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薄的車開的飛快,生怕自家兒子再生出什麽意外來。
結果他們到地方的時候,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自家兒子,倒是看見一個臉上摸得黑不溜秋的小孩。
段羽宸就一臉無語的坐在那裏,看著自家媽咪和爸比一次次的錯過自己。
最後他無奈的站起來,扯了扯段靳薄的衣服。
段靳薄轉身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自家兒子嗎。
心裏一陣激動,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氣憤。
“不是不讓你來嗎,怎麽還是自己一個人跑來了!”段靳薄聲音很是憤怒。
謝詩藍沉默了一會道:“孩子找到就好了,別生氣了。”
看著謝詩藍紅著眼睛的樣子,段靳薄也是於心不忍。
“好了,下次不管去什麽地方都要和我們說一聲。”
隨後三個人都上了車。
“爸比媽咪,其實被綁的還有一個小女孩,我答應要去就她的。”段羽宸滿臉希望的看著段靳薄。
謝詩藍掏出濕巾把他臉上的灰燼都擦個幹淨。
“不用你說,你爸比也不會放過他們。”謝詩藍心裏一陣生氣。
好在段羽宸聰明自己逃了出來,不然謝詩藍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把他救出來。
隨後段靳薄就把這個消息發給了當地的警察,沒過一天的時間,就是當天下午,這兩個人就被抓獲了。
但是並沒有說救出了一個小女孩,隻是說山頂隻有他們兩個人。
段羽宸的心裏放心不下,總是吵著讓謝詩藍帶他去山上看看。
一天沒能好好吃飯的謝詩藍並不打算去,段靳薄也不想讓孩子打擾謝詩藍的休息。
不過實在是執拗不過孩子,第二天的早上段靳薄就買了露營的東西。
正好山上的風景不錯,本來是打算要去的。
但是害怕段羽宸對那裏會有抵觸,就不想再去了。
沒想到他還要去山上看看,段靳薄和謝詩藍也隻好同意了。
馮丸那邊沒有什麽消息,段靳薄也不著急。
總之先跟孩子去爬一趟山,再回來也不遲。
“羽宸,你要的的東西都帶好了嗎?”謝詩藍站在車的後備箱那裏,段羽宸又搬了不少的東西。
雖然都是一些沒有用的,但謝詩藍提倡誰要帶的東西,誰自己爬山的時候背著。
段羽宸答應的好好的,但是到了山腳下就有些後悔了。
看著自己帶來的東西,隻能丟了一半在車上。
三個人一起往山上爬,在去之前謝詩藍就和蘇穎打過電話通知過了。
雖然蘇穎恨鐵不成鋼,但好在已經找到了,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羽宸就我們照顧了,你好好看著安安那邊就好了。”謝詩藍笑著掛了電話。
段靳薄這幾天因為段羽宸私自來這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不滿。
臉色一直都是臭的,段羽宸無奈隻能一直粘著謝詩藍。
這讓段靳薄更加不滿,不過謝詩藍看著自家兒子,是越看越順眼。
正爬著山,謝詩藍忽然覺得後背一輕。
轉頭一看,是段靳薄單手拎起自己的背包。
“我不累,你不用幫我提。”謝詩藍抓著段靳薄的手臂,兩個人亦步亦趨的往山上走。
段羽宸跟在後麵,好像被他們遺忘了。
爬了一上午的時間,他們也才道半山腰的地方。
“這麽高的山,看星星應該很不錯。”謝詩藍自顧自的念叨著。
段羽宸從這裏逃出來的時候的確是晚上,但是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東西。
再次回來看的時候,發現這裏山清水秀的,著實不錯。
最後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山頂,但是山的另外一個山頂。
和那兩間房子的距離倒是不遠。
休息了一會後,天色逐漸就要黑了。
謝詩藍和段靳薄兩個人迅速的開始搭帳篷,還要準備吃的東西。
段羽宸則自己跑到了房間那邊,,每走進去一步,段羽宸的心跳疏忽就更快一分。
偌大的房子裏隻有四根柱子,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
段羽宸剛想離開,忽然看到門口有一串用粉筆寫下的字。
“不用擔心,我還活著。”
就短短的一小句話,段羽宸心顫抖了幾下。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雖然他沒有親手把人給救出來,但是人沒有被發現,那就說明她還活著。
段羽宸心裏放輕鬆,回到了營地。
此時段靳薄和謝詩藍已經搭好了帳篷,架起了簡易的燒烤架。
“羽宸,你去哪裏了,快來吃點東西。”謝詩藍擔心的說了一句。
夜色逐漸降臨,山洞上的晚風比平時要冷很多。
段靳薄拿出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兒子。
“冷的話就回去吧。”
但是謝詩藍在來之前看過手機說很有可能會有流星雨,不肯進去。
“羽宸,你要是冷的話就回帳篷吧。”謝詩藍說道。
段羽宸爬了這麽久的山早就累了,“媽咪,今天流星雨的降落概率是百分之六十八。”
說完段羽宸就鑽進了帳篷,謝詩藍有些驚訝。
自家兒子什麽時候開始研究天文這一塊的。
雖然降落的概率隻有六十八,謝詩藍還是在外麵等候。
漫天的星星,就算是沒有流星這樣的景色也很不錯。
“現在大城市裏根本看不到這麽多的星星。”謝詩藍喃喃道。
因為現在光汙染嚴重,星星根本用肉眼已經看不見了。
段靳薄從包裏掏出暖寶寶塞到了她的手裏,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就這樣在這個靜謐的夜裏依偎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涼涼的晚風吹得謝詩藍困意陣陣,沒過多一會居然就直接睡著了。
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謝詩藍,段靳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很快謝詩藍就被晃醒。
“詩藍,快看!”段靳薄指著天空劃過的流星。
他其實對流星不感興趣,但因為謝詩藍想看,他便一直沒有睡覺,一直在等這一刻。
謝詩藍激動的站起來,看著天空的流星,笑了笑。
“你笑什麽?”
段靳薄不理解的問道。
“你說怎麽有這麽笨的一個人,這麽晚不睡就為了喊我看流星。”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自己的,段靳薄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