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但凡你要是把我當成好朋友你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還能不能一起玩了!”蘇穎委屈的撇了撇嘴。

謝詩藍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所以要麻煩你一段時間了。”

“所以到底查出來了嗎,會不會是霍傲做的?”蘇穎把矛頭轉向了霍傲這邊。

但是謝詩藍搖搖頭道:“你別亂說,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目前油門刹車都好好的,雖然下雨,但段靳薄也不至於直接撞到樹上才對。”

“如果是車沒有問題的話,是不是人有問題?”蘇穎皺著眉頭。

謝詩藍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來的時候段靳薄就已經在急救室了,他現在體內都是一些醫學藥物,也查不出什麽來了。”

“那可不一定,等我去找到了就拿給我爺爺化驗一下,你等我消息。”蘇穎說完就飛速的跑了出去,謝詩藍搖了搖頭。

現在哪裏都需要她,謝詩藍不可能躺在這張病**。

薄湘荷直接攔住了她,“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不然身體累垮了孩子怎麽辦?”

“沒事,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謝詩藍說完十分倔強的站了起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謝詩藍可以治病,但是身體虛弱隻能慢慢的養,不能操之過急。

“你放心,我已經讓林一把兩個孩子接到老宅住了,這段時間你就不用擔心他們兩個了,雖然靳薄現在出了事,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公司和家裏都需要你。”

薄湘荷說的沒錯,謝詩藍最後還是安分的躺在了**。

但是沒想到兩個孩子跑到了醫院裏來,謝詩藍正頭疼呢,就看見林一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口。

謝安安直接蹦到了謝詩藍的懷裏,“媽咪,你淋著雨出去,是不是生安安的氣了,安安以後再也不胡鬧了,媽咪你不要生病。”

看見謝安安要哭出來,謝詩藍也忍不住抱著她,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掉眼淚。

“好了,媽咪才不是生你的氣呢,但是媽咪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可以和哥哥先回家嗎?”謝詩藍安慰道。

謝安安本是打算住在這裏照顧謝詩藍的,但是謝詩藍這麽說她也沒有辦法。

林一拋來一個感謝的眼神,讓兩個孩子走了出去。

“車禍的現場真的沒有再查到什麽蛛絲馬跡嗎?”謝詩藍不相信是段靳薄自己的問題。

林一搖了搖頭,“當時正在下雨,就算是有什麽蛛絲馬跡也被雨水衝刷的差不多了。”

“對了,這是公司需要審批的文件。”林一說完把一摞的文件放在了**,謝詩藍的腿立刻感受到了重量。

林一笑了笑,“這隻是一部分,明天我再把另一部分拿過來,您需要今天晚上看完給我,我晚上會再過來一趟。”

沒有辦法謝詩藍隻能點頭應著,之前謝詩藍也處理過公司上的事情,但是一次性這麽多,謝詩藍看到眼睛酸澀也沒有看完。

一直到了晚上,蘇穎買來了晚飯,謝詩藍一口都沒有吃,光顧著看文件了。

“你能不能別老想著工作,這些項目拖個一時半會的也沒什麽大問題,倒是你的身體。”蘇穎忍不住說她。

從謝詩藍的手裏把文件奪下來之後幫她看,處理這些文件對於蘇穎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

謝詩藍無奈,花了五分鍾吃完晚飯之後繼續翻看,終於在林一來之前看完了。

“這些是有些問題,有問題的地方我都標注了出來,讓人再修改一版過來,還有一些數字的問題,我覺得可以適當調低一點,不要急於求成。”

林一沉默了一下,這些價目都是段靳薄之前標好的,就是為了和霍傲的那個三個月的賭約。

“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這一天你也忙來忙去的,等之後我會直接去公司。”謝詩藍說完便準備休息了。

林一拿著文件回到了公司,段靳薄出了事,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人敢懈怠的,一個公司就算是沒了總裁,員工隻要不懈怠就不會出問題。

更何況還有謝詩藍在,更不可能會出什麽大問題。

“那我先去爺爺家看看化驗的如何了,有消息我立刻告訴你。”蘇穎揉了揉眼睛也離開了。

謝詩藍感慨自己能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次此生無憾了。

“你怎麽還沒睡啊?”薄湘荷端著一盤已經切好的蘋果走了進來。

謝詩藍關上手機,“靳薄現在怎麽樣了?”

“你放心他現在比你好多了,最起碼可以躺著什麽事情也不用做,倒是你,這一天下來都憔悴了不少。”薄湘荷有些心疼謝詩藍。

雖然薄湘荷的反差有些太大讓人接受不了,但總比之前見麵就懟的好多了。

“他現在已經轉到了病房裏,隻是醫生說還要等三天的觀察期過去了,才能轉到普通的病房。”薄湘荷無精打采的看著地麵。

謝詩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段靳薄和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睡過去的,他肯定會醒過來的。”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但靳薄這孩子從小福大命大的體質的確就沒有變過。”

薄湘荷和謝詩藍聊了兩句之後就離開了病房,謝詩藍歎了一口氣,白天睡得太久了導致現在根本睡不著。

所以謝詩藍套了一件外套就從房間裏出來,找到了段靳薄所在的那個病房。

“你就是病人的家屬嗎?”一個醫生走了過來。

謝詩藍點了點頭道:“我老公他現在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隻能聽天由命了,而且我們看過他的腦部CT發現有一塊淤血壓住了他的視覺神經,如果能夠在他醒來之前消散是最好,如果消散不了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暫時性的失明。”

謝詩藍愣了一下,“這個可以做手術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因為我們要清理那塊淤血,淤血距離神經很近,所以手術的風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