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薄把謝詩藍放在約定好的地方,就把車子開走了。
然而謝詩藍在咖啡館裏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人,段靳薄把文件寄出去買好蛋糕都回來了,都不見艾蒙人。
“算了,我們要不先走吧。”
謝詩藍看了一圈,的確沒有發現艾蒙的身影,便準備和段靳薄一起回去了。
兩個人牽著手,往車上走。
段靳薄剛發動車子,忽然從路邊竄出來一個人影,攔住了車子的去路。
但是一開始謝詩藍並沒有認出來這個人是誰,還以為是路邊的乞丐要錢呢。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艾蒙。
謝詩藍立刻從車上下來,好奇的看著他。
“你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棕栗色的短發濕漉漉的貼在鬢角,身上原本白色的西裝也都沾染了渾濁的水,他的身上還有一些輕微的擦傷。
等艾蒙去洗手間處理的時候,“你要不先去車上等我吧,應該很快就好了。”
看段靳薄皺著眉頭的樣子,謝詩藍還以為他是昨晚沒有睡好。
段靳薄抓著她的手道:“我就在這裏等你。”
“好好好,你想怎麽樣都隨你,反正我也勸不動你。”謝詩藍無奈的說道。
等了片刻後,艾蒙才從衛生間裏出來,換了一副模樣比剛才落魄的樣子好多了。
“你這是怎麽弄的。”謝詩藍指了指他的傷口。
艾蒙支支吾吾的這才說出來,因為出門的時候太著急了,車子出了點問題,結果出了車禍。
“怎麽樣,解決了嗎?”謝詩藍好奇看著他問道。
艾蒙無奈的搖搖頭,“我倒是沒什麽事,就是司機傷的有點嚴重,我讓他留下來處理。”
有的出租車見艾蒙的身上掛著血跡,都不敢拉他,所以艾蒙是一路跑過來的。
路上的車子多,地麵上還有水,就濺到了身上。
不過這還是謝詩藍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雖然也沒有見過幾麵。
“你不是清桁人?”謝詩藍問道。
艾蒙看了一眼段靳薄,見謝詩藍沒有什麽反應這才回答道:“我的確不是清桁人,但是我會八國的語言,所以你不用擔心和我交流的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找我做什麽?”謝詩藍今天為的就是這個。
艾蒙娓娓道來,“謝小姐應該知道我是個畫家,所以想邀請你和我一起開一個畫展。”
“為什麽找我?”謝詩藍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次的比賽也是我舉辦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找一個和我觀點一致的人開辦畫展,這是我最後一次的畫展了。”
其實霍夢那天和謝詩藍說過艾蒙之後,謝詩藍也在網絡上查看了不少關於他的作品,的確和自己的意誌相同。
看到艾蒙的作品,謝詩藍有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作品,因為有很多的理念,兩個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
“為什麽是最後一次?”謝詩藍覺得他很有天賦,而且這麽年輕就輕易說是最後一次。
艾蒙低下了頭,“之前開的畫展都是因為她在我的身邊,現在她走了,所以我打算收官,不再畫畫了。”
“她是誰?”謝詩藍好奇的問道。
但是看他似乎不太想回答的樣子,謝詩藍便沒有繼續追問。
“艾先生,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謝詩藍剛回答完,艾蒙十分難過的抬起頭問道:“為什麽?”
“因為這次的比賽我是另有目的,並不是為了開畫展而參加的,更何況我是來這裏旅遊的,並不是為了這些事情。”謝詩藍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了。
艾蒙愣了愣,“我能幫你們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謝詩藍不太明白的看著他。
艾蒙笑了笑道:“其實我之前調查過你,你們這次來清桁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地皮開發許可證嗎?”
“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我們已經解決了,並不需要你的幫忙。”謝詩藍的心裏有些害怕這個人。
按道理來說他不過是一個畫家罷了,為什麽會專門去調查他們,還知道他們想要什麽。
“你確定嗎?”艾蒙質問道。
謝詩藍確實不敢直接正麵回應他,因為霍夢回去之後就在處理霍家的事情,並沒有和他們聯係。
而且霍家家大業大的,事情不可能一時半會就處理完的。
“據我所知,霍瀾把霍夢的撫養權給了霍家旁係最有野心的一個人叫霍傲,如果他真的掌管了霍家的話,肯定不會把許可證給你們的。”
艾蒙十分的斬釘截鐵,但是謝詩藍卻抱著懷疑的態度。
“且不說我們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我根本就不想答應你舉辦這個畫展!”謝詩藍不免有些生氣。
他這樣說話算是變相的在逼迫自己,答應和他一起舉辦畫展。
段靳薄站了起來,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緊緊的盯著艾蒙看。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隨後,謝詩藍就拉著段靳薄準備離開。
艾蒙反倒是沒有前幾次那樣的哀求,而是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你不同意我照樣可以找到別人。”
聽到這話,謝詩藍差點想把咖啡直接潑在他的身上,說話這麽難聽。
得虧自己剛才還可憐他呢,這麽拚命的衝過來就是為了這事情。
如果艾蒙再哀求一陣,說不定謝詩藍一個心軟就答應了,畢竟能找到誌同道合的人,是挺不容易的。
但是他擺出那樣威脅人的姿態,讓人真的很不爽。
“沒事,就算是他說的是真的,我也會有辦法解決的。”段靳薄一邊說著,一邊給謝詩藍係好安全帶。
謝詩藍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還是觀望觀望再說吧。
因為昨天晚上,謝詩藍隱約覺得段靳薄有些不對勁。
平時那些工作他一個多小時就能處理完的,為什麽昨天花費了那麽長的時間。
而且看樣子還沒有解決好,不管和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關係,謝詩藍都隻會做出最有利與段靳薄的事情。
更何況不就是開畫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