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伯伯,你現在要去哪?我先送你。”這時候,方逸辰想起還不知道要送耿精忠去哪,於是連忙轉過身向著耿精忠問道。

耿精忠正在糾結如何開口和方逸辰搭訕,方逸辰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聽到方逸辰的疑惑,耿精忠下意識的回答道:“送我去國防-部吧。”

“這……那裏我能進得去嘛?”聽到耿精忠報出的地名,方逸辰有些為難的說道。過了二十幾年普通人的生活,方逸辰一時間還無法適應新的身份。

幸好此刻是在車上,空間比較小。不然,書房中的那一幕恐怕會再次出現。為了防止再被方逸辰雷著,耿精忠向後靠了靠,緊緊的將背部貼在靠椅上,這才沒好氣的向著方逸辰說道:“你以為你那本證件是擺設啊,它可比我的還好使。”

“對啊,我現在也是有軍銜的人了。”沒有理會耿精忠的語氣,方逸辰猛的拍了一下額頭,自言自語道。

“是啊,所以以後沒事就多去我那裏轉轉。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兒,就不要找首長了,直接來找伯伯就可以。”終於找到了機會,耿精忠連忙向方逸辰套起了近乎。

“謝謝耿伯伯。”盡管看出耿精忠開始露出狐狸尾巴,方逸辰還是禮貌的道謝道。這獨角戲,是很難唱下去的。這時候自然需要人來配合著唱出雙簧,這樣才夠精彩。

“如心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可把她當親侄女看待。你是如心的男朋友,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聽到方逸辰的話,耿精忠立刻板起一張臉,向著方逸辰訓斥道。

看到耿精忠一臉的嚴肅,方逸辰在心裏偷笑起來。不能否認耿精忠的話是事實,不過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卻就有待商榷了。在心裏暗道一聲: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方逸辰不動聲色的配合著說道:

“伯伯教訓的對,是逸辰見外了。以後伯伯有什麽事情的話,盡管吩咐我來做。隻要我能辦到,絕對不會含糊。”

見方逸辰已經鑽入了自己的套子,耿精忠的心裏已經樂開了花。盡管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可是目的還並未達到。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想到這裏耿精忠不動神色的向著方逸辰說道:“既然這樣,那伯伯就不客氣了。逸辰啊,你那種陳年茅台,能不能給伯伯也來點啊。”

雖然方逸辰告訴沈國強,十箱已經是他的全部存貨存活。可是對此,耿精忠卻並不相信。開玩笑,同是愛酒之人,方逸辰怎麽會不為自己留點?其實就算是沈國強也是有此想法,隻不過他的需求得到了滿足,所以才沒有去深究。

“耿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所有的存貨都答應給爺爺了啊?”聽到耿精忠的話,方逸辰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解釋道。

方逸辰的回答,早就在耿精忠的預料之內。聽到方逸辰的話,耿精忠朝著方逸辰狡黠笑了笑,這才擺出一副我很明白的表情,向著方逸辰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你不可能不給自己留點吧?”

“嘿嘿……,被你看出來啦?”聽到耿精忠的話,方逸辰尷尬的撓了撓頭,傻笑著回答道。這個時候說沒有,就太假了。極力的否認,隻能招來對方的反感,這樣戲還怎麽演下去。

“那是自然,這點都看不出來,那我不是白活了這麽多年。既然還有,逸辰你看是不是……”見方逸辰承認了下來,耿精忠連忙腆著臉,笑眯眯的向著方逸辰說道。

聽到耿精忠的話,方逸辰故意苦著一張臉,有些為難的解釋道:“哎,本身伯伯都開口了,我怎麽能不給呢?不過,我現在也就剩下兩箱,就是我自己也舍不得喝。而且……而且這兩箱酒我早做出了安排。耿伯伯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其實這兩箱子酒,是我打算求人辦事的時候,用來送禮的。”

“逸辰啊,不是伯伯說你,你這樣可就又見外了。剛才不是說了嘛?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好伯伯幫忙。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現在怎麽能舍近求遠,拿著禮物去找別人幫忙呢?有什麽困難,直接給伯伯說,伯伯幫你解決。”聽到方逸辰的話,耿精忠立刻板著臉向著方逸辰說道。

嘴裏說的義正言辭,那你現在要幫助我,又何嚐不是為了好處?聽到耿精忠的話,方逸辰暗暗的在心中嘀咕道。不過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方逸辰杜撰出來的,他也就是抱怨下。正如耿精忠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有好處,幹嘛不便宜自己人。

雖然計劃初步得逞,可是方逸辰並沒有表現出來。既然是演戲,自然要做足了樣子。於是方逸辰故意裝出以為委屈的表情解釋道:“這些都是些小事情,我是不好意思麻煩伯伯啊。”

“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沒事,你盡管和伯伯說,伯伯一定幫你辦好。”聽到方逸辰的話,耿精忠拍了拍胸脯故作大方的說道。反正都要裝好人了,既然方逸辰說是小事,耿精忠就直接應承下來。

見耿精忠直接答應下來,方逸辰稍稍猶豫了下,這才向著耿精忠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想伯伯一定知道,我最近在開一家酒樓。哎,如果走正常程序,真正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批下來。可是我想在一個月內辦完這事,所以隻能四處求人了。”

“沒問題,一會回去我就給北京市長通個電話,叫他給下麵通通氣。”聽到方逸辰的話回答,耿精忠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這件事情,對於耿精忠來說卻是簡單,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見到方逸辰的事情,果然如他說的那樣簡單,耿精忠主動大方的向著方逸辰問道:

“還有沒困難,說出來伯伯幫你一起解決了。”

既然已經開過口,方逸辰自然不會再客氣。於是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向著耿精忠說道:“那個……,還真有一件。前段時間,我自己拚裝了一輛跑車,可是到現在也沒有牌照。這種沒有購買手續的新車,想上牌照不太容易。哎,弄得我現在雖然有車,可是卻隻能開別人的車。伯伯,你看有沒辦法給我弄個車牌?”

“沒問題,一會去我那,我給你拿個軍牌。”聽到方逸辰的話,耿精忠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道。

也難怪耿精忠答應的如此痛快。按照方逸辰現在的級別,本身就有一個專門的車牌。不過方逸辰不知道,耿精忠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來。這種白撿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還有沒其他困難啊?”答應完方逸辰,耿精忠繼續向著方逸辰問道。現在表現的越好,可能獲得好處自然也就越多。方逸辰的困難都那麽簡單,耿精忠可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暫時沒了,等到以後有了我在隨時找伯伯幫忙吧。”聽到耿精忠的話,方逸辰笑眯眯的回答道。既然耿精忠放下了海口,這種順杆子往上爬的事情,方逸辰自然不會放過。

“沒問題,有事盡管找伯伯。那個逸辰,你看是不是……”見方逸辰沒有了要求,耿精忠連忙向著方逸辰伸出一隻手,腆著臉笑眯眯的說道。

“現在恐怕不行,我沒有帶在身上啊。不如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給伯伯送上一箱如何?”看到耿精忠開始身手要好處,方逸辰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倒不是方逸辰敷衍他,隻是方逸辰不想耿精忠知道戒指的秘密。其實今天的事情,方逸辰本身就是打算各取所需。陳年茅台對於方逸辰來說並不算什麽,既然耿精忠需要,方逸辰自然希望拿他換取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