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逸辰的前麵的話,光頭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感覺事情可能有轉機。可是聽到後麵的話,心又立刻懸了起來。
不過方逸辰的話也算明了,光頭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不留下些什麽。不會那麽容易的離開這裏。
“哦?那我需要做什麽?我們才能離開這裏?”既然明白了,光頭也就很直接的問了出來。這也是吃早的事情。
“好,夠爽快!既然你這麽爽快,那麽我也不都圈子了。”方逸辰對光頭豎了個大拇指說道。
說完,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丟在了地上。用腳拈滅,然後淡淡的說道:“隻要你留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你們就隨時可以離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逸辰沒有帶絲毫的感情。
光頭的這兩個手指,不知道曾經帶走過多少人的財物。也許在他們眼中,這並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錢包,手機丟失以後,連帶的又會出現多少未知呢?
可能在他偷的錢包裏,裝的錢是著急趕去救命的錢。
可能在他們偷到的手機那頭,正有著救命的急事,在等著通知手機的主人。
可能……
所以,在方逸辰看來,光頭的這兩個手指同樣充滿了血腥。這也是他一出手,就廢掉光頭所有手下一隻手的原因。
而且,到現在,方逸辰也忘不掉剛才李娟那無助的眼神。可能這才是他如此冷酷無情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也許無形中,方逸辰已經將李娟在自己心裏擺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隻是,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這個時候,又有誰會去思考這些呢?
看到方逸辰沒有絲毫感情的表情。光頭知道。這已經是沒有改變的事實。想要離開,隻有留下兩個手指。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光頭現在心裏想的,可能也隻剩下這句話了。
光頭也算光棍。從口袋裏掏出折疊刀。手起刀落。兩根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地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從光頭的口中發出。十指連心。就算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光頭,還是無法忍受。無法控製的喊了出來。
或許是叫喊暫時減輕了光頭的痛苦。一聲叫喊之後,光頭扔掉手中的折疊刀,趕緊捂住自己的傷口。而因為疼痛刺激著神經,此刻他的五官已經是擠在了一起。
“我……我們能……能走了吧。”光頭忍著疼痛艱難的說道。
“當然!你不會是還想我送送你們吧?”方逸辰聳聳肩,笑眯眯的說道。剛才冷酷無情的表情,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用。”
光頭說完這句話,就招呼著手下。離開了這裏。隻是離開的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動作—就是用左手捂著右手。
……
“有這樣一個敵人真的很可怕!”依舊隱藏在暗處的男人,在心裏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這個男人名叫宋軍,是威武保全公司的總經理。威武保全是南宮集團的一個下屬分公司。
威武保全的曆史也算悠久,有上千年了。他的前身是南宮家族的威武鏢局。隻是現在鏢局這個稱呼,早已沉入曆史的汪洋大海。它也就隨波逐流,更名為威武保全。
宋軍的祖上是南宮家的管家。而後的幾代也都繼承了這個位置。他的父親正是這一代南宮家族的管家。所以,在南宮家也算有一定的低位。所以擔任了這個重要的位置。
今天他也在公交車上。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巧合。
因為他今天看到自家小姐自己乘坐公交車,雖然知道依著小姐的武功,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還是不放心,於是暗中跟上車。而他家的小姐,就是那位南宮芸。
南宮芸和方逸辰發生的那一幕,他當然也看到了。不過他沒有站出來。一是因為他知道不會有危險。在一個就是這樣尷尬的場麵,如果叫小姐知道自己看到了。估計自己也會有一陣,不會有清閑的日子過了。對於自家小姐的脾氣,他還是相當了解的。
後來發生的小偷事件,宋軍對方逸辰的人品有些欣賞。常年混跡於江湖的他,當然知道,這幫小偷不會就這麽簡單的罷手。所以打算出手幫助一下方逸辰。於是在方逸辰下車後也下車,一直跟著他。也就是方逸辰發現的兩人中的一個。
隻是沒有意料到的是,方逸辰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目睹了剛才的一切經過。所以最後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不過他也知道,方逸辰的冷酷隻是針對敵人。那句感歎也許是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與這個人為敵。那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刻,會用一個怎樣的麵孔來對你。這個世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
看著光頭和手下們逐漸消失的背影。方逸辰將手伸進一副口袋。然後取出酒壺。這會兒,他突然很想喝酒。之所以用隱藏的動作。是因為他知道暗處還有一個人在盯著自己。
“真爽啊!”方逸辰灌了一口酒,方逸辰忍不住感歎道。
這一刻,方逸辰感覺自己有些熱血沸騰。也許是因為,血腥和酒精,永遠是最能刺激男人神經的東西吧。
“我說兄弟!戲都散場了,你還藏在那裏。累不累啊?”方逸辰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對著宋軍藏身的地方喊道。
“嗬嗬……嗬嗬……原來你早發現了啊。”宋軍走出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哥們,我說,你還真能忍啊。”方逸辰看著走出來的宋軍,感歎道。說完開始上下打量宋軍。
西裝革履?不會又是那一幫人的同夥吧?要是這樣,這家夥也掩藏的太深了吧。他跟著自己到現在,自己盡然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氣。
今天一天見的最多的就是西裝革履的小偷。這會兒的方逸辰有些神經過敏了。現在,一看到西裝革履,就不由自主的聯想起小偷。
“你不會是他們的同夥吧?”想到這裏方逸辰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