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這才驚覺自己說的話不妥當,讓對方誤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慌忙解釋,尤其瞧見段靳薄眼中的嘲弄之色,她的心跳得更快。
很難受……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你不需要一個人人承擔,就像這件事,你完全可以和信得過的人分擔你的不得已。”
“還有保下謝含煙那件事,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你的苦衷,我不會為難你的。”
“可你為什麽什麽也不說?無端承受大家的不滿。”
謝詩藍越說越著急,麵上的焦急和擔憂顯而易見,惹得段靳薄一陣恍惚。
她真就這麽關心自己嗎?
“你先坐下吧。”
見她一直站著,段靳薄迅速轉移話題。
謝詩藍也回到了自己原本辦公的位置上。
“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隻能說,這些是我的私事,願不願意說,那是我的自由。”
“至於別人是否能理解我,那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所以,他還是不願意說出原因。
謝詩藍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既然如此,公司的事情尚且不說,那謝含煙的事呢?”
“我有權力知道你保下她的原因吧!”
她忽然有些惱火。
自己已經把意思表達得這麽清楚了,他為什麽還是不願意說?
就這麽喜歡被別人指責?
就算公司的事是不得已,那自己這件事呢?
他還能有什麽不得已?
段靳薄已經猜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忽然笑了笑:“你就這麽想知道嗎?”
其實他已經明白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無非就是告訴自己,不需要一個人扛下所有。
可是……她能和自己一起扛嗎?
段靳薄不敢問,現在似乎為時過早。
或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問。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嘴邊的笑容越發耀眼。
“這是當然的啊!”謝詩藍一拍桌站起:“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的身份不被公布,總得知道原因吧!”
見狀,段靳薄也跟著站起,來到她的麵前,很近很近,主要一低頭就能聞到她身體的芬芳。
然而他真的低下頭了,額頭直接碰到了女人的額頭,還輕輕吹了口氣。
“隻可惜,這是我的個人秘密,如果謝小姐想知道,就得成為段家人。”
謝詩藍正要電梯,忽然反應過來這貨在說什麽。
成為段家人?段家不就他一個兒子?
那這句話的意思豈不就是,隻有自己嫁給他了,才能知道自己身份不被公開的真正原因。
這是什麽條件?
額頭越來越燙,謝詩藍被驚得直接跌回了座位上。
“段總,您大可不必開這玩笑,段家少奶奶豈是如此輕鬆就能當的?”
她迅速別過頭去,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自己不過是來尋求真相的,怎麽突然被調、戲了?
見狀,段靳薄輕笑一聲,語氣卻認真異常。
“你想當,你就能當。”
他說得是實話。
很久沒碰到那麽合心意的女人了。
段靳薄想著,謝詩藍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身份和秘密加起來,難道還**不了她?
但是他想錯了。
謝詩藍幾乎秒拒了:“段總,你明知我沒這意思。”
所以要知道原因,就必須要嫁給他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自己或許還能再嚐試一下尋找原因。
才不能因為這事賣了自己呢!
聞言,段靳薄心中有些許失望,麵上依舊是一副挑釁的笑容。
“既然如此,原因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這些東西,我隻跟家人說。”
聞言,謝詩藍已經徹底放棄了。
這種不平等交易她才不幹呢!
更何況……
“段總就是這樣向女孩子求婚的嗎?”
仿佛剛才她那一番舉動隻是錯覺,現在的謝詩藍,繼續與段靳薄互懟起來。
“這樣是追不到女孩子的,沒有人喜歡被威脅。”
說完,謝詩藍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她得先緩緩。
段靳薄心中卻開始琢磨她說的話。
結合昨天小宸給自己的書。
難道自己真的不會追女人?
段靳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另一邊,謝詩藍在走廊盡頭望風,心中一陣懊惱。
剛才自己也太笨了吧,竟然被轉移了話題。
不過段靳薄提出來的條件,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嫁給他嗎?”謝詩藍喃喃道。
突然一想,自己對段靳薄也沒那麽討厭,可也沒到喜歡的程度。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段靳薄保下謝含煙,有不得已的理由。
這樣的話,她暫時也不為難他了。
對付謝含煙的方法,還有很多。
想清楚後,她回到辦公室,直接得到了某男人的一項命令。
“明天去海城,後天就得見合作方。”
這麽突然?
知道她會驚訝,段靳薄解釋了一句:“之前是問題已經解決了。”
好吧,那她也隻能跟著去了。
“我不用每時每刻都跟著你吧?”
對於上次他提出來的條件,謝詩藍心有餘悸。
出個差她可不想那麽多事。
好在段靳薄否認了,謝詩藍鬆了口氣。
第二天,兩人一起坐飛機來到海城。
這個城市與她所在城市一般無二,隻是整個城市的海洋性十分明顯,所以叫海城。
兩人一落地,弄清楚全城交通情況後,段靳薄直接要訂離公司最近的一家酒店。
奇怪的是,那公司附近隻有這一家五星級酒店,而且……
隻有一間大床房了!
段靳薄冷冷提醒:“隻有一間房,一張床,我訂了。”
“你不願意跟我住一起的話,就自己去方圓十公裏外的酒店住吧。”
謝詩藍:……
這說的是人話嗎?
十公裏,那她得起多早趕過來開會?
這公司也真是開在了一個好地方!
“沙發總有吧?我睡沙發。”她還想掙紮一下。
但是段靳薄下一句話直接澆滅了她的希望。
“沒有沙發,地上倒是鋪了毯子,你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的話,可以睡地上。”
這下謝詩藍忍不了了,衝著段靳薄嘲諷:“段總還真是有紳士風度,竟然讓一個女人睡地上,你好意思嗎?”
不應該你睡地上,我睡床嗎?
然而段靳薄卻一本正經地反駁:“我沒讓你睡地上,是你自己不願意跟我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