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擅長的方麵被徹底的壓製讓林濤相當的沮喪,圍繞在寧采臣身邊掌握著神秘降頭術的巫杜拉等人,也讓他徹底斷絕了在寧采臣身上找回麵子的想法,更何況,他的女朋友路雨還要依靠寧采臣去解救。

當然,林濤也有著自己的尊嚴,並沒有把寧采臣特殊能力向非人協會匯報的做法。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非人協會也不止寧采臣一個人隱藏了能力,無端端的去做小人,隻能徒勞的增加他人對自己的反感罷了,並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

雖然從寧采臣處得到了詳盡的信息,但林濤似乎卻並不太相信,在雲安市找了個地方住下之後,這兩天也沒閑著,依然在四處調查路雨的消息,可惜一無所獲。

第三天是江東醫科大開學的日子。

在巫杜拉和石小樹的強烈要求下,寧采臣陪同兩人去學校報道,還沒走到學校,就接到了江謹萱的來電,讓他準備一下,隨時去救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放下電話,寧采臣發現,巫杜拉和石小樹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是你和江謹萱商量好的?”石小樹一臉的不可思議,被聽到的事實震驚的一塌糊塗。

巫杜拉眼珠子嘰裏咕嚕亂轉,賊兮兮的瞅著寧采臣,搖頭賤笑道:“寧哥,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啊!”

和林濤以及董月澤被耍的團團轉相比,巫杜拉一下子覺得自己被拍了裸照的事情不值一曬了。

“你懂個屁!”寧采臣瞪了他一眼,“好了,我把你們送到學校門口,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

“寧采臣,到底是怎麽回事?”石小樹忍不住問道,“江謹萱不是我們的仇人嗎?你怎麽又和她勾搭到一起了?”

“什麽叫勾搭!”寧采臣哭笑不得,“小孩子家,不該問的別問。”

“我就是要知道。”石小樹撅嘴,豎起了一根手指,“還有,我今天不去報到了,要和你一起去。而且,這些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說清楚。你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婆了!什麽事情都瞞著我?”

巫杜拉朝石小樹丟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自從來到寧采臣身邊之後,這小子的心思早就不在學校上了,整日裏想著的就是和寧采臣廝混在一起。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想到早晚還要借助石小樹師兄妹的力量,寧采臣歎了一聲,緩聲把近日來發生的一切以及和江謹萱達成的協議敘述了出來,末了還冷哼了一聲,“我還不是被逼的!這兩天,我算是想明白了,如果再不無恥一點,最後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這個江謹萱也太不是東西了。”石小樹義憤填膺,“寧采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那天在酒店,你們談的就是這件事吧!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那天就對她下了降頭術了。”

“下了又能怎麽樣?你能殺了她嗎?”寧采臣道,“她代表的是國家機器,殺了她上麵又會拍別的人來,你難道還能都殺了!你也不想把你們苗疆牽扯進來吧!”

石小樹沉默了,片刻後,她抬起頭來,堅定的道:“如果她真的要對你不利,我一定會把她殺了的,為此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中都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息。

寧采臣愣住,心頭巨震,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石小樹,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調皮的苗族丫頭一般。

在一旁,巫杜拉認同的點了點頭,以前所未有的正經姿態道:“寧哥,小樹說的不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天公地道,放到哪裏也說得過去。那個叫做江謹萱的太自以為是了。”

一句話,寧采臣擰在心頭的結豁然開朗,眼前的迷霧瞬間散開,他大笑了兩聲:“巫杜拉,說得不錯,以後誰在來惹我,幹他娘的!什麽大局不大局的,管我屁事。一個非人協會他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搞,整的偷偷摸摸的。們孤家寡人,怕個球啊!”他掉轉車頭,“走,我們去救人。”

在路上順便通知了林濤兩人,寧采臣一踩油門,朝著江謹萱安排好的目的地駛去,當然,他也沒忘了囑咐石小樹師兄妹別說漏了嘴。

那是一處廢棄的造紙廠,後來改造成了大型倉庫,出租給市內的公司,用來周轉貨物。

寧采臣到來的時候,才不過上午十點多鍾,從外麵來看,不斷有貨車進進出出,裝卸貨物,倒也看不出異常。

“進去嗎?”巫杜拉問。

“再等等林濤他們。”寧采臣坐在駕駛位,透過車窗觀察著倉庫的建築,平淡的道。

話音剛落。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一輛陸虎停靠在了他們的車旁。

林濤激動的漲紅了臉,推車門下來:“寧采臣,確定了是這裏嗎?”

“確定。”寧采臣點頭,也招呼巫杜拉兩人下車,“最裏麵的六號倉庫。”

“知道了。”林濤應了一聲,箭步躍起,旋即消失在寧采臣麵前,三天的等待,已經把他的耐心消耗的一幹二淨了。

董月澤也從車上下來,微笑著和寧采臣打了個招呼,看著不遠處林濤消失的方向:“寧采臣,我們也進去吧!”

寧采臣還沒表態,巫杜拉已經小跑著朝門口跑去:“快點吧,林濤那家夥變態,去晚了什麽都看不到了。”

進門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門口的警衛隻是掃了他們一眼,就把他們放了進去。

可還沒等他們走到六號倉庫,一陣警報聲就淒厲的響了起來。

緊接著,十多個保安匆匆的越過寧采臣一行人,衝了過去。

寧采臣幾人對視一眼,也加快了腳步。

六號倉庫前一片狼藉,堵在正門口的一輛箱貨被掀翻在一邊,油箱汩汩的朝外麵留著油。

倉庫的正門上破了個直徑一米的大洞,透過那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兩個穿著倉庫工作服的壯年歪在地上,脖子不自然的扭到了一邊,腦袋下一大片的鮮血,很顯然,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在他們的手中,赫然握著的是黝黑的匕首。

倉庫內仍然有慘叫聲傳來,其中竟然夾雜著零星的槍聲。

保安們僵在門口,啞然無聲,眼前的情景讓從沒經曆情況的他們茫然無措,其中更有人嚇的麵如土色。

“他殺人了!”寧采臣臉色驟變,也愣在了那裏,突如其來的情況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看來是。”董月澤咽了口唾沫,從兜裏掏出了個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陰沉著臉走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向誰匯報。

“我們還進去嗎?”石小樹問。

“進去。大家都小心點。”寧采臣咬牙,率先從林濤打破的洞裏鑽了進去。

“喂,你們……”保安隊長抬起手來想阻止他們,被巫杜拉一瞪,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趁這功夫,寧采臣等人都鑽了進去。

董月澤也已經打完了電話,他走到保安隊長麵前:“你是這兒的負責人吧!”

保安隊長茫然的點頭。

董月澤道:“報警,如實說。”說完,他也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