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薄當然不會拒絕謝詩藍的幫忙,所以謝詩藍十分鍾之後就拿到了薑萬裏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隔天謝詩藍就站在了一家咖啡廳前。
這裏是薑萬裏和葉希希越好見麵的地方,但一般情況下,薑萬裏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到達。
如果不是這詭異的關係,還真是讓人覺得感動。
觀察了幾分鍾,謝詩藍就確定下了薑萬裏的位置。她也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去,目不斜視,直走到了櫃台前。
“麻煩給我一份草莓慕斯,還有兩個巧克力甜甜圈。”
這家咖啡廳就開在劇組附近,這個時間點劇組都還在拍戲中,來的人非常的少。
謝詩藍聲音不算小,但控製在正常範圍之內,足夠引起人的注意。
她用餘光看向薑萬裏,他還在低著頭看手裏的平板,或許是在處理什麽要事,還真沒有抬頭查看的意思。
直到服務生將兩份甜品遞給她,薑萬裏都沒有反應。
看來得用計劃B了。
謝詩藍提著袋子,一個轉身,口袋裏的鑰匙掉在了地上,鑰匙不少,發出的聲音也不小,終於讓所有人都抬了頭。
謝詩藍提起袋子,還是一副要走的樣子。
“謝醫生?”薑萬裏突然開口說道。
謝詩藍驚訝回頭:“薑先生?好巧!”
謝詩藍一邊說著一邊朝薑萬裏靠近:“薑先生今天下班這麽早嗎?怎麽會在這裏喝咖啡?”
“希希在這裏拍戲,所以我在這裏等等她。”薑萬裏憨厚一笑:“不知謝醫生怎麽也會突然在這裏?”
“啊,還不是去找了我一個朋友,他也在這附近拍戲,我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家咖啡廳很不錯的樣子,所以就來給我女兒帶點甜品。”謝詩藍提起手裏的手提袋晃了晃。
薑萬裏恍然大悟:“那既然都遇到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咖啡?”
“好啊!”謝詩藍欣然同意。
“對了,上次希希提前回來了,我連謝醫生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我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還有我想問問書越的病......”薑萬裏欲言又止。
“您放心,貴公子眼睛失明的原因,應該是心病,急氣攻心,所以導致暫時性的失明。”謝詩藍正兒八經的胡扯。
“心病?可他才十幾歲,哪來的心病?成天光氣我了!”薑萬裏一提起薑書越,臉上就多了一絲急躁和隱約可見的怒氣。
“您先消消氣,或許您和貴公子之間有點誤會?”謝詩藍猶豫道:“您要和貴公子多溝通才能解決這個心結啊。”
“溝通,每次溝通他不是砸東西就是趕人,根本聊不起來。”薑萬裏說著歎了口氣:“可能是孩子叛逆期帶到了吧。”
謝詩藍看時機差不多了:“那您有沒有想過貴公子是因為什麽發脾氣?總要找到原因才能有共同話題。”
“原因?”薑萬裏更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不瞞您說,他一直都反對我新娶夫人,無論我怎麽解釋,他都聽不進去,他說他隻認他自己的母親。”
“我也不是出軌,我也沒有包、養情、人,怎麽就不能找個伴了!”薑萬裏說著就是一拍桌子,聲音大到整個咖啡廳的的人都將目光投來。
謝詩藍連忙安慰:“您別激動,這個事情,還是得慢慢來。”
薑萬裏麵色不太好,謝詩藍明白不能再提這個問題,於是她話鋒一轉:“剛剛看到薑先生您一直拿著平板,是在處理公務嗎?”
“哦不是。”薑萬裏將自己的平板露給謝詩藍看,上麵播放的正是葉希希的采訪視頻。
謝詩藍:......
“您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謝詩藍語氣誠懇。
“謝謝。”薑萬裏滿臉慈祥的道謝。
咖啡廳外,葉希希剛下了戲,按照約定的地點來走來,卻看到了咖啡廳裏一起看平板的一男一女。
她笑容一僵。
“希姐,那個是薑總嗎!他身邊怎麽有個女人!”助理驚呼出聲,因為驚訝聲音還比較大。
葉希希暗暗咬牙,這個蠢貨!
她假笑道:“那個人啊,是我們老薑的朋友,應該是剛好碰到了,大家都知道老薑總是在這裏等我的。”
眾人紛紛了然,說的沒錯。
劇組的人誰不知道葉希希和薑萬裏恩愛的不得了,不管刮風下雨,薑萬裏總會雷打不動的出現在葉希希的劇組旁邊接她。
“真好啊,羨慕希姐。”
“我什麽時候才能被這種又有錢有對老婆好的總裁看上!”
聽著眾人羨慕的語氣,葉希希的心裏總算是好看了一些,她偏頭看向助理:“下班了,你不走還跟著我做什麽?”
助理立馬不懷好意的笑著跑開了。
她這才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整理好自己的形象走了進去。
“老薑!”
葉希希喊著,人就已經到了薑萬裏的身邊,抱著薑萬裏的胳膊,好不親密。
她看向謝詩藍:“這位是誰呀?我怎麽好像都沒有見過她?”
“這位是我給書越找來的醫生,姓謝。”薑萬裏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立馬笑眯、眯。
“謝醫生今年多大了?看起來好年輕啊,要不是老薑介紹,我還以為是哪個劇組的狐狸精來勾、引我們家老薑了。”
內涵她?
謝詩藍依舊笑的得體:“多謝葉小姐的誇獎,我隻是個醫生而已。”
“希希,你怎麽能這麽和謝醫生說話呢?”薑萬裏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她有點被我寵壞了。”
謝詩藍:看出來了。
“沒關係。”謝詩藍笑了笑:“那既然葉小姐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一下。”葉希希忽然叫住謝詩藍,她看向薑萬裏:“老薑,你看謝小姐隻有一個人,不如我們送她回去吧,她是書越的醫生,也算是道個謝。”
“我的寶貝可真好,真體貼。”薑萬裏伸手勾了勾葉希希的下巴,暗示的意味十足。
簡直就是暴君與妖妃的低配版,這讓謝詩藍一陣惡寒。
“真的不必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謝詩藍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我改日再去看看貴公子,就先走了。”
她怕自己再不走,一會吐在這個咖啡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