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賽場上,自己與紀向言隻有那麽一次直接接觸。

那時自己並未察覺到有任何異常。

如果是在賽場上接觸了這種化學物質……

謝詩藍立刻發消息詢問王教練,想知道現場隊員如今的狀況。

但王教練的回答卻再次讓她疑惑了。

“隊員們都一切正常。”

“如果你是想問所有參賽隊員的話,別的隊倒是有兩個人休假回家了。”

“說是嗓子發不出聲音了。”

“好像那兩個休假的人,其中就包括了黛西。”

果然!

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麽湊巧!

三個得獎之人中有兩個嗓子啞了,這怎麽可能?

謝詩藍想了想自己和黛西一起待過的場景。

除了在比賽的時候,就是在頒獎的時候。

比賽,紀向言……

謝詩藍大腦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跟那個獎牌有關係?

想到這裏,她立刻給段靳薄發了短信,提出了轉院的事情。

還有……

“小心我的獎牌,不要碰。”

“也別讓孩子們碰到。”

正在聯係專家的段靳薄見狀,也沒問原因,立刻安排人給謝詩藍轉了醫院,隨後自己回家,想要將獎牌放置在一個孩子們夠不著的地方。

沒想到一進門,便看見了兩小隻翻箱倒櫃的動作。

這是……在幹什麽?

段靳薄黑著臉,無奈扶額。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將兩孩子叫到一旁,段靳薄將抽屜一個一個合上。

段羽宸卻突然開口。

“我們在找媽咪的獎牌。”

哼!壞爸比,每天什麽都不告訴他們,真以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可以知道媽咪的消息。

“你們找這個做什麽?”

段靳薄忽然有種被自己孩子監視了的感覺。

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回來找這個的?

“唔……媽咪的病很可能跟這個有關係。”

段羽宸沒有直接說出理由。

不過相信爸比也能猜到。

他直接動用黑客技術,查看了媽咪手機裏的聊天記錄。

結果得知了媽咪嗓子壞了的消息。

如果不是他調查,估計爸比也打算一直瞞著他們。

“你們……”

段靳薄頓時無話可說。

被自己的兒子監視,估計也就他們一家能享受這個待遇了。

“總之那塊兒獎牌,你們先別碰。”

“找到獎牌了嗎?”

段羽宸搖了搖頭。

真是沒想到,媽咪竟然把一個獎牌藏得那麽好。

“不過,我們找了這些地方,爸比你可以找找其他地方。”

……

經過三人半小時的不懈努力,總算找到了獎牌的位置。

就在床頭櫃裏。

隻是,剛打開床頭櫃,段靳薄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化學藥劑氣味。

他迅速做出反應,帶著孩子走遠了些。

“你們先別靠近,戴個口罩。”

兩小隻也知道情況不一般,聽話地翻出來了小口罩戴上。

最後,段靳薄戴著手套將獎牌裝進了一個密封袋裏,吩咐林一派人調查這屋子裏奇怪的化學物質,自己則帶著孩子們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路上,兩小隻都沒有說話。

他們知道這次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那個獎牌,到底有什麽特殊的?

……

在剩下的半個月裏,謝詩藍都在另一家醫院修養。

出於考慮蘇穎還在坐月子,便沒有讓她轉院。

後來,謝詩藍也將紀向言出現在醫院的事情告訴了段靳薄。

“我的病,很可能跟他有關。”

依舊是用手機打字溝通,謝詩藍覺得效率實在低,溝通十分不方便。

可惡!下次她絕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了。

紀向言這個男人……

正思考著,謝詩藍麵上浮現出一陣狠厲。

竟然敢算計她的人,她一定會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聽了她的解釋後,段靳薄基本可以判斷,這件事就是紀向言幹的。

他之前調查了給謝詩藍頒獎的人。

那人當時是戴著手套的,所以並沒有接觸到獎牌本身。

獎牌從頭到尾隻經手了三個人。

而紀向言正處於中央環節。

如果她想在獎牌上動什麽手腳,還是很簡單的。

“我不會放過他的。”

段靳薄保證道:“但是現在,必須要先治好你。”

……

他想怎麽解決,謝詩藍並不知道。

她已經打算好回國後找師父想辦法了。

畢竟不是國內,想要自己做研究還是很不方便的。

但是段靳薄可等不了那麽久。

他直接與紀向言約定了見麵時間,準備一起商量一下這件事。

而紀向言本人也接受了這次見麵。

兩人在KTV裏碰麵。

時過境遷,今非昔比。

曾經要好的表兄弟再見麵,也沒了之前的情分。

“表哥,我記得當成,我也是在KTV裏問你,人是不是都會變。”

說著,紀向言給兩人倒了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可沒想到,當初那個拒絕我的女人,竟然早就成為了你的女人。”

“何其諷刺?”

對於謝詩藍的時候,段靳薄也沒什麽好說的。

“倘若當年你能給她安穩的生活,或許我根本就沒有機會。”

“讓她成為我的女人,你是造成這件事的一個原因。”

“這樣看來,不覺得更加諷刺嗎?”

得而複失才會讓人更加深刻。

“所以表哥你一定要和我爭嗎?”

紀向言猛地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她現在嗓子已經啞了,再也不可能說話了。”

話音剛落,紀向言頓時覺得脖子一寒,緊接著便是一陣窒息。

“解藥是什麽?”

段靳薄難得失態,兩眼通紅。

原本他還覺得這件事不一定是紀向言幹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囂張,直接和自己對著幹。

“說!”

紀向言勉強睜開眼睛,詭異一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語氣在這跟我要什麽莫須有的解藥,不如好好研製救你妻子的藥物。”

紀向言拐彎抹角地回答問題,惹得段靳薄心中怒火成倍增長,最後直接將人摔到沙發上,想要爆揍一頓。

但最終他還是忍下來了。

“你沒有多少時間。”

“如果不把解藥交出來,回國之後,你紀氏就等著破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