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能娶你了
莫言清不屑地冷笑，不再看她心虛的嘴臉。
莫家兄妹幾人是一起來的，卻獨獨留下了他一人。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已不願去多想，反正他在莫家也呆不長。
從他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必會引來許多事端，卻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麽快。
他沉著臉，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一身寒氣地越過孫笑月，大步而去……
是夜，月色朦朧，好似染上了一層霧氣一樣。滿天的星辰也稀稀疏疏，看不到幾顆。
寂靜的夜晚，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熟睡中的人被驚醒，不多久漆黑的屋子裏亮起了燈光。明珠吩咐丫鬟去開門，自己快速地披上衣服。
“姑娘，是公子來了。”丫鬟在外麵歡喜地喊了一聲，隨後又驚呼一聲。
明珠一愣，立即奔跑出去。
莫言清一身酒氣，步履蹣跚，誤把丫鬟當了明珠，拽著她的手，糊塗地喊著，“明珠，明珠，對不起……明珠……”
看到這一幕，明珠不滿地瞪了丫鬟一眼，連忙扶住他的手臂，“言清哥哥，我在這裏。”
等兩人合力把他扶進屋，她忌諱地朝丫鬟看過去，不冷不熱地說：“你先下去吧。”
因為被誤認，丫鬟臉上布滿了紅暈，見明珠看向自己時，眼裏冷冰冰的，心裏一慌，不再敢多留。
見她如此識相，明珠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她坐在床頭，癡迷地看著已經醉熏熏的莫言清，忍不住握著他的手臂搖了搖，“言清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醉酒中的莫言清，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下意識握住那隻手，再微微一用力，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裏。口齒不清地喚了一聲，“明珠……”
“嗯？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清珠嬌嗔了一聲，柔順地躺在他身上。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明珠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追問。
“我不能娶你了……”
“你說什麽！”明珠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忍不住尖銳地叫了起來。
此時的莫言清似乎意識到失言，猛地睜開眼。他乍然醒來，因警惕眼帶寒意，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明珠被他嚇了一跳。
“言清哥哥？”
看清懷裏的人，莫清言這才鬆了口氣，歉然道：“抱歉，嚇到你了。”
明珠掙紮著從他身上爬起來，漂亮的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失神地盯著他，精致的小臉上看去楚楚動人，又楚楚可憐。
“言清哥哥，你說不能娶我是真的嗎？”
他果然還是說了。莫言清懊惱地歎了口氣，這才起身，“明珠……”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不能娶我？是莫家不同意嗎？言清哥哥，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你不能丟下我。”
“我知道……”莫言清沉著臉，坐在床上，眼裏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這才一五一十將今天在賞花節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明珠越聽越不甘，眼淚撲撲往下掉，委屈道：“言清哥哥，你明知是被人陷害的，怎麽能認呢。你要是娶了常二姑娘，那我怎麽辦啊？”
“我不會娶她的。”
“真的嗎？”明珠哽咽了一聲，含淚的眼，瞬間亮了亮。
莫言清沉沉地點了下頭，卻說：“我不會娶她，卻要另娶他人。明珠，是我負了你。”
“誰？還有誰？言清哥哥，這倒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回到京城你就變了？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嗎？”
“明珠，你別哭，聽我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說來說去，你都不會娶我。你騙得我好苦……”
莫言清也很痛苦，紙是包不住火的，他今日本想把壓在心裏的事情都跟她解釋清楚。沒想到心煩意亂多喝了兩杯，把事情搞得一團亂。
見她哭得傷心欲碎，莫言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明珠別哭了，我不會不管你的。”
明珠卻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她是哪家的姑娘，我去求她好嗎？求她不要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是……慕容靜。”
“慕容……”明珠一下子就傻了，“是她……原來傳言都是真的，你……我……嗚嗚，我該怎麽辦？她是儲君啊，她要什麽沒有，為什麽偏偏要把你搶走，嗚嗚……”
“言清哥哥，你就不能拒婚嗎？”
明珠期盼地望著他，乞求能得到憐憫。
莫言清卻痛苦地閉上眼，“明珠，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安排，我不能拒絕。”
明珠失魂落魄的從他身上滑了下去，絕望道：“言清哥哥，難道我們就這麽認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