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叔叔,實在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寧采臣陷入了深度昏迷,想瞞是瞞不住的,內心深處比誰都焦慮的沈曼青還不得不裝作平靜的樣子對寧天昊道歉,“不過,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專家來治療他,他肯定能好起來的。”

“我知道。”寧天昊淡淡的笑了笑,顯然對寧采臣的昏迷並不在意。

“你知道?”沈曼青驚訝的愣了一下。

“當然,別忘了我們家傳的本事,我剛才為他卜了一卦,他不會有事的。”寧天昊老神在在的胡謅,盡管沈曼青對他隱瞞了寧采臣突然昏倒的原因,但通過師汝星他已經對事情的經過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他甚至還有些感謝寧采臣的這次昏迷,因為他的這次昏迷,讓好似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他們找到了克製寧采臣身上邪靈的方法,那就是正在修仙的白卓,他們決定把主攻的方向換向這邊了。

“真的會沒事嗎?”沈曼青驚中帶喜,興奮的眨動著眼睛,“那有沒有算到他什麽時候會醒來?”

“占卜不是萬能的。”寧天昊看了她一眼,惋惜的道。他又哪裏會什麽占卜?占卜算卦的水平都在寧家上兩輩子人的手裏,到他這裏基本就斷絕了,他可以肯定寧采臣會醒來信心還在於附著在他身上的強大的邪靈。

當然,比寧采臣更有信心的卻是聶曉茜、石小樹等幾個女人,得知寧采臣昏迷的消息後,幾個人甚至連悲傷都表現出一點,就坦然接受了。

除了每天必定輪候一個人伺候他的吃喝拉撒之外,基本上是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兩不耽誤。

第三天,聶萬龍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之前他對於寧采臣身邊有眾多的女人本來就不滿意了,這次聞聽寧采臣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幹脆連寧天昊的麵都沒見,就不顧聶曉茜的反對,單方麵的提出的悔婚。

那張寧采臣祖爺爺給他們留下的婚約也被他一氣之下撕成了粉碎,渾然沒有顧及上麵提到的警告。

在他看來,寧采臣如今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哪還有能力可以幫助到他們家的興衰?

“姑父,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一下,其實寧采臣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得已,苦惱的聶曉茜隻能想沈曼青求助。

“小曼,你不用勸我了,我自己心裏有數,我不能把曉茜退到火坑裏的。”聶萬龍在沈曼青麵前,一點都沒有官架子,“那個寧采臣,就算能醒來,這門婚事我也要退掉的,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生活作風就有問題,他的成就也高不到哪兒去?”

沈曼青難得的臉一紅,轉過頭沒有接話!寧采臣的生活作風問題,她何嚐又不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說起來,她還算撬了表妹的牆角呢,這麽算,她的生活作風問題可比寧采臣嚴重多了。

“爸,我的事情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做主。”聶曉茜在一旁急的直跺腳,“我都不在乎,你管那麽多幹嘛!”

“你不要臉我聶萬龍還要臉呢!”聶萬龍眼裏的斥道,“別人我不管,我堂堂一個副省長的女兒絕對嫁給一個花花公子。”

“那可是祖爺爺定下的婚約,你就不怕那上麵說的話應驗了?”聶曉茜道。

“別給我提那個,提起來我就生氣。”聶萬龍道,“要不是你把那張破紙翻出來,非要去見識下這個叫做寧采臣的,又怎麽會有後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和你講不通了!”聶曉茜皺眉道,“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和你想的根本不一樣!你要是把寧采臣的婚事給退了,早晚會吃虧的……”

“那我也認了!”聶萬龍固執打斷了她,“曉茜,你不許走,我和你表姐談完話跟我回家去,以後不許和這個神棍見麵了。”

“聶萬龍,我憑什麽聽你的,從小到大你都沒管住過我,現在你就能了。”聶曉茜瞪了他老爹一眼,氣呼呼的道,“咱們走著瞧好了,我不會和寧采臣結婚,我倒要看看你聶萬龍怎麽從省長的位子上跌下來。”說完,她甩袖子跑了出去。

獨留下氣的渾身發抖的聶萬龍和一臉愕然的沈曼青。

“姑父,你真的不考慮下曉茜的意見!”沈曼青試探著提醒道,“我認為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

“哼,小曼,你不用勸了,這次我覺不會如她所願的,她不結婚也好,時間長了她總會認清寧采臣的本質的。”聶曉茜臨走時的一番話讓聶萬龍鬆了口氣,他歎息了一聲,“小曼,我這次來主要還是找你,這不是又要換屆了嗎?你看我能不能再向上挪一步!你是不是和上麵的幾位打個招呼,我在這副省長的位子上也呆的太久了。”

沈曼青眉頭一皺,隱藏住心頭的不耐:“我試試吧!姑父,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上麵的幾位有自己的考慮,我的意見也不一定管用的。”她說這話根本是在敷衍了,說到底,寧采臣的出現早已打斷了她平靜的生活,她根本無暇顧忌聶萬龍升官發財這些瑣碎的小事了,如今,她的心思全在寧采臣是否真如寧天昊所說能平安醒來和寧采臣交待過她的那些天賦命格的人身上。

如果從這一方麵來看,聶曉茜說的確實沒錯,寧采臣真的決定著聶家的命運,接觸不到這個層麵的聶萬龍卻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內幕,在他的眼裏,寧采臣隻是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神棍或者混混,和他這個副省長是有著雲泥之別的。

在沈曼青這裏得到了讓他放心的答案,聶萬龍也不多逗留,當天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並沒有找到聶曉茜,而對聶曉茜十分了解的他也知道,既然聶曉茜說過了不會嫁給寧采臣的話,自然就不會嫁給他的。

至於聶曉茜後麵的話,聶萬龍壓根沒當一回事,在他看來,那隻是小孩子的一些氣話而已。而七十年前的那紙婚約,也被他當做了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