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的意思,江魅是不想談這件事情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勸他們別再管這件事。
謝詩藍隻覺得心中一陣窩火。
對待親生女兒,她就這麽冷血嗎?
“所以,聽您的意思,是打算棄養嗎?”
段靳薄冷聲道,聲音也沒了一開始的耐心。
跟這樣的人合作,屬實沒有必要。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是不是放棄撫養自己孩子的理由。
“這是我的私事,段總一定要管嗎?”
江魅從未想到這件事會成為兩人合作的阻礙。
對她而言,合作歸合作,孩子的事情別人也管不著。
據她的了解,段靳薄也不是這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啊。
這樣下去,談不攏還是小事,萬一雙方直接對立了,對自己而言絕不是好事。
“如果連自己孩子都不願意承認,我們憑什麽覺得你可以帶好一個項目?”
謝詩藍忍不下去了。
同樣是母親,她很厭惡那些不負責任的母親。
當年自己就算再艱難,再見不得光,也沒想過放棄自己的孩子。
這個女人,她現在有如此優渥的條件,又憑什麽放棄?
江小學的事情,她謝詩藍管定了!
“我的私事我自然會處理好!”
江魅顯然也沒有耐心了:“既然如此,還請段總派人將小雪送回來,我自然會管。”
“其餘的,還請段總不要繼續插手。”
“這樣,合作總能繼續談了吧!”
這是什麽態度!
就她這樣,謝詩藍哪裏敢放心把江小雪交給她?
“可以。”
讓謝詩藍沒想到的是,段靳薄竟然答應了下來。
“不過,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小雪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那我們的合作也不用繼續了。”
“另外,想要與我合作,必須取消與紀氏的合作!”
此言一出,江魅頓時臉色大變。
“什麽意思?”
“你段氏和紀氏不是親家嗎?”
既然如此,和紀氏的合作對段氏不是也有幫助嗎?
看來她了解的消息有誤差。
不僅如此,昨晚紀向言……
江魅眸子裏頓時染上了怒火。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紀向言,紀氏……你們給我等著瞧!
“江總是這麽想的嗎?”
段靳薄忽然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就算是親家……也是有利益糾葛的,這個道理,難道江總不明白?”
“我隻能說,我們兩家的關係,絕沒有你表麵上看得那麽簡單。”
“如果想要與我段氏合作,就取消與紀氏的合作。”
“當然,這隻是你有與我談合作的機會,能不能達成合作,還得看你能不能說服我!”
這條件對於江魅而言,確實有些苛刻了。
隻是,她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段氏嗎?
江小雪……
她眼中閃過一絲糾結,過了許久才道:“這件事,先讓我想想吧,小雪……就先麻煩段總照顧了。”
……
倒是沒想到談話會戛然而止,三人吃了一頓尷尬的飯,便各自離去。
謝詩藍隻覺得這人奇怪得很。
“難不成紀向言騙了她什麽嗎?看她的反應,好像很意外。”
一聽到和段氏能合作,對江小雪的態度也變了。
不過,如果她不是真心對待江小雪,她倒是寧願這孩子不回去。
“如果不是憑著和段氏的關係,紀向言想要和江氏合作,那就是做夢。”
段靳薄冷笑道:“紀氏,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已經能夠猜到了。
“原來如此。”
謝詩藍恍然。
這也的確是紀向言會做的事。
不過,等江魅反應過來後,要取消合作的話,不知道紀向言會是什麽反應?
上次他對自己下藥的仇,她可還沒報呢!
……
江魅回家後,立刻給陳叔叔打了個電話。
“老陳,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虧待小雪了?”
否則,江小雪怎麽會偷偷跑到別人家去?
自己那天晚上也是犯糊塗了,竟然跟謝詩藍說了那樣的話。
她自己當年就是獨自產子,也難怪會對自己的行為生氣。
江魅麵露糾結之色。
其實她不是不想管女兒,隻是看到她那張臉,她就會想起那個人……
“江總,您……”
陳叔叔知道自己犯事了。
他素來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看江總對江小雪不怎麽上心,便有些怠慢。
但也說不上是虐待的程度,隻是忽略了很多。
以至於直到江總發短信給他,他才驚覺江小雪不見了。
“哎,算了,你最近就好好看店吧。”
“小雪我會接回來住一段時間,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江魅掛斷電話後,麵上立刻浮現陰狠之色。
“紀向言,膽敢騙我!我會讓你紀氏付出代價的!”
……
幾天後,外界忽然穿出來一條消息,說江氏與段氏的合作取消。
外界一陣看熱鬧的聲音。
“這合作才傳出來幾天?就取消了?而且還是江氏單方麵通知的,這下有意思了,紀氏鬧出這麽大一個笑話。”
“不過,這也是江氏不守信用吧,合同都已經簽了,還反悔,那不得賠付違約金?”
“那可不一定,畢竟江魅和紀向言……紀氏要是有膽子索要違約金,那他還要不要臉了?”
……
此刻紀向言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在辦公室裏氣得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
“該死的江魅!竟然敢耍我!”
那自己做的一切,全部都打水漂了!
“少爺,您消消氣……”
助理幾乎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甚至不敢上前。
“這是江氏那邊反悔,怎麽也不是咱紀氏這邊詬病。”
“他們返回,咱還可以索要違約金啊……”
違約金,他敢嗎?
紀向言十分確定,隻要自己去索要違約金,江魅就敢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她不要臉慣了,自己還要臉呢!
“你先出去!”
這時,紀家明來了。
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本以為傍上了一個厲害的合作方,卻沒想到被人家耍了。
“是。”
助理早就想溜了。
聽到這話,如獲特赦。
辦公室裏隻剩下父子倆。
“向言,這件事情,不怪你。”
紀家明直言道:“是段靳薄那小子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