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難眠。

不僅是有持槍團夥的襲擾,還有南宮秋豔的潛在情敵威脅。

至少,蘇然是這麽認為的。

她在猜測出南宮秋豔的真實目的後,整個人都顯得十分低落。

因為和南宮秋豔全方位一比,她覺得自己處處都矮人家一頭——

論長相,南宮秋豔的美貌不比自己差,甚至還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巾幗之美;

論身段,自己這前凸後翹的曲線,似乎也比不上南宮秋豔那常年混跡於軍營之中,鍛煉出來的力感美學;

論家世背景,就算自己回歸蘇家,那也無法和南宮世家,以及整個南域的軍隊相比啊……

再加上自己身上還有天門少主的婚約,先不說自己和江尋表白會不會成功,就算成功並交往的話,那也是置江尋於不義之中。

畢竟在蘇然看來,天門是一尊龐然大物,不是她或者江尋能夠輕易撼動的。

虧她還想著借南宮秋豔的勢,來震懾天門,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

所以不管怎麽說,蘇然都覺得自己和南宮秋豔一比,沒有一丁點優勢。

所以她一晚上都沉浸在這種自卑的心理當中,導致她失眠了……

和蘇然一樣,趙小錦也失眠了。

不過她失眠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蘇然心裏想的那些瑣事。

而是因為她和周丹丹的暗中較量——為了能夠在罩杯大小上力壓周丹丹一頭,於是急功近利的她在浴室裏揉搓得太忘我,以至於時間過久、力道過大,導致她的胸部現在有股難以言說的脹痛感。

而這股脹痛感,刺激得趙小錦一宿沒睡……

要說別墅裏誰睡得最香甜,恐怕當屬周丹丹這個不認床的優秀女戰士了。

或許是因為多年的軍旅生涯,讓她早已習慣了野外生存的技巧,所以蘇然家那溫馨柔軟的大床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夢中狗窩,可遇不可求。

原本就失眠的趙小錦和蘇然,輾轉反側間,聽著隔壁房間那宛如打雷般的鼾聲,簡直就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可這樣一來,她們就更難以入睡了。

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樓上,住在樓下的江尋雖然靠著敏銳的聽力,察覺到周丹丹那驚人的適應力後,也不過是感慨了一番後,便兀自睡去。

所以當清晨的陽光重新照亮世界的時候,江尋準時清醒,並迅速洗漱完畢。

原本以為,他會是第一個起床的勤快人,可當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穿戴整齊的周丹丹,已經買了一大堆的豆漿油條包子回來了……

“你看你,哪有一點當保鏢的覺悟?”

周丹丹鄙夷不屑地白了江尋一眼。

也不知道秋秋是怎麽看上他的。

就憑他長得帥?

唔……別說,這小子確實長得挺清秀的,就算是把他放在娛樂圈,也是一枚顏值耐打的小鮮肉!

“我是保鏢,又不是保姆。”

江尋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然後自來熟的來到餐桌前,拿起小籠包就朝嘴裏塞。

“喂,我說你能不能有點素質?這是我買的,你問過我了嗎你就吃!”周丹丹吼道。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對周丹丹的牢騷,江尋滿不在乎,甚至三兩下便吞掉這個袖珍般的小籠包,然後又毫不客氣地拿起第二個,

“你別說,這包子在哪兒買的,味道不錯。”

“你還要點臉不?”

周丹丹斜了江尋一眼,“別墅區外左轉路口,有一家流動早餐車,在那兒買的。你要想吃,下次自己買去。”

“不用,下次你幫我帶。”江尋再次吃掉嘴中的包子後,拎起剩餘的包子就起身準備出門。

“喂,你還沒給錢呢!而且你拎走了她們吃啥?”

周丹丹怒不可遏地吼道。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她們食量少,剩下這些夠她們吃了。”

江尋回身說道,然後從兜裏摸出一張麵值五塊的大鈔,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我有事出去一趟,正好你今天在,蘇然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說完,江尋頭也不回的便出門了。

獨留周丹丹在原地望著江尋的背影憤怒咆哮道:

“五塊錢吃個屁的牛肉包子啊!你打發叫花子呢!”

說是這麽說,可她的手卻很老實地將那張有些皺巴的紙幣收進了自己口袋:

“不行,老娘掙點錢不容易,這頓包子錢得找秋秋報銷!”

……

江尋出了門,抬手就準備給炎浪打個電話,可很快他就取消了。

畢竟炎浪現在已經成功潛伏到魏飛身邊,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好的當一名臥底吧。

於是,江尋又翻出王子雄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接到江尋電話的王子雄顯得分外激動:

“老老大,有什麽吩咐?”

“大清早的你怎麽這麽亢奮?”江尋聽著王子雄那激動得有些顫音的聲音,壞笑著問道,

“昨晚上神油抹多了還是韋哥吃多了?”

“嗨,都沒有,隻是接到老老大的電話,我很激動!嘿嘿……”

王子雄趕忙解釋道,然後附帶一陣無腦傻笑聲。

“行了,別笑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你,你認識飛龍不?”

江尋正色道。

這個名字是昨晚南宮秋豔趕來之前,江尋逼問虎哥得知的。

若不是得到這麽一個線索,江尋也不會輕易放掉虎哥。

而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去會一會這個飛龍。

可是虎哥對其的行蹤不太清楚,不然的話,江尋也不會想著給王子雄打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王子雄急躁的聲音:

“老老大,你找飛龍?他惹著你了?媽了個巴子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老老大放心,我這就帶著兄弟們去抄了他的老窩,把他綁來見你!”

“呃,你這麽看不起他?”

江尋有點納悶了。

按理來說,能夠有搞槍的渠道,並且網羅一批玩槍的小弟替他賣命,這人的手段應該挺狠辣的,可聽王子雄這意思,他能輕鬆把人給綁了……

這到底是飛龍太弱雞,還是王子雄太棒啦?

“可不是嘛,這小子以前在我手底下混,後來我嫌他太目中無人,容易得罪人,所以我把他趕跑了。”

王子雄解釋道,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子是塊料,離開我之後,開始搞賭場生意,勢力也越做越大。最近一段時間,我聽說他結交了一個大人物,開始搞軍火生意了。”

“不過老老大放心,在州城,我還沒把他放在眼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