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就容易出現破綻。
而謝詩藍正是抓住了這一次的破綻,一舉將黛西給死死打倒在地。
她沒有給對手掙紮的機會,直接將對方打出了臨界線。
比賽獲勝。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
“嗯?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謝詩藍就贏了?”
“我也想知道,我才出去上了個廁所,怎麽比賽就結束了?”
“有誰錄了視頻嗎?讓我看看回放!”
“這也太酷了吧!一招致命啊!”
……
此刻在後台,紀向言聽見外麵的歡呼聲,拿著獎牌的手下意識一抖。
是詩藍贏了啊。
他眸色微變,顫抖著手拿出一瓶藥粉,倒入水中,隨後讓金牌沾上了這些水。
……
整個頒獎過程,謝詩藍都十分平靜。
這樣的場麵她麵對了不止一次。
隻是這一次,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
直到頒獎結束後,謝詩藍來到後台,立刻早到了眾人的圍堵。
其中也包括記者和她們隊的隊員。
“謝小姐,方便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嗎?”
“這是您第二次獲得國際冠軍了,請問有什麽感想?”
“明年您還會繼續參考比賽嗎?”
……
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如當年。
但是這些問題,謝詩藍也不太好回答。
最終,她在保安的互送下,終於上了自己隊裏的車。
隻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又開始被自己的隊員圍堵。
“謝前輩,歸隊後教教我吧,您到底是怎麽做到一招製服對手的?”
“是啊,我看了這麽多人比賽,您是唯一一個做到這一步的人。”
“您是不是有什麽獨門秘訣?”
……
這些問題,謝詩藍都不準備回答。
她隻是淡淡一笑。
“抱歉。”
“我這次隻是替林倩倩參加比賽,比賽結束了,我也就該回家了。”
“希望各位能努力訓練。”
這群人實力如何,謝詩藍並不知道。
但是她們肯定沒有認真訓練。
如果可以,她真想建議換一批隊員。
招一些有真才實學的人進來,才有贏得比賽的可能。
聞言,隊員們立刻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啊……隻有這一次啊。”
“那謝前輩您以後還會回來嗎?”
“我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不知該如何應對地謝詩藍隻好說了一句:“如果你們努力訓練,我當然會回來,並且教你們。”
這隻是一句托詞,但是如果能激勵他們,倒也不錯。
很快,車便抵達了訓練場。
謝詩藍將獎牌收起來,一下車,卻看見了那一抹許久未見的身影。
她一時愣住了。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走進誰。
身後的隊員下車,看著她一直不動,也十分疑惑。
“謝前輩?怎麽了?”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隊員們看到了段靳薄……還有他身後正走過來的黃敏敏。
她們不認識段靳薄,自然以為謝詩藍看的人是黃敏敏。
“前輩,不用管她!我們進去就是了。”
然而謝詩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段靳薄嘴角輕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謝詩藍的麵前。
“怎麽?這麽久沒見,不認識我了?”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啊。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謝詩藍一瞬間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你怎麽來了?”
他們兩天前還打過電話呢!
沒想到人竟然就這樣站在了自己麵前。
倒真像做夢一樣。
“嗯?”
“難道我來,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說著,段靳薄長臂一攬,直接將謝詩藍抱了起來。
“哇!”
周圍的隊員都被驚呆了。
這個男人難道是謝前輩的男朋友?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謝前輩結婚了?”
“不會吧,我看謝前輩還挺年輕的啊。”
“不不不,她已經是奔三的人了,不過竟然看不出來。”
“可是這個男人是誰?好眼熟的樣子……”
……
被抱得猝不及防,謝詩藍也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幹什麽?!”
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雖然她不會在隊裏待很久,但是這樣……多不好意思。
“我抱我自己的老婆,有問題嗎?”
說著,段靳薄抬頭,淩冽的眼神直直射向眾人。
他是笑著的。
隻是這笑容中,似乎透露著一股寒意。
眾人頓時閉了嘴。
直覺告訴她們,這個人不好惹。
“謝詩藍!你還好意思拿冠軍?!”
“真沒想到你竟然敢算計我!我弄死了!”
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詢聲望去,是黃敏敏。
隻見她現在的模樣有些癲狂。
也是,被禁賽三年,任誰都難以接受。
“切,鬼吼鬼叫什麽?明明是她自己吃了亢奮劑,還想怪謝前輩?不自量力。”
“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鬼樣子,謝前輩用得著陷害她嗎?”
“別說了別說了,人家家裏有礦,咱們惹不起。”
段靳薄聞聲十分不悅。
兩人久別重逢的氛圍就這麽被破壞了,他的臉色頓時黑得可怕。
“……靳薄,你別管她。”
“她是黃家的千金。”
謝詩藍冷聲道:“她現在被禁賽了,應該很快就要離開隊伍了。”
既然是要離開隊伍的人,便不需要讓段靳薄再出手了。
她的目的原本就這麽簡單。
一聽是黃家人,段靳薄隻是一聲冷笑,放下了謝詩藍,向前走了幾步。
“你是誰?!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讓你傾家**產?!”
黃敏敏多年在國外,不認識段靳薄也很正常。
隻是她不認識,並不代表她家人也不認識。
段靳薄隻是冷笑一聲,重複了她剛才的話。
“傾家**產?你有這個能力嗎?”
黃家,確實有些太囂張了。
說著,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方傳來一陣惶恐的聲音。
“您好段總,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道聲音,黃敏敏可太熟悉了。
這不是她父親嗎?!
他為什麽要用這麽低三下四的語氣跟這個男人說話?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限你半小時內,把你的女兒領回家!”
“否則,一小時之內,你旗下所有公司,都歸段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