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我覺得你剛才做的有些過分了!”出門追上林濤,董月澤好心的提醒,他是第一時間發現寧采臣的能力的,雖然他不清楚寧采臣具體掌握著什麽樣的能力!但對寧采臣的神秘和強大還是不敢小覷的。

“過分嗎?”林濤哼了一聲,“路雨為了他出了那麽大的事,他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家裏左擁右抱,我現在做的這些叫做過分?董月澤,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合著路雨不是你女朋友!”

董月澤臉色微變,歎息道:“我隻是想說寧采臣並不想你認為的那樣好欺負,你這樣侮辱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的資料我都看過,不用你操心。你能不能不要提那個廢物了,辦正經事要緊。”林濤皺眉打斷了他,厭惡的朝寧采臣的別墅掃了一眼,轉身朝江謹萱的住處走去,誰料剛一轉身,隻聽噗的一聲,他的一隻腳已經踩上了一團軟綿綿新鮮的狗屎,他的眼角抽搐幾下,在草坪上噌掉狗屎,瞪著不遠處一個五六歲小孩牽著的哈士奇暗罵了一聲“晦氣!”

出門踩狗屎,石小樹的厄運降開始發威。

林濤卻隻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他又不願為了這點小事過去找個五六歲孩子理論,隻能自認倒黴,忿然離開了寧采臣的家。

通往江謹萱住處的路上。

董月澤緊走幾步,追上林濤的腳步:“林濤,你真的準備直接上門找她要人?”

林濤道:“當然,不然我們來幹什麽?我可不怕她什麽國安的身份。”

“我知道你不怕。”董月澤撇嘴道,“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她不承認怎麽辦?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路雨是她抓了,一切隻是推測,她矢口否認,你總不能把她打死吧!”

“那你說怎麽辦?”林濤站住了。

“竊聽器,裝監控。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董月澤從兜裏掏出了那堆破爛的竊聽器,“林濤,我保證用的材料比這高級多了,再加上你的身手,絕對讓她發現不了。”

“這有什麽用?”林濤皺眉,“就能救出路雨了?”

“起碼可以知道路雨的下落吧!”董月澤道,“別忘了,我們是來救人,不是為了和國安起衝突的,事情鬧大了對你對我對路雨都沒有好處。”

林濤站在那裏思索了片刻,才肯定的道:“董月澤,你錯了。你不了解國安的那些家夥,在她們家裏裝竊聽器根本無濟於事,到最後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也得不到。”他抬頭看天上,“而且,就算你方法管用,見效也太慢了。再者說,你認為我們兩個坐直升機過來,這裏的人都是瞎子嗎?”

董月澤無語。

“上門要人。”林濤道,“如果她不承認,直接把她抓了。換我也要把路雨換回來。”

“隨你的便吧!”董月澤被批駁的一無是處,黯然歎息了一聲,決定不在摻和,任由林濤折騰。

江謹萱的別墅外。

連按了幾下門鈴,都沒人出來響應。

林濤忍不住大力錘起門來。

“別砸了,裏麵應該沒人。”林濤一路上盛氣淩人的態度讓董月澤也相當不爽,在旁邊抱著手道,忽然,他頓住了,他分明看到兩道鮮紅的血液從林濤的鼻孔流了出來,馬上把手放了下去,關切的問,“林濤,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話沒說完,林濤也感覺到了鼻子的不對勁,手一抹染了滿手的血,他愣住,“這是怎麽回事?”

“你先別上火。”董月澤隻當他是為路雨的事情著急上火才導致的流鼻血,連忙勸慰道,“她現在沒在,不等於一會兒不在啊,我們先去寧采臣家休息一會兒,說不定就等到她了……”

“等不及了。”林濤心煩意亂,猛地踹出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防盜門上。

砰!嘩啦!

鋼製的防盜門硬生生的被他踹出了一個大洞。

緊接著,一聲慘叫,林濤突然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

淒厲的報警聲也隨之響起。

“高壓電!”瞥一眼洞口處閃爍的電火花,董月澤瞳孔微縮,連忙跑過去查看林濤的狀況。

剛一走進,董月澤就聞到了一股硫磺夾雜著烤肉的氣味,林濤頭發根根豎起,麵色蒼白,腿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昏迷在了那裏。

“林濤,林濤,你沒事吧!”董月澤連忙蹲了下去,把他扶起來用力的搖晃他。

劇烈搖晃了幾下後,林濤睜開了眼睛,他長出了一口氣,晃動腦袋:“董月澤,我怎麽了?”

“被電擊了,那門內有高壓放電裝置,被外力破壞後會自動釋放高壓電。”董月澤苦笑。

“見鬼。”林濤木然苦笑,被電之後,他似乎清醒了許多,鼻血再次噴湧而出,他抹掉流出的血,“我是說我怎麽了?我今天整個人似乎都很不對勁兒!一股子邪火壓都壓不住。”

董月澤愣住:“是有點不對勁兒。”

林濤活動了幾下四肢,已然恢複了正常,被他踢出的大洞還冒著電火花,他傻傻的看著那裏:“我當時隻想著進去看看,就踹門了。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也許會從窗戶或者什麽別的地方進去,而且,還是身邊還有你這個開鎖專家的情況下。”

不遠處,保安部的巡邏車疾馳過來,也有好事的鄰居推門出來查看情況。

林濤麵色一變,隨手抓起董月澤,幾個起落,如鬼魅一般從江謹萱的門前消失。再出現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假山的後麵。

遙遙的看著七八個保安在江謹萱門前查看情況,林濤麵目陰沉,他的腳下,又是一泡新鮮的狗屎。

林濤簡直要抓狂了,一拳擂在假山上,在假山石上打出了一個深深的拳印:“靠,又來了!”

話音一落。

董月澤和林濤同時愣住,他們麵麵相覷:“是寧采臣。”

董月澤苦笑:“我就說他不好惹。那家夥的能力肯定不隻是向非人協會上報的那些。”

“令人惡心的能力。”林濤的拳頭刹那間握緊,青筋暴起,被鼻血染紅的下巴看上去麵目猙獰,“走,我們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