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向言也糾結了很久才決定過來的。

距離上次紀思彤給自己發消息已經過去將近一周。

這幾天,她也時不時給自己發消息控訴他。

說一些無能,活該之類的話。

隻是這些話,紀向言並不在意。

他想要的人,不過是謝詩藍一個而已。

如果連得到她的方式,都要受別人左右,那他才是真正的無能。

所以今天他來了。

他想再試一試,哪怕有一絲可能。

“你來做什麽?”

未等紀向言開口,謝詩藍便冷冷開口,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語氣。

紀向言剛準備好要說的話,一瞬間全部咽回了肚子裏。

為什麽還是對他這麽冷漠?

縱然之前他做錯了,可誰能不犯錯?為什麽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紀向言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來到了謝詩藍的病床旁坐下。

“你最近……怎麽樣?傷口還疼嗎?”

他伸手想要查看她的傷勢,卻被謝詩藍輕輕避開。

“紀向言,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們兩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謝詩藍平淡說道:“與我有空來對我噓寒問暖,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妹妹。”

“做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你也是一樣的。”

最後一句話深深刺痛了紀向言的心。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

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也是,現在詩藍和表哥是男女朋友,他可不就是想插足他們感情的小、三嗎?

“是不是,想必紀少爺心中有數。”

謝詩藍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別過頭去。

“你走吧,否則待會兒保鏢來了也會把你趕出去的。”

她能做到與紀向言心平氣和地說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隻是,她還是低估了紀向言。

病房裏許久沒有人說話,隨後,謝詩藍聽見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她以為紀向言終於離開了,心中鬆了口氣。

再這樣糾纏下去,著實沒有什麽意義。

隻是……

“詩藍,這個病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嗎?”

陰鬱的聲音伴隨著門反鎖的聲音,謝詩藍忽然渾身一僵,轉過頭,看見了再次向自己走來的紀向言。

此刻的他,褪去了溫潤的偽裝,留下來的隻剩狠厲。

“你……”

謝詩藍想要下床,可是她的右手還掛著針,移動範圍有限。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紀向言走向自己。

“你可別亂動啊,否則牽動了傷口,又得多住幾天的醫院。”

說著,他迅速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將其禁錮在**,卻又不至於弄到針頭。

“紀向言!你是不是有病?!”

被握著的地方傳來一陣溫度,可謝詩藍隻覺得惡心。

她不想這個人碰她!

“我是不是有病,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說著,紀向言忽然俯下、身子,直逼她的嘴唇。

“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來不及想太多,謝詩藍狠了很心,迅速抬起左手,一記受到砍向了紀向言的脖子。

“滾開!別碰我!”

“我還是個病人!紀向言你喪心病狂!”

被嫉妒衝昏頭腦的紀向言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攻擊。

脖子上忽然傳來劇烈疼痛,他一時沒站穩,整個身體向身後倒去。

許是怕傷了她,紀向言下意識地鬆開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那隻手臂上有傷,不能傷了她。

他最後扶住了床頭的桌子,勉強站穩了。

“詩藍,你……”

紀向言捂著脖子看著謝詩藍,神色複雜。

她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溫柔可愛,時常依賴著他。

現在的她,果敢,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能下得了狠手。

相比之下,似乎現在的她,更迷人了。

紀向言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既然常規的辦法得不到她,那麽,用點別的方法,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滾出去!”

謝詩藍本就已經對他很不耐煩了,看到他下意識的動作,隻覺得惡心透了。

這時,有人敲起了病房的門。

“少奶奶?您在嗎?您怎麽把門反鎖了?”

封潔回來了。

而紀向言似乎也不準備再繼續糾纏,恢複了往日的溫潤。

“這次就放過你吧。”

紀向言溫聲道。

隻是在他轉身之際,他忽然陰鬱一笑。

“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謝詩藍隻把他的話當做屁話。

“不會再見麵的!”

真是見他一次,惡心一次。

紀向言打開病房門,離開了。

封潔看見他,立刻警惕起來,確定他再也不會回來,這才上前查看謝詩藍的情況。

“少奶奶,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看謝詩藍的臉色並不好,封潔十分擔心。

她不過出去買個早餐的時間,竟然出現了這種事。

“我沒什麽事,不過……”

謝詩藍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右手紮針處,已經開始微微鼓起。

“叫護士過來重新紮一針吧。”

隨後,她提醒封潔:“今天的事情,就別告訴靳薄了,免得他擔心。”

他現在也正忙得不可開交,她不想再給他添一件麻煩事。

封潔點頭,隨後叫了護士過來,給謝詩藍重新紮了一針。

謝詩藍以為自己不會被影響到。

隻是紀向言那陰鬱的表情不斷在她腦海中、出現,惹得她心煩。

這個男人,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現在自己已經完全不需要他了,他又來湊什麽熱鬧?

如果可以,真想這輩子都別再見到他。

謝詩藍吃完早飯後緩緩躺下,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準備小睡一會兒。

這時,蘇穎打了電話過來。

她迅速接下。

“詩藍!我打聽到消息了!”

“確實是段氏內部的事情,而且和你說的差不多,段靳薄他父親應該近期要回國了,他想把段氏拿回來。”

“理由是,因為段氏投資了謝氏,段勳之覺得段靳薄太兒戲了,所以想要收回公司。”

竟然真的是因為自己!

謝詩藍已經徹底清醒了。

她頓時再也無法淡定,連忙詢問:“那現在段氏是什麽情況?”

畢竟,段靳薄已經三天沒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