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碼頭。
此刻的江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爹給‘賣到’了龍國。
因為他現在,正在對彪子嚴刑拷打。
和霸哥一比,彪子的嘴就要嚴多了。
不過江尋對此也能理解,畢竟是手上沾染過人命的家夥,他的狠毒,是霸哥所不能比擬的。
江尋拍了拍手,在集裝箱裏來回踱步,蹬噠蹬噠的腳步聲,宛如一陣刺耳的催命曲,紮進彪子的心髒。
彪子人不如其名,甚至他本人十分鎮靜,頭腦也過於清醒。在這樣的時刻,他依舊咬牙堅持,打死不承認自己在百花村時所謀害的兩條人命。
當然,在江尋的拳腳下,他的門牙早已掉了兩顆,就算是咬牙,也是漏風的,此刻的他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還挺嘴硬!”江尋輕笑道,然後用腳尖將彪子的臉挪了過來,
“你覺得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如果是你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到我身上,我肯定不會承認的!”彪子瞪著眼睛說道。
語氣誠懇真摯,如果不是江尋提前掌握了一些證據的話,恐怕還真的被這家夥糊弄過去了。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呐!”江尋一腳踩踏在彪子的胸口上,居高臨下的說道,
“霸哥你認識嗎?”
聞言,被江尋重力踩踏的彪子在劇烈咳嗽兩聲之後,依舊一副大義凜然、威武不屈的表情:
“認識!怎麽了?我還和他有過節呢!”
“他說你前段時間盤踞在百花村一帶!”江尋說道,“而恰巧前段時間百花村接連發生兩起命案...你不會覺得這是巧合吧?”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都說了,我和霸狗有過節!他汙蔑我的話又豈能相信?”
彪子怒喝道,“還有,我之前在百花村就能證明這事和我關係嗎?那你還在州城呢,州城所有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和你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打不過江尋,他早站起來和江尋拚命了,至於這麽費口舌嗎?
聞言,江尋也是醉了。
逮到個軟硬不吃的家夥不說,他居然還懂得如何為自己開脫。
“小腦袋瓜挺聰明的,但是那具女屍體內可是有證據的喔,如果你不死心的話,那就讓警察拿你的DNA去驗一驗!”江尋笑道。
聞言,彪子眼睛一亮,鼻青臉腫、滿是血跡的臉龐上,居然擠出一絲笑容:
“那你就報警啊!看有沒有我的精液留在上麵!”
看著彪子自信從容的樣子,江尋的眉頭不由得一緊,這家夥表現得太鎮定了。
鎮定到就好像他非常自信他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霸哥的供詞就做不得數了。
必須得另尋他法才行!
這般一想,江尋忿忿地一腳踩踏在彪子的胸腔上,然後轉身朝其餘人走去。
在這小小的集裝箱裏,隱藏的人可不止彪子一個,畢竟這麽多裝滿藥材的木箱需要人搬運,一個彪子就算是有四個腎,也夠他忙活的。
不過和彪子一樣,他的小弟們也早就被江尋撂倒了。
“誰來和我說說,在百花村發生的故事?”江尋環顧四周,眼神睥睨道。
他就不信了,誰都像彪子一樣嘴硬。
可事實證明,沒有彪子的同意,他的小弟們壓根不敢吱聲。
在見到江尋朝他們走來時,他們也隻是眼神驚恐地用腳蹬地,拖著渾身疼痛的身子往後挪去。
“本少爺把話放在這兒,如果誰能夠準確敘述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替他求饒,讓法官輕判他!”
見沒有人答話,江尋沉聲不滿道。
可利誘在這群亡命天涯的人眼裏,並不是最有效的說服方式。
所以在江尋的話音落下之後,依然沒有人回答。
這可把江尋的小暴脾氣給勾引了起來:
“媽的,你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這群家夥依舊不識好歹,江尋也懶得再廢話,抬腳一腳,便踢踹在他距離他腳邊較近的人身上。
砰!
那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挨了江尋一腳,然後巨大的衝擊力便將自己掀翻,重重的撞在集裝箱上之後,便暈死了過去。
周遭眾人見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知道江尋很強,也親身體驗過江尋的厲害,但是在見到江尋將人踢踹得把集裝箱撞出一個人形凹槽時,一個個還是麵露驚懼之色。
“集裝箱的質量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第二個人?”江尋看似自言自語的說著,實際上他的音量在集裝箱狹窄的空間裏,非常清晰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話音落下,江尋也不問他們,抬腳又瞄準了第二個人。
砰!
集裝箱再次被撞出一個凹陷...
砰!
第三個!
砰砰砰!
越踢越上癮的江尋貌似玩起了足球遊戲,整個集裝箱也在他的大力抽射下,變得麵目全非。
可集裝箱內,麵對這殘忍粗暴的一幕,沒有人傳出哀嚎聲,因為有的人已經昏死了過去,失去意識,而有的人則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差點忘記了,又怎麽還記得哀嚎。
不過手下人遭遇的慘狀,彪子卻是全都看在眼裏。
不過他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江尋**自己的小弟。
但是他的一雙眼眸,早已經被憤怒充斥得泛起嚇人的血紅之色:
“小子,你別欺人太甚!”
“你在和我說話嗎?”江尋停下踢人的遊戲,扭過頭,戲謔地看著彪子,
“你好像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吧?”
江尋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從懷裏掏出一把水果刀,露出鋒利的刀尖,蹲下身子,一刀剁掉了一名龍套的小拇指。
“啊!”
這一下,劇烈的疼痛終於是讓人痛苦哀嚎。
不過這好像已經晚了。
因為江尋已經失去了耐心。
其實對於彪子的話,江尋並沒有抓住什麽漏洞。
但是結合霸哥的供詞,以及當初勘探百花村現場的時候所發現的種種跡象,都讓江尋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彪子和胡力那兩起命案脫不了幹係。
因為按照霸哥交代,井公子手下的吳先生,曾經吩咐過他們,收購藥材一事必須隱秘進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必要時,可以通過滅口來保守秘密。
而彪子盤踞在百花村附近的時間,又和法醫鑒定出來的胡力遇害時間相吻合。
種種證據都指向彪子的情況下,江尋沒理由會輕易饒恕他。
退一萬步說,就算彪子沒說謊,命案不是出自彪子之手,江尋也並不打算放過彪子。
畢竟操縱彪子的幕後黑手,井公子的目的和企圖可能是危及人類的五毒滅身粉!
替這樣的惡人辦事,江尋可不會相信彪子會是什麽善茬。
“我都說了,這些事不是我幹的!”彪子撕心裂肺地吼道。
其實他此時的堅強都是裝的,在親眼看著自己的小弟一個個慘遭江尋的毒手,彪子的內心早已絕望。
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不論發生了什麽,他都要咬牙堅持,決不能承認自己手上沾染了命案!
不然的話,那可就真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不過現在江尋也看開了,他並不希望彪子承認,而是他要動用私刑,發泄心中的怨氣。
胡力再怎麽討厭,也是罪不至死的,包括那個無辜的女孩子,她才是最悲慘的。
咻!
江尋像扔飛鏢一樣,把手中的水果刀朝彪子扔了過去。
刀尖準確無誤的紮進彪子的手背,然後像釘子一樣牢牢的紮進集裝箱的底部!
如此驚人的力道和準度,再加上手掌上傳來的刺骨疼痛,讓彪子這個惡漢都是忍不住慘叫起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若是放在之前,我會很佩服你的男子氣概。”江尋瞥了彪子一眼,說道,
“但是現在我隻想慢慢折磨你們!”
此刻的江尋,在彪子等人的眼中,儼然就是一尊降臨人間的惡魔。
尤其是彪子的小弟們,他們甚至覺得江尋比彪子更可怕!
“我……我說!”一名小弟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顫顫巍巍地舉手說道。
“你想說什麽?”江尋扭頭看向他。
“平頭!你說出來也是死!他根本就不是人!”彪子聞言,立馬忍著劇痛大喝道。
他早就看明白了,說與不說,江尋都不會輕易饒恕他們,與其說出來為自己的犯罪事實增添實質性證據,倒不如把這些事埋藏起來。
“不用管他,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江尋對著平頭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
“彪...彪哥那天綁回來一個女孩,說是讓我們在枯燥的躲藏生活增添一絲樂趣……”
平頭小弟顫聲回答道,然後老老實實地將自己跟著彪子做過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中,除了胡力和雜毛的女朋友兩個可憐的倒黴蛋以外,他還供出了跟著彪子之後,所犯下的種種惡行。
坑蒙拐騙、燒殺搶掠這些卑鄙的惡劣行徑,彪子是一個不落,甚至他手上沾染的生命,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江尋越聽越窩火,像彪子這樣的惡棍,決不能讓龍國的法律便宜了他!
於是,江尋忍不住打斷平頭小弟的供述:
“行了……你們這群家夥可真該死啊……”
江尋輕歎了口氣,平複著內心的怒火。
他縱橫國外地下世界十來年,所屠殺過的惡魔、壞人不在少數,其中也包括像彪子這樣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的人。
而對待這種人,江尋向來不會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