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生活情趣

周展試圖氣死老丈人的行徑直接招來媳婦兒一頓削,周展沒不服氣,他也明白這事兒自己做的不對,老家夥確實招人恨,可終究是池洋的親爹,並且已經為當初的錯誤低頭懺悔了,身為半子的自己可以因為心疼媳婦兒不原諒他,但趁他病要他命就過分了。

雖然周展認錯態度良好,並再三保證不再招惹池中與,可還是被池洋趕回家了,倒不是跟他置氣,而是讓他回家休息,池洋閑人一個,今天缺覺明天能補,周展明兒還得上工呢。

從離開炮校之後周展又調了兩次職,第二次是平調,但所屬部門特殊,保密條例嚴格,別說池洋這個拿不到小紅本本的家屬,就連周展他爹都不知道兒子具體做什麽工作,二次調職的帶來的好處是周展可以在非執勤日住家,如果不嫌麻煩他甚至可以像坐機關的人一樣午飯都回家來吃,相較於管理製度嚴格的軍區,現在要隨意的多,但凡事都有利弊,與好處同在的還有壞處,保密部分咱就不提了,單說他的上司吧,丫的就是一披著人皮的凶獸,其凶殘程度完全不輸當年的白澤,周展一度懷疑現在的老大是杜君浩失散多年的兄弟。

轉天上午,杜君浩父子帶著果籃鮮花來探病,病房裏的池洋難得的沉靜寡言,而池中與正被妻子哭哭啼啼的埋怨數落,池夫人哪裏都好,就是太愛哭了,而池中與最煩或者說最怕妻子哭天抹淚,父子倆的探訪算是為他解了圍。

“希希來了,快坐吧。”池夫人本就喜歡乖巧好脾氣的路希,又感激他搭救了自家老伴兒,對待路希簡直不能更加和顏悅色,溫柔親切。

池中與也是感謝路希的,搭救他是其次,主要是路希的熱心搭救間接促成了他與長子破冰,後來聽妻子說起這孩子沒有正經工作,他還有心在自家公司給路希安排個職位以示感謝,可妻子勸他不要用這種自以為是的方式謝人,免得弄巧成拙引人反感,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閑話不提,單說池家父子兩人,雖然關係有所緩和,不再形同陌路,可相處起來還是別扭不自然,血脈親情或許永遠無法斬斷,但過往裏傷害太多,衝突太多,不可能因為一方低頭服軟就立即合家歡樂,父慈子孝,不過最糟糕最緊張的時期已經過去了,熬過了漫長的寒冬,就不怕看不到春日的暖陽。

池中與出院這天,自母親生日之後就再沒來過的池洋踏進了池家大門,一家四口吃了頓久違的團圓飯,飯後池夫人有心讓長子留宿,轉念一想池洋曾在這棟房子裏遭受過的囚禁與虐待,就打消了留他的念頭。

池洋走後,池夫人與丈夫商量:“咱搬家吧。”

也準備回自己住處的池煊聞言插了句嘴:“早該搬了。”

池中與瞥了兒子一眼,淡道:“我在海苑給你留了一套婚房,你一直推三阻四不肯成家,新房都留成舊房了。”

“呀,都十點多了,我得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池二少反應敏捷,足下生風,尾音還在空中回蕩人已蹤影皆無。

池中與淡淡的繼續道:“我們搬到那裏去吧。”

池夫人笑著應好,晚些時候,給小兒子打了個電話:“煊煊,你別害怕,你爸逗你的,不是逼你結婚。”

池煊嘴角抽搐:“媽,您別寬我心了,他是我親爹,我能不知道他什麽脾氣嗎?他和我開玩笑?這比他同意我找個男人過日子還不可思議。”

池夫人笑道:“他心情好嘛,你哥走之前叫了他一聲,還讓他注意身體,別熬夜,他高興的都亂了分寸了。”

池煊忽然覺得父親很可憐,結束了這通電話之後,他給哥哥發了一條短信:爸媽要搬家了,以後常去看看他們吧。

池洋回複:滾滾滾,別登鼻子上臉。

池煊火冒三丈,直接打了過去:“你又翻我哥手機,你改不了了是嗎?!”

周展笑嗬嗬地氣他:“我們是青梅竹馬的親兩口子,他本人我都從裏到外翻了千八百遍了,手機算個毛?用你閑操心?”

池煊風度全無的怒罵:“你放屁!”

正常人永遠也理解不了兄控的內心世界,而池二少實乃骨灰級兄控一枚,所以他永遠也不會接納周展,就算他爹接納了他也接納不了。

周展笑的特欠扁:“嘖嘖嘖,瞧這火氣大的,太久沒過性-生活了吧?來來來,姐夫給你放小片兒,你找找感覺。”

周展一戳平板電腦的屏幕,不堪入耳的嗯啊聲順著移動信號就飛過去了。

“齷齪!無恥!有病!”盡管池煊心裏明白那個既傻逼又幼稚的混賬東西在消遣自己,自己越生氣,傻逼越開心,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周展渾不在意,抱著手機和平板玩的很開心,直到池洋從浴室出來,溫溫柔柔的甩了他個耳刮子,他才暫停了小黃.片,與炸毛的小舅子道:“你哥洗完澡了,我去過性-生活了,你去吃狗糧吧,白白。”

“沒事兒招他幹嘛?你還嫌他不夠膈應你?”池洋一邊翻看池煊發來的短信一邊埋怨周展。

周展盯著媳婦兒白嫩嫩的脖子舔了舔嘴唇:“媳婦兒……”

池洋埋頭給池煊發著短信,抽空瞥他一眼,瞧出他的意圖,一口拒絕:“不行,我明有事兒。”

周展往他身邊湊湊,大腦袋一偏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死皮賴相的磨蹭著問:“啥事兒啊?”

池洋推開肩膀上的大腦袋:“去小寧兒家摘菜。”

“就雲頂花房裏種的那幾顆西紅柿?”周展擰吃擰吃的挪到他身後,一臉猥瑣的揉揉蹭蹭。

“還有豆角黃瓜,晚上給你做西紅柿打鹵麵。”池洋打掉揪扯自己褲腰的熊掌,抬腿上床,在裏側躺了下來,繼續按手機。

周展不死心的湊上去,賴皮狗似的往媳婦兒懷裏拱:“我不吃麵條,我要過性-生活。”

池洋推開他的腦袋,敷衍的揉了兩把:“你不是下小片兒了嗎?看著小片兒吃自助吧,乖。”

周展伸手扯他的睡褲:“下錯了,A字頭的,太不堪入目了,快給我洗洗眼睛。”

“滾蛋,甭跟我起膩。”池洋耐心耗盡,抬腳往他臉上蹬。

周展也覺得調情(?)可以到此為止了,於是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倆人,歡天喜地的撲上去開啃。

小浩子被臥室裏的響動吵醒了,那張天生帶點苦逼相的狗臉看上去極為無奈:哎,太吵了,哎,沒法睡了,哎,吃點狗糧吧。

轉天池洋睡到十點多鍾才爬起來,周展早就滾去上工了,桌子上放著涼透的早餐和牛奶,池洋用微波爐打了打,吃過了遲來的早飯就帶著小浩子去了雲頂。

錢寧早把菜摘好了,一樣的東西分成三等分,在一邊放著,小江站在黃瓜架中間捉蟲,錢寧站在外圍澆水,植物長勢喜人,綴著或青或紅的果實。

有次隔壁的鄰居還跑來問:“錢老師,您家花房裏種的什麽呀?我新買的那兩盆蘭花又死了,哎,太嬌氣了,我想種點好活的。”

沒容得錢寧開口,張天琪就搭腔了:“他不喜歡花草,他喜歡豆角黃瓜西紅柿。”

鄰居笑說:“張先生真愛開玩笑。”

張天琪不置可否,轉頭吩咐小江:“去樓上摘點新鮮的黃瓜西紅柿給於小姐。”

小江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把菜摘回來了,鄰居一手提著黃瓜一手提著西紅柿,風中淩亂的回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太偏心了?每次給狗熊的戲份都是耍幼稚被媳婦兒打,再不然就是扒著媳婦兒求嘿咻,完全體現不出咱家狗熊帥氣逼人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