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後,段靳薄死死抓著謝詩藍的手腕一路奔向電梯。

就連過路人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戾氣。

“這……這男人是在幹什麽?也不怕抓疼了女朋友。”

“你小聲點說,這人可是我們今天的大客戶,要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合作搞砸了,看孫總怎麽教訓你。”

段靳薄可是絲毫不理會周身人的話語,加快速度拉著女人衝進電梯。

“喂!你走那麽快幹什麽?”

謝詩藍強忍著疼痛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背影。

他們待會兒好像也沒什麽事了,走那麽快,是想去投胎嗎?

話音一落,謝詩藍隻覺得手腕更疼了。

與此同時,電梯門關上。

不過看這男人,似乎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

謝詩藍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以為對方會直接放開她。

沒想到卻被抓得更緊!

“你還拉著我做什麽?很痛你知不知道?!”

她就不明白了,這男人抓著她做什麽。

雖然有兩個孩子,但現在兩人也不過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而已。

聞言,段靳薄沒有回答,隻是抓著她手腕的力道輕了些。

“回頭跟你說。”

謝詩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她最終還是沒有甩開他的手。

下樓後,兩人直接上了出租車。

謝詩藍揉了揉自己被抓得通紅的手腕,不滿道:“所以你跑那麽快做什麽?還非得抓著我,老孫總又不是什麽壞人。”

此言一出,她忽然感覺到周身溫度又降了幾分。

她哪一句話惹到他了?

“我餓了,要快點去吃飯,我怕你跟不上我的腳步,就抓著你走。”

段靳薄猶豫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謝詩藍不太相信的解釋。

“你少騙我了。”謝詩藍抽了抽嘴角:“我堂堂國際柔道冠軍,你早就知道了,我會追不上、你的腳步?”

“那麽為什麽老孫總會記得你是國際設計比賽的冠軍?”

段靳薄立刻反問,同時整個身體欺壓了上去,逼近謝詩藍。

姿勢突然變得曖昧,司機隻是看著前方,心中默念:聽不見聽不見。

“他記得就記得啊,我好歹是比賽冠軍,還不能被人給記著了?”

他這一動作,謝詩藍突然有些害怕。

怎麽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兩人身體貼得很近,段靳薄眸色突然暗沉。

想到剛才孫老爺子那興奮的模樣,他就莫名不爽。

“他都是可以做你父親的人了,見了你這麽興奮,莫不是對你有意思?”

一想到那個畫麵,段靳薄忽然有種今晚就把她辦了的衝動。

自己對她的心思,雖然一直有顧慮,沒有說出口。

可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不上心的女人!

然而謝詩藍聽了他的解釋後,隻覺得莫名其妙。

“什麽對我有意思?不可能的!段總你想多了!”

她連忙解釋,看著男人那滿臉寫著不信任的表情,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好像生怕他誤會,謝詩藍又補充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對我有想法,我對他是不可能動心思的。”

“我對老男人沒興趣!”

剛說完,謝詩藍也疑惑了。

她對誰有心思,跟他有關係嗎?跟他解釋那麽多做什麽?

然而這話明顯取悅了段靳薄。

他忽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問道:“那你對什麽樣的男人有興趣?”

氣氛徒然變得曖昧,謝詩藍看著他那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一把推開了他。

“跟你沒關係。”

大概這男人腦子又抽了。

這一趟路程並不遠。

而這家五星級餐廳卻是附近唯一一家體麵的餐廳,自然人滿為患。

還好段靳薄有先見之明定了位置。

落座後,謝詩藍再次感受到了男人吃人般的目光。

“喂,我說,我又哪裏惹你了?”

這男人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段靳薄喃喃道,聲音有些沙啞:“我今天不該帶你來公司。”

就算孫老爺子對她沒心思,那個孫易任看起來就很依賴她,心思一定不單純。

他忽然有種衝動,想把謝詩藍關起來,這樣她就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請問段總,你在想什麽?”

謝詩藍隻覺得莫名其妙。

“讓我跟你一起出差的人,不是你自己嗎?”

如果她知道段靳薄在想什麽,估計會立馬跑掉。

“我根本就不認識孫家人,以後也不會跟他們有任何來往,這樣你放心了嗎?”

看對方那雙眼神,謝詩藍明白,他根本就不放心。

這男人腦回路不太正常。

再待在這她會悶死。

“我先去個衛生間。”

隨意尋了個借口,謝詩藍起身就走,卻被段靳薄一把抓住,整個人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裏。

“嘶……”

“你幹嘛?”

謝詩藍心中嘀咕,看不慣自己還要把自己拉回來,這人在想什麽?

不過看到男人眉頭緊蹙的模樣,謝詩藍忽然不說話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挺……難受的。

“你怎麽了?”她試探詢問,卻見段靳薄也不扭頭,手也不敢亂動,尤其是抓著她的左手,十分僵硬。

謝詩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一夜。

“手臂疼?”她試探詢問,忍不住罵了一句:“活該,我又沒讓你給我當枕頭。”

段靳薄麵色一僵,收回手轉過頭來,脖頸處又傳來一陣疼痛,左手迅速捂著脖頸。

“該死。”

謝詩藍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落枕啊!”

她忍不住幸災樂禍:“真是活該,叫你天天壓榨我!”

落枕可是很難受的,還不得讓這男人嚐嚐厲害。

“也不知道我落枕是哪個女人害的。”

一陣涼嗖嗖的聲音傳來,這回該輪到謝詩藍沒話說了。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夢遊的!

“那……那也是段總你壓榨員工遭報應了!誰叫你讓我一天畫那麽多圖?”

謝詩藍別過頭去迅速起身,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來到段靳薄的身後,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

“讓你享受本神醫的治療,真是便宜你了!”

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清涼,段靳薄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