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起床後,項崢羽洗漱好了來到餐廳,赫然發現餐桌上擺放著三碗雞蛋麵,兩小一大,那碗最大的肯定是屬於他的。
他再次被大大地震驚了!
這可以說是左梅和他在一起之後,第一次為他為兒子做早餐!
他愕然地站在那兒,心裏又是好一陣五味雜陳。
衛生間傳來左梅和兒子的對話聲:
“媽媽,今天我們去哪兒玩兒?”童童問道。
“今天--你想去哪兒玩兒呢?”左梅反問道。
“我想去奶奶家和蛋蛋苗苗一起玩兒,可以嗎?”童童說道。
蛋蛋苗苗是項晴家的孩子,昨天晚上因為很晚才回家,童童隻喝他們玩了一會兒,根本沒玩夠。
孩子都喜歡和孩子在一起玩兒,他們有屬於他們的世界。
“可以的--”左梅說道,“我們先喝水吃早餐,一會兒看看爸爸有買有空--”左梅說道,聲音很溫柔。
母子倆洗漱好了來到餐廳,項崢羽已經坐下來喝水了。
“爸爸--”童童高興地喊道,“吃完飯我要去奶奶家,我要去看蛋蛋和苗苗--”
項崢羽看了一眼左梅,然後看著兒子說:“好!”
“媽媽也去!”童童再次說道。
“媽媽不去了,媽媽要在家裏打掃衛生,你和爸爸去吧!”左梅馬上說道。
昨晚她盡量讓自己融進項家人當中,但是她依然能感覺到項晴對她的那份戒備,還有婆婆對她的那份陌生。
她想一個人在家裏好好靜靜,而且家裏這麽久沒打掃,確實也很髒了。
以前她是最不願意做家務的,但是,後來她發現,沉下心來,哪怕是做衛生,也一樣可以很安心。
以前她就是太浮躁了,總覺得這些瑣瑣碎碎的小事兒極其煩人,從來不願意做。
項崢羽拿起筷子,開始吃麵條。
項軼童也默默地吃了起來,其實,他還是希望媽媽也去,因為他不想離開媽媽。
吃完早餐,項崢羽帶著童童來到了媽媽家。
蛋蛋和苗苗孩子孩子吃麵包喝牛奶,看到項軼童來了,馬上跳下餐桌,三個人一起鑽到陽台上去玩玩具了。
項崢羽很想知道j國那邊有沒有蕭惠的消息。
坐下來泡茶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你那些朋友打聽到了沒有?”
項晴看了看正在廚房裏忙碌的媽媽,低聲說道:“哥,你就那麽著急嗎?我昨晚和媽媽一起睡,從媽媽那兒打探到了蕭惠的事情……”
項崢羽愕然地看著項晴,不敢相信地問道:“媽媽和你說了什麽?”
“媽媽說,蕭惠是個好女人,她都認作幹女兒了--”項晴笑道,“哥,你緊張什麽?是不是對人家有想法?”
項崢羽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笑道:“胡說什麽啊!”
“沒說實話--”項晴說道,“媽媽的嘴裏,蕭惠可是個滿分女人!”
“她確實是個好女人,我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間跑路了,想找到她問問--”項崢羽說道,“這事兒你沒告訴媽媽嗎?”
“說了,我說你在找她!”項晴笑道。
“死妮子,亂說什麽?”項崢羽罵道,“別讓老太太擔心,她很喜歡蕭惠,總是讓我請她來家裏吃飯,我就跟她撒謊,說蕭惠出差了,很忙,不敢跟老太太說實話--”
“哥,你不說我也知道,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很喜歡這個蕭惠,對不對?”項晴依舊笑道。
“你就說找到了沒有吧?”項崢羽生氣道,“盡喜歡八卦!”
“你這也太心急了吧?這才過去多久啊就能找到,你以為多倫多就巴掌大,是個人都能看得見?”項晴笑道,“過兩天吧,我昨晚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好,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項崢羽說道。
“找到了之後呢?你想怎麽樣?”項晴問道。
“我,打算去多倫多找她--”項崢羽毫不猶豫地說道。
“真的?”項晴簡直喜出望外。
“嗯!”項崢羽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哥,那簡直太好了!你和我一起去吧!趕緊辦簽證,我元宵節後回多倫多--”項晴高興地說道,“這麽多年,你們誰也不去我家裏看我,我保證你去了肯定愛上那兒!說不定你也會想移民的!”
“你別做夢了,我才不會移民!”項崢羽立馬說道,“別說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就是有,也不可能,咱媽這麽大年紀了,身體也不太好,我回潁州就是為了陪在媽媽身邊,怎麽可能到你那個幾萬裏之外的地方去!”
“把媽媽也帶去!”項晴說道,“那裏有很多華人老太太,媽媽不會孤獨的,我保證!”
“打住!我不會移民的。而且,媽媽說了,讓你考慮回國發展,全家人都回來,她年紀大了,很希望每個孩子都在身邊--”項崢羽說道。
項晴的表情有點兒落寞了,回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現在回來能幹什麽呢?況且她老公一大家族的人都在那兒,她怎麽可能一個人回來?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這個話題再談下去就比較沉重了。
故土難離,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如此。項晴也明白,她現在也是想家想媽媽想得厲害,否則今年過年也不會萬裏迢迢地飛回來。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項崢羽的手機響了。
是盧文哲的。
看到盧文哲的電話,項崢羽才想起自己這個春節居然都沒有給盧文哲打個電話,簡直忙暈了。
“哥們,新年好!”項崢羽說道。
“新年好!你跑哪兒去了?一個電話也沒有!”盧文哲說道。
“嗬嗬,我過年轉悠了一大圈,昨天剛回到潁州!你呢?”項崢羽問道。
“我?我孤家寡人一個!老婆孩子都在歐洲,我一個人陪老母過年,你說淒惶不淒惶?”
“老婆孩子為什麽不回來過年?”項崢羽不解地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那小女兒才出生兩個月,不能這麽長途顛簸!”盧文哲笑道,“是我不讓他們回來的!她們想回來,在那邊沒有過年的氣氛。”
“哦--”項崢羽這才想起來,盧文哲跟他說過這事兒。
“中午一起吃飯,我把湯雷雷和林雄叫上!還是在麗晶大酒樓!”盧文哲說道。
“好!”項崢羽爽快地答應道。
一聽麗晶大酒樓,項崢羽的腦海裏就想起了蕭惠,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真是恍如隔世,自從蕭惠消失後,他好像曾經的一切都是夢,那麽不真實。
可他又分明感覺到了蕭惠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他的心裏,他的腦海裏。
麗晶酒樓的生意依然不錯,春節不打烊,很多潁州人和來潁州旅遊的人都選擇在這裏吃年夜飯,潁州菜是潁州的一塊金字招牌。
見麵後,盧文哲看著項崢羽問道:“潁州日報的餘育成你還記得吧?”
“當然!”項崢羽吃驚地看著盧文哲,不知道他怎麽也和餘育成搭上了,“怎麽了?”
“這貨是不是特別不要臉?”盧文哲恨恨地問道。
“是,他對你下手了?”項崢羽問道。
“對!他媽的,年前他居然派記者暗訪我的保健品門店,然後寫了一個深度報道發表在潁州日報上,說我的產品涉嫌誇大功效,而且還采訪了一些所謂的消費者!真他媽的豈有此理!”盧文哲十分生氣。
“什麽時候的事兒?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項崢羽太吃驚了!
沒想到餘育成居然去搞盧文哲!盧文哲的保健品做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風生水起,沒有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這個餘育成居然狗爪子伸得那麽長!管得那麽寬!
上次的事情,他真不該繞過餘育成,就應該直接把那個資料寄到紀委去!把餘育成直接送到局子裏去!這個敗類!
“你怎麽處理的?”項崢羽問道。
“他狗日的開始是要我做廣告,一開口就是一百萬,我沒答應,沒想到第三天就出現了我們的負麵報道!報紙出來後,等我看到已經晚了!後來我再找他,他獅子大張口,說要不做廣告,要麽私了!五十萬!”盧文哲恨得咬牙切齒。
“給他!”項崢羽看著盧文哲說,然後把自己如何處理上次的事件告訴了盧文哲。
“等你做成功了,我們兩個同時把這個視頻資料寄到紀委去,讓這個狗日的在局子裏過下半輩子!”項崢羽說道,“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敲詐!”
“好!不出這口惡氣,實在難平心頭之憤!狗日的欺人太甚!”盧文哲說道。
兩人正說著,湯雷雷和林雄一起走了進來。
項崢羽和盧文哲 馬上停止了剛才的話題,不想讓兩個小年輕知道餘育成如此肮髒的事情。
“論壇情況怎麽樣?”項崢羽問湯雷雷。
“挺好的,春節期間廣告量不錯!”湯雷雷笑道,“過年期間我們實時報道了很多潁州的特色活動,人氣很不錯!”
“那就好,這是網絡的優勢!祝你們新的一年越來越好!”項崢羽說著舉起杯子,於是大家共同舉杯。
林雄邊舉杯邊看著湯雷雷,那眼神裏寫滿了愛慕,湯雷雷卻沒有任何回應,一直笑眯眯地看著項崢羽。
看來林雄是單相思,項崢羽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