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去看看嗎?”柳雅蝶愕然問道。

“最好不要。”燕一軒溫和笑笑,阻止了柳雅蝶,“我做手術的方式有些特殊,這個時候進去會影響手術的效果,影響到恢複就不好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兩個小時吧,兩個小時你們就能進去看她了。”他是主治醫生,這樣說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燕醫生,你沒事吧?”寧采臣看著燕一軒,關心的問,燕一軒看上去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蒼白的臉色就好像流失了太多的血液一樣。

隨後秦冰川就證明了寧采臣的話,他奇怪的看了燕一軒大概三四秒鍾,歎息了一聲:“剛才還沒有留意,燕醫生,你看上去精血流失過多,要多實用些補血的藥物啊!”

“多謝秦老關心了。”燕一軒笑笑,“我已經習慣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說也奇怪,也就這麽兩三句話的功夫,他剛才還蒼白的臉色竟然恢複了一絲紅潤,人也比剛才精神了許多。

這一幕,看到秦冰川三個老中醫詫異萬分。他們對視了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不可思議,秦冰川上前一步,拘謹的詢問:“燕醫生,我能給你把下脈嗎?”

燕一軒看了他一眼,收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不用了,秦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並不好。”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也把他之前營造的溫文爾雅的形象驟然打破,非人類的張狂盡顯無疑。

秦冰川老臉一紅,似是想起了什麽,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幹笑道:“是老朽冒失了。”說著,他退到一邊,不再對燕一軒關注了,而一開始三個老中醫對燕一軒的尊敬也在這一問一答中消失不見。

寧采臣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了什麽,他再次看向了燕一軒,赫然發現,他的臉色竟然又恢複了許多,看上去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了。他暗歎,果然不愧為非人類啊,有古怪!

燕一軒似是發現了寧采臣在觀察他,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他對寧采臣格外的客氣:“寧老弟,我這幾日就留在這裏了,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一句話,讓秦冰川三個老中醫的臉上再次泛起一絲異色,看寧采臣的眼神多了一絲慎重,說到底,他們還是沒能了解這個看起來平凡的年輕人啊!

“勞煩燕醫生了。”燕一軒客氣,寧采臣自然也不能太過高傲,他笑了笑,“說起來,這裏還真需要燕醫生這樣的高手,你是不知道,才兩天,我身邊幾乎就全都是傷病員了。燕醫生還是先休息一下,還有個病人要讓你看看。”

“寧老弟太客氣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燕醫生前燕醫生後的叫我了,我比你長上幾歲,不如叫我燕哥好了。我這個醫生,實在名不符實。”燕一軒爽朗的笑笑,衝寧采臣眨了下眼睛,“以後我們共事的時間還長,總不能一直這麽客氣下去吧!”

這家夥是話裏有話啊!聯係之前和張伯的通話,寧采臣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叫做燕一軒的在非人協會怕也屬於高層裏麵的人士,確定了這個想法,寧采臣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燕哥。”

“用不到客氣。”燕一軒此時完全回複了之前來時的旺盛精力,他揮揮手,“病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這邊走。”寧采臣讓開了一條道,介紹聶曉茜的病情,“她被毒物咬傷了,你對這方麵有沒有辦法!”

“毒物?”燕一軒的眉毛一挑,停下了腳步,嗬嗬一笑,“看看再說吧!中毒的情況我之前確實沒有遇到過。對了,還沒問是被什麽咬傷的?”

“長的像貓又像狐狸的一種動物。”寧采臣道,“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燕一軒忽然伸手朝窗外一指:“是不是哪個?”

“什麽……”寧采臣順他的手指看去,果不其然,窗戶外麵的法國梧桐上麵,那隻叫做阿爾法的小家夥正臥在樹枝上,探頭探腦的朝房間裏張望,他一愣,“就是它。燕哥,你先等會兒,我把它抓回來……”說著,他就推開窗戶,從二樓直接跳到了房頂上,並且順手把手槍也掏了出來,他是打算先把那小東西打傷了。

可還沒等寧采臣開槍,阿爾法已經飛快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幾個起落竟然從寧采臣剛才打開的窗戶鑽了進去。

“不好!”寧采臣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鑽了回去,這個小東西的攻擊力太強,房子裏那麽多人,要被它抓傷幾個就壞了。

他從窗戶重新跳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非常吃驚的一幕,那小東西根本沒有如他想象的大肆破壞,而是鑽進了路雨的懷裏,兩隻小爪子緊緊的扣著路雨的上衣,怯怯的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瑟瑟發抖,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神情竟然是恐慌和害怕!

房間裏的人,包括路雨在內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小東西的身上,連燕一軒都從樓上走了下來,看那小東西時,眼睛明顯一亮。

路雨終於回過神來,她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東西,感受到了它的懼意,微微一笑:“好了,小東西,不用害怕了,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的。”她撫摸著阿爾法的毛毛,那小家夥果真安靜下來,親昵的鑽進她的懷裏,一動也不動了,就好像依偎進了媽媽的懷裏一樣。

“路雨,這是怎麽回事?”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寧采臣驚訝的問。

“我也不知道。”路雨似乎也很享受抱著阿爾法的感覺,她的手一刻不停的在它的毛發中穿插,“剛才它衝下來時,我還嚇了一跳,誰知道它一點也沒有攻擊的意圖,一上來就衝鑽進了我懷裏,好像把我當成了它的親人一樣。”她把頭抵在阿爾法的額頭上蹭了蹭,阿爾法懶洋洋的抬起頭來回應她,還嗷唔輕輕的叫了一聲,路雨高興的道,“看,或許它真的把我當成親人了。”

寧采臣愕然,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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