠哥,你看我的新裙子,好看嗎?”

穿著鄒遠誌原本要送給丁蘭的裙子,夏柳一回家就興高采烈的直轉圈,展示給林遠忠看。

因為藥田的緣故,還有之前在派出所踢壞了門,林遠忠現在生活都有些捉襟見肘了,一看到夏柳又穿新衣服,不僅不覺得好看,甚至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你怎麽又買新衣服了?不是之前才和你說過,家裏麵沒有錢了。三個孩子一天天餓的哭天搶地的,你還有心思去買新衣服?”

林遠忠責備的話脫口而出。

要不是指望著夏柳的爹還能幫襯一二,他現在早就如同當年打丁蘭似的,拳頭已經砸到夏柳的身上了!

“這些不是我花錢買的。”

夏柳現在的心情很好,倒也沒有受到林遠忠的影響。

“你還不知道吧!丁蘭又勾搭了一個冤大頭!”

夏柳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林遠忠的變化。

見林遠忠拉下臉,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那個賤人!又到哪裏去勾三搭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