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這時候的淩宏早就已經神誌不清了,但手裏還執著的拿著紅酒杯。

平時總是自信張揚的臉上已經通紅一片,但就算這樣,淩宏的酒品還是很不錯的,既沒有吐也沒有胡言亂語,隻是呆呆的盯著酒瓶,拿著酒杯一副想要繼續喝的樣子。

“怎麽樣,差不多了嗎?”袁州放下紮杯,問道。

“差,差什麽差不多。”淩宏有些大舌頭,但好似自己也發覺的,對自己說的話很不滿,閉了閉嘴又重新說了一遍。

“再喝下去酒窖就真的空了。”袁州示意那一地的空瓶子道。

“你……你說酒窖任喝的。”淩宏一字一句認真又執著的說道。

“嗯是任喝,但是天亮了。”袁州道。

“天?天亮了?”淩宏順著袁州指的天空看去。

“還,真亮了。”淩宏嘴裏嘟囔,然後盯著慢慢泛白的天空發起了愣。

這時候袁州傾身上前取下淩宏手裏的杯子和酒瓶,輕輕放在桌上,然後道:“回去睡一覺。”

“對,睡覺,我得睡覺了。”淩宏重複著袁州的話,然後順著袁州手裏的力道站了起來。

淩宏心裏覺得自己站了起來,實際卻是袁州攙著淩宏在站立。

“踏,踏踏,踏。”邁著這樣不規律的步伐,袁州攙著淩宏下了樓。

還好設計的時候,袁州就重新修整過樓梯,這樓梯很是平整寬闊,不用擔心踩空。

是以,下到樓下,袁州第一時間用手機發了短信。

這短信自然是發給淩宏司機的短信,袁州並不會開車並且自己也喝了就,那麽醉成這樣的淩宏自然就需要司機送他回去。

喝酒前,袁州就問過淩宏司機的手機號。

而淩宏還是很遵守交通規矩則的,想著喝酒不能開車,也就幹脆的把司機的號碼給了袁州。

袁州則趁著下樓拿酒的功夫和司機說好了,可能需要隨時待命的需求,這才有了短袖交流的一幕。

攙著淩宏,袁州腳步穩穩當當的走向酒館的後門,然後單手開門,帶著淩宏一步步走向桃溪路的街口。

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淩宏好似清醒了一些,嘴裏嘟囔起來:“我不信,我不信,是我造孽。”

淩宏低垂著頭,反反複複的輕聲念叨著這幾句話。

而袁州脊背挺的筆直,腳步堅定的帶著淩宏往前走去,並沒有回答淩宏好似疑問的自言自語。

遠遠看去,袁州攙扶著淩宏的肩膀,兩人順著晨曦的光芒走過去,而街頭停著一輛黑色的大眾車。

車外站著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司機,看見人來遠遠的就迎上前來。

“多謝袁老板,多謝。”中年司機幫著攙起淩宏另一邊的身體,嘴裏不住的道謝道。

“不客氣,是在我那裏喝的。”袁州道。

“也就在袁老板你這裏,淩老爺子才放心呢。”司機道。

“嗯。”袁州點頭沒多說,和司機一起把淩宏扶進車子的後座。

等司機細心的把淩宏的腿也塞進去,並且關好門後,袁州才退後一步道:“他喝了一壺四兩的郫筒酒,一紮生啤,五瓶紅酒,事先喝了酸奶,喝酒間隙吃了點小菜,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吐過。”

“好的,多謝袁老板了,我記下了。”司機連連點頭道。

“不客氣,我回去了。”袁州搖頭,然後準備回去。

“我送袁老板。”司機跟上兩步道。

“不用,送他回去。”袁州示意已經歪倒在車子後座的淩宏道。

“那袁老板再見。”司機看了看淩宏,又看了看袁州,點頭道。

“嗯,再見。”袁州點頭,往桃溪路後巷走去,期間司機好似隱隱聽見了什麽,但卻沒聽清。

看著袁州的身影不見後,司機才再次查看了一下後座的淩宏,然後上車去了。

“不知道小少爺為什麽喝那麽多酒,而且老爺子明知道也沒管。”司機念叨了一句,然後小心的發動車子離開。

期間司機盡量把車子開的很是平穩,讓淩宏感覺不到一絲顛簸,往老宅駛去。

而袁州則慢慢的走回自己店裏,路過門口的時候看見麵湯守門回來:“麵湯你回來了。”

“汪。”麵湯叫喚了一聲,好似打招呼,然後明顯的繞開袁州走向後門趴著的米飯去了。

“……你這家夥是嫌棄我身上的酒味嗎?”袁州一臉無語的說道。

“汪汪。”麵湯再次清脆的叫了兩聲,聽起來就像是你自己知道就好,快離我遠點。

“我這酒味可不全是我自己的,還有別人的。”袁州很是惡趣味的往前走兩步,偏偏要擋住麵湯的路。

而麵湯則機智的撲了兩下,然後從袁州的腳下溜走,趴回了自己媳婦米飯的邊上。

至於米飯則是全程看著這兩貨犯傻。

但因為這一場小小的事情,袁州沉鬱的心情稍稍好些,打開後門道:“我進去了,早餐一會給你們端出來。”

袁州關上門,徑直去了酒館二樓收拾,畢竟他剛剛隻是送了淩宏回去,但卻沒有收拾。

收拾起來還是很快的,不過十分鍾袁州收拾完酒館,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間,然後洗澡去了。

畢竟喝了一晚上酒,就連麵湯都嫌棄他身上的酒味,可想而知他現在身上有多大的酒味。

洗漱完畢的袁州的換了一身衣服,感覺好多了,但整整陪著喝了一紮啤酒,外加兩杯紅酒,袁州感覺頭腦還是有些不清醒的。

“看來得自己做點解酒的當早餐了。”袁州說著快速下樓開始動起了煙火。

“就做個麥冬粥,既能解酒又能填肚子。”袁州說著就開始做了起來。

麥冬本來就有一定的養胃功效,而澱粉類的食物也可以幫助解酒,可以說是很對症了。

把自己的飯食做好放進係統提供的電飯煲裏,然後盛了些米湯水給麵湯和米飯當做早餐後袁州就開始等著麥冬粥好了。

“幸好我是個廚師,能自己搞定自己。”袁州看著散發熱氣的電飯鍋,聞著淡淡的米香,心裏忍不住感慨。

“對了,我還可以給自己來杯西瓜汁,那個也解酒。”袁州說著起身從琉璃台下抱出一個西瓜,開始給自己榨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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