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葉小倩看著推門而入的保姆,放下了手裏的雜誌,驚訝的問道:“阿姨,你怎麽現在才來?路上堵車了嗎?”

阿姨歉意的笑了笑,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掀開蓋子往外拿保溫桶:“對不起,小姐,有些事情耽誤了!”她拿出一隻小碗盛粥,“小姐,今天做了銀耳燕窩粥,補氣血的,你趁熱喝一點。寧先生了,怎麽沒看到他?”

“我以為你不來了,讓他出去買飯了。”葉小倩接過了那碗粥,輕輕的抿了一口,才笑道,“說起來現在也該回來了。”

咚咚!

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房間內的兩人同時轉過了頭,阿姨起身讓開,葉小倩皺了下眉頭:“醫生,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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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趙大勇三人鬼鬼祟祟的湊近了葉小倩的病房,中午醫院的人大多都在吃飯,也沒幾個人注意他們。

“你們兩個看著點人!”趙大勇吩咐了一聲,從葉小倩病房的後門悄悄的探頭,隔著門縫朝裏麵看去。

一看之下,他的眼珠子頓時瞪大了,猛地縮回了頭,低聲罵道:“幹!今天怎麽這麽不順,走到哪兒都有撬客戶的!”

“怎麽了?老大?”金二彪也聽出了不對,悄聲問道。

“自己看!”趙大勇相當的鬱悶,把身體朝旁邊挪了一點,讓開了門縫。

金二彪好奇的湊了上去,可一看之下,他也僵住了。

房間裏,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把床上昏迷的葉小倩往手推車上抱,而地上,則橫躺著一個中年婦女,不知死活。

“二哥,讓我也看看唄!”錢三皮拽了拽金二彪的衣服,低聲道。

“去,一邊去。”金二彪不耐煩的把他的手打到了一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嘴裏猶自讚歎,“專業啊,什麽叫專業,這才叫專業!”

裏麵,那醫生吧葉小倩放到推車上後,又把地上的阿姨抱了起來,放到了葉小倩的病床上,還拿床單仔仔細細的蒙好了。

一切都弄好後,他看著床邊的食盒,停頓了一下,轉身端起來咚咚咚喝了個幹淨,喝完之後,又拿床單把嘴碰過的地方仔細的擦拭了一遍,才把食盒放回了原位,往葉小倩的身上也蓋了一層白布,推上手推車準備出門。

“撤!撤!撤!要出來了。”金二彪機警的退回去,胡亂朝後麵揮了一下手,把趙大勇和錢三皮都推到了拐彎的地方,藏了起來。

三人剛藏好,那醫生就推車走了出來,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怎麽辦?老大,我們又遲了一步。”金二彪低聲問。

趙大勇眼看著那人走近了電梯,沉默了片刻,才好像下定了決心:“追,我們三個人,這家夥才一個人,搶也能把那丫頭搶過來。這倒省了我們的事了。”

“是,大哥。”錢三皮應了一聲,起身就要衝向樓梯,卻被趙大勇一把拉住了,他一甩腦袋,很專業的道,“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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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諾基內。

“你們到底是誰?要帶我去哪裏?你們是警察?”寧采臣被蒙上了雙眼,手上還被靠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銬,這手銬讓他有些心涼,更讓他心涼的是《天機本錄》這一次竟然沒有絲毫發威的跡象。

“閉上你的嘴。”身邊的人喝了一聲,伸手敲向寧采臣的腦袋,卻被他頭一偏,躲開了,他也沒再打第二次,隻是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哥幾個隻是拿錢辦事,到了下麵可別告錯人了。”

“釘子,少說幾句。”副駕駛位上的人回頭斥了一聲,那人馬上不說話了。

寧采臣心中叫焦急,手腕試著轉動了幾下,卻無濟於事,他也隻能暫時放棄了,同時,他的腦中轉的飛快,搜索著可能是誰對他不利,前幾天那些人的命運他可都查過的,但搜索了一番後,竟然沒有一個和自己現在的情況對的上號的。

而自從出了上次的車禍後,他的敵人也豁然多了,甚至不可測算的也有一個。

唯一能對上日期的也隻有趙大勇三個逃犯了,但那三人的命運他記得是被人收服,和自己現在的情況明顯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切諾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連路麵也開始起伏顛簸,雖然寧采臣被蒙上了眼睛,但依然能察覺到這輛車應該出了市區,他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嘎!刹車聲。

“到了,下車吧!”身邊的人猛地扯了寧采臣一下,把他從吉普車上拽了下來。

下到地上,寧采臣腳一崴,卻觸碰到了一叢青草,這裏竟然像是野外,他益發的恐慌了,帶著手銬的手隔著衣服摸著兜裏的《天機本錄》,暗自叫苦,這玩意兒怎麽就不靈了呢!記得之前對付陳東的時候不是很牛掰的嗎!難道今天凶多吉少了嗎?

踉踉蹌蹌的被扯著朝前走,路麵又變得平整,蒙著臉的布光線也隨之變暗,這次卻是從外麵進入了房間之中。

咚!

寧采臣被按到了椅子上,帶著手銬的手也背到了身後。

“你們先出去吧!”一個淡淡的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寧采臣的耳朵刷的就豎了起來,郭義龍,怎麽會使郭義龍?他分明也查過郭義龍的,《天機本錄》上他的信息分明是利用隱秘獲得上級的好感,榮升一級。怎麽會是他?

突然,寧采臣的臉色變了,郭義龍那件事的信息是在昨天發生的。而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第二次檢查郭義龍的命運。寧采臣的心在顫抖,竟然把他漏過去了。

“寧采臣,咱們又見麵了?沒想到吧!”一聲冷笑,寧采臣臉上的布被溫柔的拿掉了,呈現在他眼前的正是郭義龍那張欠揍的臉。

寧采臣打量周圍,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個廢舊的養殖場,隔著殘破的窗戶,外麵一欄一欄閑置的豬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掃了眼郭義龍,沉聲道:“郭義龍,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