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朱雀戰神的身份,南宮秋豔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正值青春年少的花樣年華。

和其她普通女孩子一樣,南宮秋豔也會在閑暇時光暢想自己未來的感情生活,同時也會對自己未來的夫婿定下一個符合自己的標準。

當然,這個標準,她比較偏心和自私,幾乎可以說是全部按照江尋量身定做的。

所以對於龍玉秀的問題,南宮秋豔的態度顯得非常決絕。

她非江尋不嫁!

“哎,秋秋,老實和你說,你以前和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挺理解你的心情的。畢竟在你、在當初四大戰神麵臨絕境的時候,江尋如神兵天降。那種感覺,我一個沒有經曆過的人,都會覺得非常震撼!”

“甚至我也曾經捫心自問過,如果換做我是你,恐怕我會比你愛得更瘋狂!最起碼我會毫不猶豫地丟下朱雀戰神的位子,跑去世界的各個角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看到南宮秋豔如此堅決,龍玉秀輕輕歎了口氣,哭喪著臉繼續說道,

“可是現在我爺爺卻讓我和你一起嫁給他,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和蘇然、南宮秋豔對江尋一見鍾情不一樣,龍玉秀是在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江尋本尊,而且今天見麵不僅沒有蘇然和南宮秋豔當初的那種驚心動魄的故事,反而還和江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拌嘴。

這要是能留下好印象才怪了。

而趙小錦雖然和江尋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期間也經曆了一些事情,讓趙小錦對江尋產生了傾慕之情。

雖然和南宮秋豔、蘇然的驚心動魄的故事情節比起來,趙小錦和江尋認識的過程,少了一些刺激驚險的情節,但對於趙小錦這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來說,這些故事就夠了。

所以龍玉秀才會在故事如此平淡的時刻,對江尋除了有好奇之心以外,產生不了任何其他正麵的情緒。

因為她壓根沒有見識過江尋的英勇,也就無法設身處地的讓自己接受江尋。

“誒,這位美女,做不到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勉強!”聞言,江尋忠告道。

“要你說!”龍玉秀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是善意提醒你,免得你衝動。”江尋說道,然後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秋秋,我老爸估計今晚上得喝得不省人事,所以待會宴會結束,還要麻煩你把小然她們送回去一下,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訂婚宴你跑什麽?”龍玉秀皺眉道,“就沒見過哪個男的在自己的訂婚宴上跑掉的!怎麽,你要逃婚?”

“這位姑娘,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弟,但是我弟是有禮數的人,如果他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想他絕對不會提前離開的。”江芊一邊吃著夾著麵前的佳肴,一邊目不斜視的說道。

她看龍玉秀不爽已經很久了。

這可是自己老弟的訂婚宴!

雖然布置得有些倉促,但在龍國國主與四位前戰神、以及各方家中長輩悉數大駕光臨的情況下,不說讓南宮世家蓬蓽生輝吧,但最起碼這是一個正式的場合。

可這個龍玉秀時不時就想動搖一下南宮秋豔要嫁給江尋的立場,這讓江芊十分惱火。

如果不是念著她乃龍國國主的孫女,江芊都要懷疑她會不會是某個國家派來的間諜、奸細了。

“你們是一家人,當然向著自己人說話了。”龍玉秀不置可否地陰陽怪氣道,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他有禮數的樣子,畢竟長這麽大,我還從來沒聽說,主角提前離開自己的訂婚宴的。”

說著說著,龍玉秀就雙手抱胸,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還是那句話,她本就不想順從爺爺的意思嫁給江尋,此時一看江芊對自己不滿,她順勢就站在江芊的對立麵,以此打消江家想要娶自己過門的心思。

畢竟在龍玉秀看來,爺爺的意思自己不能輕易忤逆,但若是江家不同意的話,那爺爺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龍玉秀設想得很美好,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慶幸自己沒有賭氣離開。不然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拒絕爺爺的‘好意’了。

可一旁胡吃海喝的周丹丹卻是一邊啃著大龍蝦,一邊抬頭朝龍玉秀看過來。

有那麽一瞬間,周丹丹對龍玉秀產生了一抹惺惺相惜的感覺。

因為龍玉秀的這點小伎倆,她也使用過……不過很可惜,人少爺壓根不吃你這套。

主要是因為少爺這個人,全憑心情和個人喜好辦事,這是他的身份以及實力給他提供的勇氣與底氣。

他如果願意,連柳妍兒這般無理取鬧的人都會去招惹,甚至是勾搭……

可如果他不願意……

媽了個巴子的,少爺連脫老娘衣服的心思都沒有!

想到這兒,周丹丹莫名的有一絲煩躁,自己就真的那麽像男人婆,沒有一丁點女人味嗎?

……

江尋離開宴席,其實他也有些舍不得,因為南宮世家畢竟是老牌家族,就算這場訂婚宴準備的很倉促,但不得不說,飯桌上的佳肴確實很美味。

這讓一向被窮養的江尋,食指大動。

不過,在吃飽了之後,江尋還是忍住了大吃一頓、撐死肚皮的念頭,果斷離開了。

因為炎浪傳來信息,在江邊碼頭發現了彪子的蹤跡。

所以在離開南宮家族後,江尋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碼頭。

江邊夜景十分撩人,不時輕揚的江風,帶著一絲淡淡的江水味道襲來,拍打在江尋的臉頰之上,讓江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冷靜、鎮定的情緒下。

此次前來,他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柳妍兒和南宮秋豔。

一來,南宮秋豔現在是自己的未婚妻,這點小小的事情,沒有理由還讓南宮秋豔親自跑一趟。

二來,炎浪隻提供了情報,並沒有把彪子給控製住。

所以在製伏住彪子以前,江尋也不想麻煩柳妍兒。

畢竟現在婚事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他又恢複了之前的想法,那就是盡量別去招惹柳妍兒。

夜幕下的碼頭,隻剩下遠處的燈塔在閃爍,星星點點的燈光,不足以照亮整個碼頭。

可江尋卻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聽覺,踱步在堆放整齊的集裝箱中,朝一處隱蔽的角落走去……

州城柳家。

“哥,我發現你最近很閑啊?”柳妍兒一邊擼著串,一邊問著身邊的柳文景。

“我們閑一點不是很好嗎?”柳文景笑吟吟地回答道,

“你看啊,閑下來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同時,也能證明這個時代非常的和平安定,祖國暫時並不需要我們。”

“也是!”柳妍兒點頭讚同道,

“如果我們也能夠閑下來就好了,這樣就說明社會和諧團結,百姓安居樂業。”

“怎麽,你最近很忙嗎?”柳文景笑道,

“州城最近不太平?”

“嗯!哥,你聽我給你說啊……”柳妍兒放下烤串,說道。

可柳文景卻伸手攔住了她:

“誒誒,打住!這可是你們警局內部的事情,別越界告訴我啊!”

“切,這事都快傳遍州城了好不?”柳妍兒不以為意地說道,

“最近州城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勢力,他們不燒殺搶掠,卻是秘密囤積藥材,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當然了,如果他們隻是囤積藥材的掛,是輪不到我們刑警隊出馬調查他們,但是最近卻查出在他們手上,有兩條人命……”

“查清楚是誰幹的了嗎?”柳文景聞言,也是來了興趣。

“嗯,據抓回來的嫌疑犯交代,他們囤積藥材是受了一個叫做吳先生的人指使,而那個吳先生隻是一個中間人,他們的幕後老板,是一個叫做井公子的人!”柳妍兒解釋道。

“那這個井公子抓到了嗎?”

“還沒有,這個井公子行事低調,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那個吳先生去辦……”

柳妍兒說道,“不過這個吳先生也很小心謹慎,除了一個名字以外,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

說到這兒,柳妍兒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連手中的烤串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原本以為抓到一個霸哥,就可以順藤摸瓜,把背後的黑手給一鍋端了。

但沒想到,這個霸哥看起來挺像一回事,但真正審問起來,他所知道的信息,壓根不足以供出幕後的黑手。

“沒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總會露出馬腳的!”柳文景安慰道。

恰在此時,柳妍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麽晚了,誰給你打電話啊?談戀愛了?”柳文景見狀,不由得調笑道。

“工作。”柳妍兒看了一眼手機,說道,然後便疑惑地接聽起來。

她很疑惑,這麽晚了,屬下給自己打電話是因為什麽……畢竟她才不會認為自己手下那群直男會有膽來追求自己。

“什麽?快快快,通知所有人,我們碼頭集合!我馬上就出發!”柳妍兒的疑惑很快就被解開了,同時,她整個人也變得激動起來。

剛才還心心念念說線索已經斷了,結果現在就來了新線索!

“哥,你真是我的幸運星!”柳妍兒掛斷電話,站起身穿外套的同時,高興的和柳文景說道。

“是什麽好消息把你高興成這樣?”

柳文景問道。

“線人回報,發現彪子的蹤跡了!”柳妍兒回眸一笑,聲音落下之際,人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獨留下柳文景和一桌子香噴噴的烤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