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寄花枝

九俗顧顧梅顧四。讓雷競驍吃閉門羹,易憐還覺得便宜了他。整整三年的時間,明明小斐還活的好好地卻不告訴她,讓她飽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想著易憐決定好好懲罰他一下下。聽從兒子的建議,她決定這陣子暫時無視他,等到小斐的氣消了,她覺得差不多了在找他好好談談。隻是,易憐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這麽能堅持。

不管風吹雨打,每天晚上五點他都會到她家門口報道。她不放他進來,他就在車上度過一夜,然而第二天早上再去公司上班。易憐也隻有白天的那點時間帶著兒女們出去逛逛,要不去醫院探望費奇蒙,而每天的門禁時間就是下午五點前。

從貓眼裏窺探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易憐眉心緊鎖:“還要繼續下去嗎?”

“當然。”易允斐吃著飯後水果,毫不遲疑的說道。那個混蛋留他獨自一人在美國整整三年,對他不聞不問吃盡了苦頭。這回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弱點,他當然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才對,以泄心頭之恨。

“可是”易憐於心不忍的看著坐在勞斯萊斯裏看著文件的雷競驍,想和兒子打個商量,看看能不能換種辦法懲罰雷競驍。哪知,一轉過頭就看到兒子皺起的小臉。

“媽咪,你忘了他是怎麽對我的嗎?我還那麽小,他就把我一個人留在美國”在美國的三年裏,易允斐學到了不少。其中就學到了怎麽裝委屈。

瞬間,易憐所有的想法吞進了腹中。她以憐愛的眼神看著兒子,點點頭:“好吧,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說著摟著兒子就往客廳走去。

客廳裏,花香四溢,正當易憐錯愕哪來的花香之時,卻看到女兒正坐在花瓣之中,小手裏正拔著中午雷競驍派人送來的玫瑰花。

“小曦,你這是”易憐震驚的看著女兒,好半晌才想到要製止,隻是還等不及她開口,一大束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被她給拔了下來。

易憐上前從她手裏拿下隻剩下花枝的玫瑰花,咽了咽口水:“你為什麽要扒光花瓣?”她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易允曦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辜的指著電視機說道:“上麵的阿姨教的。”

易憐回頭一看,恰巧看到屏幕上一個女人同樣拿著一束玫瑰花正一片片的拔著,口裏一邊說著:“他愛我,他不愛我”

站在一旁的易允斐咧出大大的笑,著實為易允曦感到驕傲。不愧是他的妹妹,果然和他一個鼻孔裏出氣!

易憐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蹲下身子語重心長的對女兒說道:“以後不可以學電視裏,聽到了沒?”說著看了看手中光禿禿的花枝,可惜了。

“好。”易允曦點了點頭

夜涼如水,晚風習習,即使不開冷氣,溫度也恰好適宜。

夢中的易憐突然感到臉上冰冰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吟哦。她翻了個身尋找最適合的睡姿,卻不想那股涼意從她的臉上滑落到手臂上,接著腰上困惑的她掀開眼皮,下一秒隨即眼睛瞪大,眼看著一聲尖叫就要從她的嘴裏爆發而出,一隻大掌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噓,是我。”如輕風一般和煦的話語拂過易憐的耳畔,讓她頓時安靜了下來。

借著銀光的月色,她清楚的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雷競驍。

將他捂著自己嘴的大掌移開,易憐緩緩坐起身,不解的道:“你怎麽進來的?”她記得臨睡前兒子還特意檢查了一遍門窗,之後才肯放心的回去睡。雷競驍是怎麽進來的?

雷競驍嘿嘿一笑,接著舉起手揚了揚道:“靠這個進來的。”

易憐一看竟然是枚鑰匙!不過

“誰給你的?”她記得家裏就配了兩把鑰匙,一把在自己身邊另外一把在兒子身邊,他不可能拿到才對啊!

“不告訴你!”雷競驍笑著,將鑰匙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裏,接著當著易憐的麵褪下身上的西裝褲。

“你幹嗎?”易憐羞得別過頭。

雷競驍拋來兩個字:“睡覺。”這幾日來睡在車裏,渾身酸痛。好不容易有張床能睡,他不睡幹嗎?想著,雷競驍跨上床,摟著她的肩與她一並躺下。

良久反應過來的易憐掙紮的要起來,然而雷競驍卻死死的摟著她不放。

“要睡回你家去睡。”黑暗中,易憐怒瞪著雷競驍。

閉上雙眼的雷競驍懶懶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這裏就是我的家。”說著一個用力將易憐摟進自己的懷中,便要睡去。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易憐感覺心浮氣躁,臉色緋紅。她還想掙紮著要起身,然而頭頂傳來的勻稱呼吸卻讓她不由的停止了掙紮。認真聆聽了會兒,確定他真的睡過去之後,她才緩緩的伸手反抱住他,沉沉睡去。

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原本閉著眼的雷競驍驀地掀開眼皮,斂眸看向她,嘴角噙著笑。接著困難的抬起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之後,並說了句:“我愛你,憐兒。”這才滿意的睡去。

為了怕易允斐發現,雷競驍一大早便離開了易家。中午的時候,當他正想著今晚該怎麽再向易憐求婚一次之時,森暖暖拿了一個大盒子進來了。

“總裁,這是您的包裹。”

“恩。”雷競驍點點頭,一看包裹上卻沒有姓名,他不解的皺起眉問森暖暖:“這是誰送來的?”

“快遞啊,不過總裁,裏麵會不會是顆炸彈啊?”森暖暖說完,一看到雷競驍皺起的眉,連忙跑出去了。

帶著疑惑雷競驍拆開了包裹,然下一秒展現在他眼前的東西頓時讓他愣住了。

一大束隻剩花枝的玫瑰,看外包裝應該是他昨天差人送給易憐的,還外帶一張小卡片。他隨即拿起卡片,兩枚銀色的鑰匙卻從卡片裏掉了出來。心中一驚,他掀開卡片,頓時臉色鐵青。

不一會兒,一道吼聲從辦公室裏傳出,嚇壞了還沒走遠的森暖暖:“這個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