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麽直白,謝含煙腳步停下腳步,抬頭觸及他那雙危險的眼眸,一時間竟然不敢往前走。
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會過來找他,特地在此等候。
“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當年的事情是什麽意思?”
謝含煙手心忍不住捏了把汗。
也是,他和謝詩藍相處了那麽久,估計過往那檔子事,那賤.人早就說了。
那自己如今做的,還有什麽意義?
謝含煙全身忽然襲來一陣脫力感。
段靳薄,她追隨了六年的男人,從未多看自己一眼。
竟然為了謝詩藍,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嗬嗬。”她輕輕一笑,嘴角隻是淡淡的嘲諷:“當年的事情,我可什麽也沒做,倒是我媽跟保姆們做了不少。”
“不過,證據肯定是沒有的,早就銷毀幹淨了,你找不到。”
謝含煙得意輕笑,不用抬頭她都能感受到來自眼前男人的怒意。
不,不僅僅是怒意,隻怕已經動了殺心吧!
但如今的謝含煙不怕了。
她輕撫上自己的腹部,挑釁一笑:“如果你願意娶我,我可以幫你跟我媽套套話,說不定啊,還有點線索可循……唔!”
“當年的證據,在哪?”
段靳薄準確抓住了她的脖頸,手掌收緊,將人死死按在了牆上,卻沒發出一絲撞擊聲。
他擋住了身後之人的視線,外人一時間也不清楚兩人的狀況。
段靳薄的臉色很平靜。
正如暴風雨來臨之前。
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剛才說了……證據已經全部銷毀,當年的保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你在這一直抓著我問,也沒用。”
“我也隻能幫你跟知曉這件事的人詢問一下。”
說著,謝含煙麵上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
憑他對謝詩藍的重視程度,應當會答應自己的條件吧。
到時候……謝含煙悄悄摸了摸腰間的噴霧。
隻要能把段靳薄弄上、床,一切都好說。
“嗬!謝含煙,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忽然,謝含煙隻覺得一陣窒息感傳來,她下意識閉上眼,卻強撐著看了一眼段靳薄。
這個男人的表情,好可怕。
“段氏從來不缺調查信息的人手,你真覺得我會被你這點還沒到你手的消息跟你做交換?”
他話音剛落,另一隻手突然抽出,一把奪過了謝含煙正欲使用的噴霧。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段靳薄並未仔細看這一噴霧,隻是將它手進兜裏。
倏地,他鬆開了鉗製謝含煙的手。
“咳咳,你……”
謝含煙還未從被噴霧被奪走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空氣直接刺入喉嚨,惹得她一陣咳嗽。
“既然從你這得不到什麽東西,那我也不必再容忍你了。”
謝慶高交給他的資料,他已經全部調查完畢。
元家那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
雖然暫時還無法製裁謝家,但是已經打了公布謝詩藍真實身份的時候了。
說完,段靳薄轉身就走。
他這一番話直接刺激了還在地上喘氣的謝含煙。
什麽意思?不容忍?
他對自己不是一直沒有容忍嗎?
來不及想太多,謝含煙使出全身力氣站起,一把衝向了段靳薄。
此刻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
“這……大小姐,您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
“讓我去跟夫人說一聲吧,您也別讓我們難做人啊!”
“都給我走開!”
謝詩藍一下車便聽見了花園裏大大小小的議論聲,皆是關於段靳薄的。
投資合作的內容她倒是沒聽到多少,反倒是八卦連篇。
竟然還有人猜測段靳薄是為了挽回謝含煙而來的!
聽著就來氣!
謝詩藍直接推開了攔著自己的傭人和保安,直奔大廳。
白萍聽到動靜,隻覺得大事不妙。
她下意識看向謝含煙所在之處,隻見她正撲向段靳薄。
一步之遙。
但是段靳薄躲開了,謝含煙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進入大廳的謝詩藍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連忙鬆了口氣,心中卻依舊悶悶的。
她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掠奪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向段靳薄。
閃耀異常。
“我說,你來這裏,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
來到段靳薄麵前,當著所有人的麵,謝詩藍直接挽住他的脖子,隨後用力拉下。
現場頓時安靜了。
沒有人敢說話。
段總和他的未婚妻接吻,誰敢起哄?
更何況,看這情況,還是段總被強吻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段靳薄並未推開,而是順著她的唇角,迎了上去。
這個謝詩藍,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情況特殊,這個吻並未持續很久。
瞧見段靳薄眼中的訝異,謝詩藍才滿意地鬆開手臂,替他理了理衣服。
“回去再找你算賬!”
不過看在他對謝含煙如此冷漠的麵子上,好像也沒什麽賬可算。
聞言,段靳薄終於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嘴邊是難以掩飾的笑。
這是他們接觸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
當真與他的冰山棺材臉極其不搭。
“我們走吧。”
段靳薄握住她的手,緊了緊,隨後覆上另一隻手。
“有點涼。”
謝詩藍麵色突然緋紅,別過頭去,被包裹住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先等會兒,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呢!”
她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段靳薄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此刻在地上,謝含煙根本無法站起來。
原本腿骨折的傷就沒有完全好,現在穿著高跟鞋跑步,還摔著了,再添新傷。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白萍本想將她扶起,周圍人卻越來越多。
謝含煙裙擺下的鮮紅顯而易見。
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頓時討論起來。
“難不成,謝小姐竟然懷孕了?那她剛才還跟段總聊得那麽親密?”
“難不成這孩子是段總的?不太可能吧,畢竟謝詩藍已經做了一個多月的未婚妻了,這……”
“你忘了,之前謝含煙母女可是和方家那位……可真是開放。”
三言兩語下來,眾人基本猜出了謝含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