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裝!蕭惠是不是來找過你?是不是你把蕭惠藏起來了?啊?”項崢羽很是憤怒地說道。

“哈哈--哈哈--”柯龍再次得意地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蕭惠是我的前妻,是我孩子他媽,後來你說她是你的女人。現在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什麽到我這兒來找她?她應該和你在一起才對啊?”

“柯龍,我早就說過,我和你,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不要把蕭惠牽扯進來,男人的事情,我們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這才不枉做一個男人!”項崢羽說道。

“對,我沒說過不同意啊!我也沒有找過蕭惠啊!都是她來找我,她主動來找我的,哈哈--”柯龍笑得真是開心極了,這麽久,他第一次這麽開心。

看到姓項的那個著急的吊樣子,他就開心。

蕭惠走了,姓項的居然不知道。還跑到這裏來找他要人,這不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麽?

“她主動找你?什麽時候?你把她怎麽樣了?”項崢羽緊張地問道,蕭惠根本沒跟他說,也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嗬嗬--我沒把她怎麽樣,我能把她怎麽樣?她是我的前妻,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心裏一直愛著的女人,我不會傷害蕭惠,我隻會愛她,比你更愛她!”柯龍突然嚴肅地說道,“姓項的,我知道,你愛蕭惠是有目的的,你這個一窮二白的退伍兵,不就是想傍著蕭惠的財富,從她這裏得到資源,然後你不勞而獲嗎?說實話,你這樣的男人,我最看不起!靠女人,吃軟飯,算什麽男人?”

項崢羽氣得咬牙切齒!他真想揮起手裏的拐杖重重地朝著這個人麵獸心的柯龍打下去!

奶奶的,居然這麽褻瀆他和蕭惠之間的感情!

他項崢羽,從來就沒想過從蕭惠那兒得到什麽!從來沒有想過要吃女人的軟飯!他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頂天立地的軍人!

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吃軟飯”這三個字!

“柯龍,不要用你汙濁的心來度量我和蕭惠之間的感情!”項崢羽忍了忍說,“我和蕭惠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我愛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是女老總,根本不知道她擁有多少財富。我是愛她這個人,就算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一樣愛她!我不像有的人,天天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每天耀武揚威人五人六地毫不知恥!”

“哈哈哈哈--”柯龍再次狂笑起來,身體都在誇張地劇烈地抖動著,“你不是吃軟飯?你開著蕭惠的豪車,讓蕭惠出錢給你開公司,你不是吃軟飯你是什麽?你不是衝著她的錢你又是什麽?姓項的,做了就承認,在我這裏,你就是這個!”

說著,柯龍伸出了一個小拇指,在項崢羽的跟前晃了晃,“不折不扣的這個!”

項崢羽簡直怒不可遏,如果他今天沒有受傷,他一定立刻馬上卸了這個禽獸的肩甲,讓他疼得滿地打滾!

但是,今天他不能,他這樣肯定無法對付柯龍和他手下幾個。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再不服氣也隻能忍。

“柯龍,我再最後一次問你,蕭惠是不是在你這兒?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項崢羽盯著柯龍問道。

“哈哈哈哈--”柯龍似乎笑得停不下來了,放肆的大笑聲回**在空寂的海河上空,猶如空穀狂魔般的猙獰。

項崢羽終於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多麽傻的事情!

今天,他牙根人就不應該來找柯龍!因為蕭惠根本沒來這兒!

如果蕭惠來了,他柯龍還能在大堤上如此悠閑地遛狗嗎?他們一定是在船艙裏,和上次一樣。

可是,蕭惠能去哪兒呢?項崢羽悲催地看著柯龍,真恨不得把這個無賴給撕碎了!

他強忍著心裏的憤怒,轉身回到車上,命令武建開車離開。

就這麽走了?武建有點兒不解,不是來找蕭總的嗎?蕭總沒找到,還被人羞辱了一頓,真是太不值得了!

如果要和這個龜孫打一架,那他是絲毫不會怕的,他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們四五個,根本不在話下啊!

可是,項崢羽怎麽就這麽忍氣吞聲走了呢?

“大哥,我們就這麽走了?”武建還是忍不住問道。

“走!”項崢羽憤然地說道。

“那蕭總呢?”

“不在這兒,我能感覺到,今天蕭惠一定沒來,可能前幾天來過了--”項崢羽說道,“可是,蕭惠能去哪兒呢?為什麽關機?”

武建也無法回答項崢羽的問題,隻能發動車子離開。

“姓項的,想和蕭惠在一起,你死了這份心吧!”柯龍大聲吼道,繼而又發出了一陣放肆的狂笑,“哈哈哈哈--”

聽得項崢羽簡直要暴跳而下!他媽的,這個禽獸就是要激怒他,就是要挑戰他的心裏底線。

好,等老子傷好了再來!我不會和你就此罷休的!到那個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

潁州機場,蕭惠正在過安檢。

就在她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回過來緊緊地擁抱了徐蘭:“好妹妹,我不在的日子裏,家裏公司裏就辛苦你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認真去執行,有什麽事兒隨時和我聯係。項崢羽這邊,你也要多盯著,如果他會衝動行事,你要馬上告訴我,我自己不能找他,我會讓人來壓住他,他現在還不成熟,需要一段時間的曆練--”

徐蘭點點頭,眼眶早已通紅。

“還有,不管項崢羽怎麽問你,你一定不能告訴他,我去了哪裏!這幾天他肯定會瘋狂地打我打電話,會不停地問你,你一定要穩住,不能壞了我們的計劃,明白嗎?”蕭惠在她耳邊說道。

“嗯,我,明白!”徐蘭點點頭,要做到這樣,很難啊!可是她必須做到,這是命令。

既然蕭總決定了這麽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謝謝你!辛苦你!擺脫你了!”蕭惠最後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徐蘭,然後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和機票走進了安檢口。

徐蘭抿著嘴,很是不舍地看著蕭惠:這是何苦呢?為什麽非得這樣呢?

看著蕭惠進了候機大廳,她才慢慢反身回去。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項崢羽的電話--

“告訴我,蕭惠在哪裏?”項崢羽皆不可耐地說道,語氣很不好。

“蕭總出差了--”徐蘭淡定地說道。

“出差?去哪兒了?”項崢羽吃驚地問道,“她上午怎麽沒跟我說?”

“臨時決定的,去了北京--”徐蘭說道,“那邊的幾個大客戶要她過去,有事兒要談--”

“什麽時候回來?”項崢羽追問道。

“可能一周,也可能十天半個月吧,蕭總說回來的時間沒定,因為要轉整個華北那一片,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徐蘭說道。

“真是這樣的?”項崢羽有點兒不敢相信,出差蕭惠為什麽要瞞他?沒必要啊!

“當然,蕭總經常出差,這有什麽奇怪的!”

“那她為什麽關機?”

“可能在飛機上吧!也可能在談重要的事情,蕭總不喜歡開會見客戶的時候被打擾--”徐蘭說道。

“好,那我晚上再打蕭惠的手機!”項崢羽依然不太相信。

無緣無故關機一個下午,直到現在還是關機,一個企業的老總怎麽肯能這樣做呢?

太不正常了!

徐蘭搖搖頭,掛了電話,快步走向停車場。

項崢羽的心情糟糕透了,蕭惠找不到,卻又被柯龍如此奚落羞辱一番,他真是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小武,我們去喝酒!”項崢羽憤然說道。

“大哥,你的腿沒好利索,不能喝酒!”武建說道,“醫生特別交代的,喝酒後會加劇疼痛,不利於康複!”

“你也敢管我了?”項崢羽沒好氣地說道。

“是為你的身體著想!”武建說道,“我帶你去吃砂鍋粥吧,清淡美味又營養,最利於你的身體--”

項崢羽恨恨地看著武建,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現在是處處受人挾製,家裏單位,處處都有人管著他!

就像個犯人一樣,真是難受死了!

好久沒有回媽媽家看媽媽了,這一刻,項崢羽特別想回媽媽家。

老太太相信他去歐洲了,好久也沒打電話給他,還是他前天抽空給老太太打了一個,依然假裝在歐洲。

傷成這個樣子,他怎麽敢回去見老太太呢?還是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去吧!

閉著眼睛,想起今天上午去巡街的情況,他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了,明天該去城管局找相關領導把那個綠茵路早市的問題給解決了!

這是必須要解決的。

可是,他卻沒有很熟悉的人,怎麽辦?

想來想去,還是讓項崢俊引薦一下,項崢俊畢竟也是個副處級,應該能認識城管局的個別領導。

在潁州辦事,最講人情。沒有熟人,人家都不帶理你。

他馬上打給了項崢俊。

“哥,吃了沒?”項崢俊直接問道,“我在媽媽家--”

項崢羽一聽,楞了片刻,警惕地問道:“媽媽在旁邊嗎?”

“沒有,她在陽台上澆花,什麽事兒,你說--”

“城管局的領導你熟悉不?我明天想去見見他們,有個事兒要他們解決--”項崢羽小聲說道。

“認識,那個楊副局長和我關係不錯,我們很多次在一起開會,前不久一起在黨校學習了一個月--”項崢俊說道。

“那太好了,你介紹我認識,我明天去找他--”項崢羽說道,心情立馬好了很多,總算是落實了一件事情。

“好!明天上班後我帶你去--”項崢俊很爽快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