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外部分.陌上花 一百零五,殷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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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底下人有此恭敬的表示,石千自然是躊躇滿誌,回身對著兩名跟班開口言語道:“事情倒也好辦,隻要你等兩人聽話,回去之後有你們的好處。”
一名仆從聞得此言,便喜形於色的對著石千開口問道:“石管家,此番的事情辦成之後,有啥好處?”
聞得此言,石千便開口言語道:“有啥好處眼下不便多說,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兩名仆從也便不在追問下去了。
“是,我等二人唯石管家之命行事。”兩名仆從連連應聲答道。
石千聽聞這兩人有此一言,便笑笑說道:“你們聽我的話,決計不會吃虧,有的是你們的好處。若是不肯聽話,將這件事情辦砸了的話,非但我饒不了你們,就是石大人也決計饒不了你們,你們好好掂量著辦吧。”
聽得石千這番語含威脅的話,兩名仆從便開口言語道:“我等二人一定聽從石管家的吩咐,石管家讓我們往東我們便往東,石管家讓我等玩西我等便往西。”
石千聞言便笑笑說道:“這倒是不必,自目下的情形而來,你等二人隻要跟在本管家身後,不鬧出什麽亂子,不出什麽差錯的自是最好不過了。”
兩人聞得石千有此一言,便對他諾諾連聲說道:“多謝石管家提醒。”
石千聞得此言,便開口言語道:“也罷,你等二人從目下開始,便無需開口言語道,啥事都聽從本管家的吩咐便是。”
幾人商議停當之後,石千便領著兩名奴仆來到徐有貞的府邸門口。
天色已然有些昏黑了,石千在依稀可辨的光線下摸索到了門上的大銅環,隨即舉起來叩極了幾下。
銅環擊打在非金非鐵的門上,發出了清越聲響來。
隻聽得裏頭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的挨近了,不久之後,便聽見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了開來,倒是把石千和兩名仆從嚇了一跳。
隻見裏頭彈出一個老蒼頭,麵色極為晦暗難看的開口言語道:“誰啊,都這個時辰了跑這裏來做甚?”
聽得這個老蒼頭言語不悅,石千倒是極為機靈的上前,隨手從革囊中取出一大錠銀子,送到開門的老蒼頭的手中說道:“老丈,請行個方便,給府上的徐有貞大人通報一聲,就算石亨石大人特意送徐有貞大人幾件禮物,以示同朝為官的僚屬之情。
見到有人給遞上一個白花花的銀子來,老蒼頭自然是極為高興,接過銀子看了看,成色十足,是一筆不小的外快。
如此一來,老蒼頭馬上改變的態度說道:“哦,原來的來自石亨石大人府上的貴客,還特意送禮物過來,貴客請到府中歇歇腳,徐大人今日在朝房輪值,不在府中,老兒馬上去通知夫人,看看夫人的意思如何?”
聽得老蒼頭有此一言,石千便接口言語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煩老丈通傳夫人一聲了。”
老蒼頭聞言便嘿嘿笑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幾位請先到府中坐上一坐,好好的歇一歇腳,老兒馬上變去通報夫人去,看看夫人有何區處。”
石千便對著老蒼天拱拱手說道:“那麽,此事就煩勞老丈幫忙了。”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徐有貞府上的此名老蒼頭便將手一擺,便領著兩人進入了屋子。
到了徐有貞的府邸之後,老蒼頭便將他們安置在一個平素用來招待客人的花廳裏頭。
“幾位請於此稍候片刻,到老兒速速回報夫人去。”徐有貞府邸上的老蒼頭將他們安置停當之後,便對著石千開口言語道。
“有勞有勞,煩請快一些,石大人還在府中靜候我的回複。”官家石千以退為進,用不緊不慢的語調不著痕跡的逼了一句。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閱曆豐富人情練達的老蒼頭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便對著幾人點點頭,隨即便開口言語道:“請諸位稍後,老兒去去就來。”
說罷此事,老蒼頭便迅速轉過身子離去了。
兩名石府的仆從見得這等情形,便覺得有些好奇。
“徐有貞府上的看門人居然是如此老兒,真是好笑。”一名仆從開口說道。
石千聞得此言,便開口言說道:“這個老蒼頭可一點也不見得,人看上去是老了一些,不過腦子卻是一點不糊塗。”
聽得軍石千有此言語,兩名仆從便有些麵麵相覷。
其中一人張口言語道:“石管家所言究竟能夠如何,小人有些不太明白,還請石管家示下。”
石千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倒也簡單,這個老兒一不接下禮物,二將我等從外頭接進來,如此一來無論發生何事,都怪不到他身上,反而是盡忠職守的府中之人,這樣的人做主人的能少的了。”
聽得石千有此解釋,兩名從石亨府中跟來的仆從方才恍然大悟的說道:“石管家所言甚是,看來這個徐有府邸中的老蒼頭頗為不簡單。”
“自然是頗為不簡單了。”石管家開口言語道。
“石管家,既然我等是送禮來的,這老蒼頭為何不直接將我等送來的禮物收下,非要請示許府的主人,此事豈不是有些麻煩了。”一名仆從頗有些不解的開口言語道。
“事情決計不是爾等所想的那般的簡單,要是老蒼頭代徐府之人收下了我們石大人給的禮物,日後有了差池,隻怕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他。”石千便對著手下的兩名仆從如此解釋道。
聽得管家石千有此一言,那名發問的石府的仆役便恍然大悟的開口言語道:“石管家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如今看來,徐有貞府中的這名老蒼頭還正是不簡單,這麽一件大事情居然能夠四兩撥千斤的穩穩立住腳跟,八麵玲瓏,毫無破綻。”
一名仆從的佩服之情溢於言表。
另外一名仆役趁此機會便對著管家石千大加恭維道:“其實說起厲害來,還沒有一個人是我們石管家的對手,石管家才是人情練達,要不石大人如何會對石管家如此倚重。”
聽得仆役有此恭維之言,石千便開口言語道:“兄弟說笑了,本管家哪裏有這麽大的本事,說是石大人器重實則是是大人的栽培。說起本管家能有今日一切都托庇於石大人,若無石大人的信任,本管家哪裏會有今日。”
“石管家真是過謙了。”另外一名石亨府中的仆役開口言語道。
“此乃實情,本管家可絲毫沒有過謙。”石千微笑著對著另外一名石亨府中的仆從開口言語道。
另外一名仆從便接口應道:“石管家,此番石大人命我等來到徐有貞府上來究竟送了一些什麽樣的禮物,瞧情形似乎頗有些神秘。這大半年來,都是其他人給我們石府送禮品,何曾看見我們石大人往外頭送禮品。”
石千聞言便矜持的笑了笑說道:“也不是對哦稀罕的物件,就是長白山百年的人參之類的貨色。”
“百年的人參,還是長白山的,聽人言這等高麗人參極為珍貴,以前小人曾聽人言高麗國的國王也沒有多少這等的珍品。”一名石亨府中的仆役感歎道。
另外一名石亨府中的仆役也嘖嘖言道:“百年的人參,這可是天下極品,石大人的手筆真大,要是都是這些東西,已然是千金不換了。”
聞得此言,另外一名仆從忽然來了興趣,便開口言語道:“石大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這些底下人如何能夠明白。”
聽得這名仆從有此一言,另外一名仆從百年附和說道:“此言深得我心,自目下得情形看來,石大人似乎是有求於徐有貞大人似地。”
這話一出口,另外一名仆從似乎是想來什麽事情來了,便對著石千開口言語道:“我想起來了,是否是為了石大人的外甥李克麟之事,聽人說李克麟被朝廷以賑災不利之事下獄,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石千聞得此言,便對此人開口言語道:“說的一點不差,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倒是如此。”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那麽方才開口的仆從便頗有些驚喜的接口說道:“石管家,莫非方才我瞎猜了幾句,都猜對了不成。”
石千有些想要故意逗這名石亨府中的仆從,便接口言語道:“不錯不錯,一點不錯。”
聽得管家石千有此一言,這名仆役便極為高興的言語道:“看來石大人真是厲害,想要救出李克麟,便把徐有貞大人拖下水去。”
另外一名石亨府中的仆從倒是機靈一點,便有些疑惑的對著石千問道:“管家,小人覺得此事應當不是如此才是,徐大人不至於連這樣的陷阱也會掉下去。”
石千聞言笑笑說道:“此事都是大人們的事情,我等平頭小輩是一點也搞不清楚的,也不必在此胡言亂語,要是讓石大人和徐大人知道你我在這裏亂嚼舌跟,隻怕不會讓我們活著舒坦。”
聽得石千語含告誡之一,兩名跟隨而來的仆從慌忙言語道:“石管家,我等方才隻是隨口說說,你老可不要將這些事情告知石大人,否則的話,石大人隻怕會真的饒不了我等。”
石千聞言便開口言語道:“你等既然如此說法,此事倒也艦隊,禍事皆為強出頭,凡事常因多開口,隻要你們兩個不如此碎嘴,石大人如何可能怪罪到爾等的身上。”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兩名仆從便開口言語道:“多謝石管家教誨。”
石千便點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事情便好辦了,乖乖的呆著這裏不多嘴,喝著徐府的待客之茶,潤潤嗓子,保管爾等別無他事。”
兩名仆從聞言便依令靜默了下來。
隻聽得花廳裏頭隻身下喝茶的咕嚕聲,別無其他聲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方才那位老蒼頭在安頓了幾個石府來人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去找夫人請示此事。
老蒼頭跟隨徐有貞多年,徐府上下早就將其視作自家人看待。
所以老蒼頭很多便在內堂見到了徐夫人。
“夫人,石亨石大人派了三個人來府中送禮,應當如何處置此事,請夫人示下。”老蒼頭對著徐夫人開口請示道。
聽老蒼頭有此一言,徐夫人頗覺了有些詫異,對著老蒼頭開口言語道:“石亨,石亨派人送禮來了。此事確實有些奇怪,你知道石亨究竟想要意欲何為”
老蒼頭聞得此言,便對這徐夫人開口說道:“夫人,此事的底細頗讓人費解,不過隱約可以斷定是跟石亨的侄子李克麟有關。”
聽得老蒼頭這般說法,徐夫人便接口言語道:“這跟李克麟又有什麽幹係?”
老蒼頭便開口言語道:“夫人有所不知,這李克麟是履新不久的河南巡撫,還是石大人的姻親。前些時候河南發生蝗災,李克麟為了政績著想便跟朝廷瞞報了災情,後頭河南的許多災民呀,就四處逃荒,結果有不少人逃到了京師裏頭投親靠友,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極為麻煩了。後來鬧得皇上都知道了,便把李克麟拘禁到了牢房裏頭,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石亨大人出力,皇上又把李克麟給放出來了,還命他為欽差大臣主持河南的賑災一事。”
聽得老蒼頭這般說法,徐夫人便接口打斷道:“從這些事情裏頭看來,似乎跟我們徐大人毫無瓜葛,為何石亨要送禮到我們府上來呢。”
老蒼頭慌忙應聲說道:“夫人說的是,不過前頭沒有瓜葛,後頭就有了瓜葛了。這李克麟到河南賑災一個來月,非但沒有將災情給賑下去,流落到京師裏頭的災民倒是越來越多了,後來連皇上也知曉了此事,便下旨讓徐大人全權辦這個案子。李克麟那個混小子就再度二進宮了。”
聽得老蒼頭這番解釋,徐夫人到底是明白了此事,便對著老蒼頭開口言語道:“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便是如此,如今事情已然是這般了,究竟應當如何才好。石亨派人送禮到了府上,徐大人偏偏剛好不在家,這禮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你有什麽主意麽?”
徐夫人有此問詢,老蒼頭便接口說道:“照理來說,這禮應當拒收,不過石亨大人在朝中位高權重,和我們徐大人有是同殿為臣,人家特意來送禮,我們卻把人家給推出去堅辭不受,事情隻怕頗為不妙。要是薄了石亨的麵子,接下了梁子,日後石亨處處跟咱們徐大人作對也不是個事,照老兒的看法,夫人還是先將石亨派人送來的禮物收下來,等老爺回來之後再交付老爺處置不遲。到了那時候是收下還是退回去,老爺自然會有說法。”
聽的老蒼頭有此一言,極為關切夫君祿位的徐夫人便開口言道:“此話甚是有理,對,就這麽辦,你去把石亨派人的送禮之人好好打賞一下,先把禮物收下。”
老蒼頭便應聲答道:“是夫人,小人即刻去辦此事,請夫人放心。”
徐夫人便連聲催促道:“石亨派來送禮的人每人給個一百兩,應該夠了吧。”
老蒼頭便接口說道:“足夠了夫人,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
“好,那就給他們每人一百兩作為賞賜。”徐夫人應了一聲。
說罷此話,徐夫人回身返回內間取出了三封銀子,隨即交付個老蒼天說道:“此事就交付你去辦,好好應酬。”
老蒼天應了一聲便接過銀子離開了。
客廳裏頭石千三人等過一陣子,頗有些百無聊賴,一個仆從正想起身看看,卻便聽得屋子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見那門簾子被人揭起,三人齊齊舉目一看,隻見方才離開的老蒼頭。
老蒼頭上前攻守道:“三位久候了,實在對不住,夫人吩咐了收下石亨大人的禮品,這三封銀子是夫人賞賜給三位的費心跑腿,請三位回去之後好好跟石大人致意,就說多謝石大人殷殷之意。”
聽得老蒼頭有此一言,石千隻是微微一笑。
底下的兩名仆從倒是極為欣喜,聽人說有賞賜,一人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對於仆從而言隻是一大筆的橫財。
其中的一名仆役瞧著老蒼頭手上拿著的沉甸甸的銀子,暗自慶幸今日被叫來做伴當,否則的話哪裏會有這般的好運道。
石千上前對著老蒼頭開口言語道:“這如何好意思,我等不過是奉了石大人的命令來貴府送點禮品,頂多也就是跑了跑腿,如何敢要徐大人府中的賞賜。”
另外兩名仆從聞得此言,也是如夢初醒,跟著上前致意道:“正是正是,我等隻是跑了跑路,怎麽好意思跟你家夫人要賞賜。”
老蒼頭聞言便張口言語道:“諸位不必客氣,這隻不多是我們家夫人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諸位要是不肯收下,且不是說我們徐大人的府上不懂禮尚往來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