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項崢羽蹙著眉頭問道,腦海裏出現的是柯龍的樣子。
“龍哥讓你來一趟!”對方語氣粗暴地說道。
項崢羽瞬間從心裏笑了出來,口氣倒是不小,一個失敗者居然還敢這樣和他說話?真他瑪的沒長腦袋。
“哈哈--”項崢羽仰起頭大笑起來,“我看你們是不想要這個一撮毛了--”
“你他瑪的不想在潁州混了吧?敢這麽對我們龍哥說話!”對方頓時火冒三丈。
“你算那顆蔥?你們的人現在在我手上居然還敢如此和爺說話,我看是你們不想混了!”說完,項崢羽就要掛了電話。
這個孫子,還想在他麵前擺威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麽樣兒!
“你--我們龍哥有話對你說!”對方支吾了一下說道。
項崢羽把拿開的手機又放回了耳邊,他倒要聽聽柯龍要怎麽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聲音傳過來了。
“把我的人放了!”對方冷冷地說道。
“嗬嗬,想我放人?可以,留著這麽個廢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項崢羽笑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對方幹脆地說道。
“讓那個叫柯龍上門道歉!”項崢羽堅決地說道。
“你別得寸進尺!”對方顯然被他的話激怒了,“讓一撮毛回來,我們之間的事兒好說。”
“我們之間?我和你從來沒有任何事兒!”項崢羽說道。
“我說有就有!”對方嗬斥道,“在潁州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你最好識趣點,否則別怪了不客氣!”
“哈哈!”項崢羽再次仰頭大笑,對於這種色厲內荏的家夥,他是打心眼兒鄙視的,娘的,就這麽吊樣也敢在潁州稱霸?
“那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從今往後,就有人這麽對你說話了!”項崢羽笑著說,“你要是不親自來道歉,一撮毛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當然,他也沒有傷到我,沒有破壞我這裏的任何東西,我不會把他交給警察,我就把他留在我這兒,雖然是個廢物,也能暫時廢物利用--”
“你敢!”對方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了,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項崢羽,我告訴你,你如果想在潁州混下去,最好別惹我,否則你會無路可走,會生不如死!”
“嗬嗬,是嗎?”項崢羽笑道,“我沒惹你啊,是你總是來惹我,這話是不是應該反過來說?”
“你!”對方氣得咬牙切齒,“項崢羽,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服從!否則我很快讓你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呦嗬!口氣不小啊!”項崢羽笑道,“手下敗將,居然還敢跟我講條件!有種你就再放馬過來,老子不怕你!”
項崢羽也毫不示弱!
活到四十歲,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這龜孫口氣居然如此之大。
他就不信了,潁州這個傳統保守的地方,真的有混混?如果說柯龍就是這個黑澀會的,拿他真心沒把這個鳥人放在眼裏,這個人是個草包,他的手下更是一群的廢物!
“行,你等著!”對方說完,掛了電話。
好啊,爺就等你!看看你還敢怎樣!項崢羽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
他好久都沒有抽煙了,這會兒,他要好好抽幾口。
抽完了一支煙,他來到了外麵辦公室,治安科的劉科長正在那兒和一撮毛說話,似乎是在詢問剛才的情況。
項崢羽看他根本就是在做樣子,笑道:“劉科長,一會兒可能還有大部隊過來,您在現場,是不是再叫幾名同誌過來?”
劉科長一聽,驚愕地看著項崢羽:“誰,誰要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老板要過來了吧?”項崢羽笑道。
劉科長看著一撮毛楞了片刻,想了想說:“龍,龍哥--”
一撮毛馬上得意了,挑著眉毛看了看項崢羽:“我就說龍哥會來的,你等著!”
“嗬嗬--”項崢羽在劉科長的對麵坐下來,“我正在等他!”
“項總,我看--”劉科長看著項崢羽,然後一把把他拉了出去,站在走廊上說道,“項總,我看你們還是有話好好說,不要弄出什麽事兒,這樣我沒法交差啊!”
“你怕他?”項崢羽笑道,“我可不怕!”
“不不不,不是,我是說你們不要起衝突,這樣對誰都不好,是吧?一會兒柯龍來了,我跟他說說,你們有什麽事兒不能好好說呢?非得弄得大家都不好過嗎?”劉科長很為難地說道,“最近政府對治安的要求很多,我們壓力很大,如果你們有群體性的事件發生,那我可就要被你們害死了!”
“哈哈--”項崢羽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劉科長是怎麽當上科長的?這麽怕事兒!就這點兒事兒都能把他給愁成這樣!
“劉科長,這是有人故意找茬!你沒看明白嗎?故意到我的地盤上挑事兒!我可是從來沒惹過他,更沒得罪過他,對於這樣無事生非故意找事兒的主,我從來都不懼怕!我相信朗朗乾坤自由公道,我更相信我們的執法機構,會對這樣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進行嚴厲打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不久市公安係統召開的會議,就有明確提出對整個潁州市治安形勢的新要求,對於這樣的行為,是絕對要嚴厲打擊的!”項崢羽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做不到,我要親自到湯局長那兒去問問,這樣的行為,他是不是能允許?”
“你--別,別激動!”劉科長馬上說道,“我知道,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個柯龍,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他和湯局長--”
說到這兒,他馬上停了下來,看著項崢羽不敢再說了。
“他和湯局長是哥們?朋友?親戚?還是--?”項崢羽馬上問道。
“這個--不,不是--”劉科長笑道,“我是說,這樣的行為我們一定會堅決打擊,不過,你們還是不要發生衝突的好,這樣對你們也沒有好處--”
劉科長不明白,眼前的項崢羽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連柯龍的名字都不放在眼裏?他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真的有靠山?否則怎麽敢如此目中無人?在潁州混的紅白兩道,有幾個人不知道柯龍?又有幾個人敢得罪柯龍?
道上的人都知道,龍哥的名號那是響當當的!
怎麽項崢羽卻對龍哥如此的不屑一顧?
劉科長有點兒鬧不明白。
“我不惹事兒,但我也不怕事兒!”項崢羽說道,“我坐在自家的辦公室都能有人打上門來,這樣的地方是潁州嗎?我真為我們潁州的老百姓悲哀!這樣的地方有王法嗎?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發生了,那一定是大事兒,是你們的大事兒!”
項崢羽很是一本正經地看著劉科長說道。
他是認真的,說的也是事實。
如果柯龍敢再帶著人來鬧事兒,他絕對饒不了這個孫子。
昨晚上沒對他下手,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孫子好好教訓一番!
什麽年代了,敢如此橫行霸道!還說自己是黑澀會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有人充當他的保護傘!難道真是那個湯局長?
堂堂公安局長,居然敢當黑澀會的保護傘?項崢羽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別--”劉科長馬上說道,“我,我打電話給柯龍,我勸勸他,你們有話好好說,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項崢羽扯了扯嘴角,笑了。
劉科長出去打了一通電話,回來了。
“項總,這樣,你們到天福茶樓去,去那兒談談--”劉科長說道,“我和柯龍說好了,另外,這個阿江我帶回去再問問話,你看怎麽樣?”
“天福茶樓?”
“對,你要不認識在哪兒我帶你過去,你跟著我的車走--”劉科長說道。
“行,你帶路!阿江就是一撮毛?”項崢羽問道。
“是--”劉科長說道,“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好好談談,說開了,就好了,說不定不打不相識,將來大家都是朋友--”
我和他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項崢羽心裏想,就那個龜孫,不配!
項崢羽把徐蘭叫出來,叮囑了她幾句,交代讓工人馬上施工,盡快把後院蓋好,把圍牆都砌起來。
“項總,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蕭總?”徐蘭問道。
她知道,這事兒隻要告訴蕭總,肯定能很快解決,根本不用這麽複雜。蕭總有對付柯龍的殺手鐧。
“不用!”項崢羽馬上說道,“蕭總去香港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我們不能讓她分心。這裏的事兒我能處理好,你放心!就是蕭總來電話你都不能告訴她,等她回來再說!”
徐蘭猶豫著點點頭,她真擔心項崢羽把事情給弄複雜了。
可項崢羽這麽交代,她又不敢違抗。而且蕭總去香港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她不能讓蕭總擔心。
項崢羽開著車跟在劉科長的警車後麵,來到了一條小巷深處的茶樓前。
茶樓古色古香,門牌上嵌著幾個綠色大字:天福茶樓。
“到了,他已經來了,你進去吧!”劉科長說道。
項崢羽一個人下車來,說:“他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這個--可能幾個人吧!”劉科長說道,“我們一起進去--”
說著,他領著項崢羽走了進去。
茶樓裏古箏幽幽,茶香四溢,古典的裝飾,十分寧靜。
迎賓小姐把他們帶到了二樓,指著其中一間說道:“龍哥在等你們--”
劉科長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就打開了。
項崢羽看到,柯龍坐在那張巨大的茶台後麵正中間的位置,一左一右各站著一個黑衣人,虎著臉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