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葉小倩想了想,人家訂婚,她跟著去貌似也不太像話,所以,盡管心裏酸溜溜的,但還是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要訂婚了!雖然知道寧天昊去不了,但寧采臣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老子知道的,出了機場,寧采臣給寧天昊撥了個電話,把情況匯報了上去。
“你想好了?”孰料,寧天昊聽完後,既沒支持也沒反對,而是拋過來一個疑問句。
“想好了啊!”寧采臣木木的道。
寧天昊歎了一聲:“兒子,說話方便嗎?”
“方便!”寧采臣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柳雅蝶,對她微微一笑,點頭道。
“兒子,你身邊注定不會隻有一個女人的。”寧天昊沉默了片刻,“你現在和柳雅蝶這麽大張旗鼓的訂婚,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先把你的個人感情放到一邊,遠了不說,你身邊還有葉氏集團的葉小倩,還有聶副省長的千金聶曉茜,還有苗疆降頭宗師的傳人石小樹……”
“你先等等,你說聶曉茜是副省長的女兒?”寧采臣瞪著眼睛打斷了他老子的話,失聲叫道。
“謹萱沒告訴你?”那邊,寧天昊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是了,那丫頭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旁邊,柳雅蝶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中,訂婚帶來的欣喜也一點點的從她的臉上褪去。
“見鬼!”寧采臣咕噥,“那家夥隱藏的果然很深!”
“咳!”咳嗽了一聲,寧天昊道,“所以,兒子,你現在訂婚並不合適,我知道你喜歡小蝶,但你想想,和小蝶訂婚了,你讓那些大佬們的臉麵往哪裏放?俗世間的這些力量還好說,苗疆的那些家夥可都不是講道理的,礙於小樹,你能和他們撕破臉皮?另外,同心蠱的事情還要依靠他們解決呢!采臣,做事要考慮長遠,人生本就不順了,你不能平白的自己再增加一些障礙吧!”
話說到這裏,所有的因果關係都不言而喻。
柳雅蝶小臉微白,輕輕的扯動寧采臣的衣袖:“采臣,要不我們先不訂婚了吧!我其實不在乎的。”
寧采臣輕輕的拍了下她的小手,苦著臉道:“老爸,那我該怎麽辦?那邊都準備好了!”
“很簡單。”寧天昊笑笑,出了個餿主意,“不去不就行了。”
“不去?”寧采臣瞪大了眼睛。
“有什麽了不起的。”寧天昊笑道,“兒子,京城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就真的放了他們鴿子,也沒人敢對你怎麽樣的!”
寧采臣愕然無語,他不得不承認,老爺子活的確實比他灑脫。
“兒媳婦在你身邊吧!”寧天昊問道。
“嗯!”寧采臣點頭。
“把電話給她,讓我和她說。”寧天昊道,“你小子滾一邊去,不許偷聽。”
“好吧!”寧采臣無奈的看了柳雅蝶一眼,把手機遞給了她,“老爸要和你說話。”
柳雅蝶黯然笑笑,接過了電話。
寧采臣很自覺的走到了一邊。
也不知寧天昊說了什麽,柳雅蝶失落的申請竟然慢慢的複蘇了,充滿了異樣光彩,最後掛斷電話時,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甚至比剛才還興高采烈了,她走過來把手機還給寧采臣:“走吧!我們回家去,讓那該死的訂婚宴見鬼去吧!”
寧采臣愕然,好奇的問:“老爸跟你說了什麽?”
“不告訴你。”柳雅蝶得意的一揚脖子,“想知道,等進洞房那天吧!”說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路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側,拉開門鑽了進去。
寧采臣緊走幾步追上。出租車向野玫瑰園飛馳而去,兩人堂而皇之的放了一群領導大員的鴿子。
出租車上。
寧采臣問:“小蝶,你不怕柳叔叔因為這件事受牽連?”
“怕什麽?”柳雅蝶哼了一聲,透過車窗看外麵的風景,“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自作聰明整出這麽一件事的!全想著他自己了,一點都沒有為你我考慮!”
“嗬嗬!”寧采臣幹笑,為老泰山默哀,細細一想,柳定山當時搞突然襲擊貌似還真沒安什麽好心,為了前途命運把自己和柳雅蝶都賭上了,要不然,訂婚這樣大的事情,怎麽能一點不和當事人商量呢!不過,他肯定沒想到會弄巧成拙,這件事過後,隻怕他以後的日子真的不會好過了。
以後能幫還是幫他一把吧!寧采臣自然不能和柳雅蝶一般見識。
野玫瑰園。
寧采臣兩人從出租車上下來,一輛黑色的奧迪就呼嘯著從他們麵前衝了過去,衝出了二十多米後,嘎!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奧迪停下,緩緩的又退了回來。
寧采臣站住。
奧迪車最終停在他們麵前。
那是葉明荃送給寧采臣的那輛奧迪,寧采臣當然熟悉,可從駕駛位上下來的人卻讓他眼前一亮,不由驚呼出聲:“聶曉茜!你回來了?”
聶曉茜依然英姿颯爽,這次回來比之前稍稍曬黑了少許,卻更增添了一絲野性的魅力,她下車後,眼睛在柳雅蝶和寧采臣之間掃過,眉頭微皺:“這麽快就訂婚回來了?”
左銘和葉小倩以及石小樹依次從車上下來,石小樹低著頭,不敢看寧采臣。
左銘嘻嘻一笑,朝寧采臣做了個鬼臉,小家夥麵色黝黑,也比走之前壯實了許多,身上的青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魅力,乍一看去,倒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
“曉茜,我們沒去。”柳雅蝶臉紅紅的,羞赧的道。
“沒去?”葉小倩揚起了頭,一臉的驚訝。
“嗯。葉叔叔說現在訂婚不太合適。”柳雅蝶輕聲道,“所以,我們就直接回來了。”
“呼!”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聶曉茜狠狠瞪了寧采臣一眼,“這還差不多,否則的話,我非宰了你不可。”她掃過身邊的幾個女人,指著她們厲聲嗬斥,“你們幾個也真是的,他說要去訂婚你們就都回來了,他要結婚你們是不是都去當伴娘啊!”
那一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態度,讓所有的女人都不敢與其對視,紛紛閃躲著她的目光。
柳雅蝶更是難過的低下了頭,眼中含淚。
“聶曉茜,我怎麽做是我的自由,由不得你出來指手劃腳的。”寧采臣卻看不下去了,;拉過柳雅蝶的手,沉著臉喝道,“如果看不慣,你可以離開,沒人管著你。你們幾個都別在這兒杵著了,都給我回家去。”說完,不給聶曉茜發作的機會,轉身朝別墅走去,邊走邊道,“媽的,女人真不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