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茜的話如同一瓢冷水當頭澆下,頓時把寧采臣兩人美好的心情被攪和的亂七八糟。

為了寧采臣的健康著想,鬱悶的柳雅蝶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她要去把這個事情也通告給李淩,當然,也要告訴給葉小倩知道。

柳雅蝶和寧采臣是患難之情,自然什麽事情都要防範萬一的。

等她出門後,寧采臣稍稍的愣了一會兒,歎了一聲,從衣兜裏摸出了《天機本錄》。

《天機本錄》第二階段可以查看萬物的命運,但這個雞肋一般的功能寧采臣卻一直很少用。這次深受同心蠱之禍,他不得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查看那個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果不其然,還真的被他查到了,非常詳細:

“同心蠱,又名情蠱,苗疆少女特有。分子母兩蠱,子母共存。母蠱如嬰兒拳頭大小,肉球狀,通體粉紅色,生有一對觸手;子蠱略小,呈透明狀。同心蠱生活在心髒旁,以心血存活。

母蠱由苗女擁有,子蠱賜予苗女心上人。母蠱可感應子蠱位置,使相戀之人重逢。

當苗女動情,同心蠱即發生作用。一旦被施上同心蠱,兩人便要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且不可對對方產生惡意。同心蠱會擇心而噬;如兩人中有人移情別戀,同心蠱同樣會擇心而噬,令人痛不欲生。

同心蠱有一個非常奇特的能力,就是當相愛的兩人,其中一個生命枯竭瀕臨死亡,那麽,另外一個人可以犧牲自己來挽救愛人,通過同心蠱將自己的生命力轉移到愛人身上,來代替愛人死亡。

同心蠱本身不具備智慧,但它可以感受到寄宿人的情感,並且根據其感情的波動來判斷其是否動情。

同心蠱可以說不具備戰鬥力,它僅可以對寄主本身造成傷害。當寄主對感情不忠時,同心蠱便會吞噬寄主的心髒,另其痛不欲生。同心蠱隨著寄主的身死而死,即使寄主分隔兩地,當其中一人遭遇不測,另外一蠱也會隨之死去,寄主也會心有所感。”

“原來還真他媽是個惡心的蟲子!”寧采臣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忍不住伸手在心口抓了幾下,喉嚨裏毛毛的,惡心的幹嘔了幾聲,卻什麽也嘔不出來。

歎息了一聲,寧采臣合上了《天機本錄》,上麵並沒有寫如何解除這個玩意兒,但他已經心知肚明,沒弄掉這個討厭的蟲子之前,他是別想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的肌膚之親了。

怪不得石小樹那麽淡定呢!聽到他有了兩房未婚妻也不急不躁的,有這麽一個大殺器在,換誰也不著急啊!

也就是她年紀還小,同心蠱換在葉小倩或者聶曉茜任何一個人身上,隻怕他都要乖乖就範了。

找不到方法幹掉體內的同心蠱,寧采臣有些小鬱悶,也不願意在書房呆著了,推門走了出去。

恰好,洗完澡的石小樹也從浴室出來,她裹著著一條大號的浴巾,雪白的大腿**這,分外奪人眼球,她正歪著頭擦拭長發,看到寧采臣正盯著她看,不禁莞爾一笑:“寧采臣,我好看嗎?”

美色對寧采臣的吸引力已經不大了,現在,他的眼睛看的是石小樹腿上露出半截的紋身。左腿上是蜈蚣、右腿上是蛇,都隻露出了後半截,栩栩如生,它們的前一半都被浴巾蓋住了,但看紋身的走向,也能猜到它們的頭部指向哪裏?

那是個很邪惡的地方!也是個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地方!

靠!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寧采臣幹笑了兩聲,違心的道:“好看!”

但他的心卻在無奈的慨歎,多好的一個少女啊!全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紋身給毀了!蠍子、蜈蚣、蛇,也不知胸前還紋著東西沒?

察覺到寧采臣的目光所指,石小樹鬆開了毛巾,任由頭發披散在肩頭,手順勢抓住了胸前的浴巾,調皮的一笑:“想看嗎?”

寧采臣條件反射的點頭,猛醒過來後又連忙改為了搖頭,他麵色一沉:“別胡鬧了,吃了晚飯早點睡覺吧!小倩占了你的房間,你今晚睡小倩的房間!”

“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睡嗎?”石小樹媚眼如絲,柔柔的道,“有同心蠱在,人家早晚都會是你的人呢!”

不提同心蠱還好!一聽到這個,寧采臣心中就來氣,本來香豔的事情因為一個蟲子的存在無端端的讓他感到了厭惡,他鬱悶的轉過了身,不想和她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先去吃飯吧!”

“膽小鬼!”石小樹臉紅紅的,輕啐了一口,嘴角微微翹起,“同心蠱的厲害你還沒嚐到,時間久了,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周易協會。

白天通過了一場考核,卻又被寧采臣搜刮走了三千萬,那些算卦先生的心情也不知該歡喜還是憂愁。平常的時候,周易協會晚上就沒什麽人,現在這種特殊時刻,就更不會有什麽人了。

夜色朦朧。

兩道黑影偷偷的潛入了靜悄悄的周易協會,仔細的勘察了一番後,在牆壁上鼓搗起來。

“南希,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聽聲音正是天機門的萊維,他站在下麵警戒放哨,但在沒一個人的周易協會,他的行為顯得格外多餘。

在牆上進行作業的南希一隻手舉著手電筒,另一隻手在牆角仔細的安裝著什麽東西,聽到萊維問話,她頭也不回:“萊維,別忘了我們的使命。我們必須搞清楚寧采臣占卜的方法,我可不希望帶一個錯誤的人回去複命。”

“可萬一被他發現了怎麽辦?”萊維擔憂的道。

“怎麽可能呢!”南希笑了笑,“我們既然測算不到他的命運,他也沒理由能算到我們的命運的。”她再次檢查了一遍線路,滿意的點了點頭,“真的被他算到了那也沒什麽,別忘了我們是過來考核的,怎麽考核由我們說了算!大不了就告訴他們這是隱秘的第三次考核。”

萊維陡然沉默了。

片刻後,他才悠悠的歎息了一聲,佩服的道:“南希,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你的等級會比我高了!”

南希笑道:“好了,萊維,少說兩句廢話,我們抓緊時間,爭取不留下一個死角。這些中國人的防範意識簡直太差了,說實話,若不是因為寧采臣這個特殊的存在,我真的不想招收這麽一群草包入會,那群老糊塗也隻配給我們提供金錢上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