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類的欲望
高璐璐的家在一條幽靜的小胡同的深處,一座氣派的四合院。
青瓦白牆,朱紅色廣亮大門,門前五步石階,四麵,各種樹木環繞,綠條垂絛,枝繁葉茂,盡現生機勃勃。
幾步邁上台階,高璐璐推開大門氣呼呼地衝了進去。還沒進房間,在院子裏就喊了起來:“爺爺,爸爸,璐璐被人欺負死了,你們還管不管了。”
“呦,誰又惹我們家小公主了?”垂花門內,廳房之中,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帶著笑問道:“誰敢欺負我們璐璐?不想活了啊?”
古人說,“庭院深深深幾許。”傳統的四合院建築正印證了這句話。街門、垂花門之後,才是老式建築二進院廳房、東西廂房和遊廊,廳房之後,還有一道垂花門,之後才是五進院的正房和廂房。
高璐璐就直奔這二進院的廳房而來。
廳房裏,擺設簡單,也很古典。一色的紅木家具,古色古香,北牆正中一張八仙桌上,還放著一個鳥籠,籠裏一隻黑色的八哥,正懶洋洋地梳理著羽毛。
八仙桌邊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是高璐璐的爺爺,高五。高五爺大約七十多歲,老當益壯。雖然頭發胡子都已花白,但臉色紅潤,眼神炯炯,氣勢逼人。
“爺爺。”高璐璐直接撲進高五的懷裏,撒著嬌:“你得給我出氣,我可被人欺負慘了。”
“說說,怎麽回事?”高五寵溺地看著寶貝孫女,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爺爺給你做主。”
“有個叫歐冶的人……”高璐璐猶豫了一下:“還有一個叫陳亮的,他們都欺負我。”
高璐璐可不傻。陳亮拿歐冶當擋箭牌,卻忘了他沒辦法改變他的住宿登記。高璐璐從前台那裏,很輕易地弄到了他的真實姓名。
“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別人都要謝天謝地了。是那兩個不開眼的家夥,沒有讓你欺負到,你才這麽生氣的吧?”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爸,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高璐璐從高五的懷裏扭過頭來,衝剛進來的高猛做了個鬼臉:“那個叫陳亮的小子身上,可有一件很稀奇的寶貝哦,難道你不動心嗎?”
“稀奇寶貝?”高猛眼睛一亮,他這個寶貝女兒眼界高得很,她說是寶貝,那一定就是件寶貝。對寶貝,高猛有著超越常人的執念。
“我是認栽了,真想看寶貝的話,那你親自動手吧。”高璐璐狡黠地笑著。
………
柏詩夜的地下密室裏,柏淩全身赤裸地站在床前,一個同樣全身赤裸的女子,躺在床沿邊上,兩條修長潔白的大腿高高舉起,一雙纖足搭在柏淩的肩上,整個人隨著柏淩的衝擊一顫一顫,不停地晃動著。
柏淩的眼神裏充滿了暴戾,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黑發,又順著發絲滴落下來。他的動作狂野,毫無一點憐惜之意,完美強健的身體一次次狠狠地撞擊在他身下那個雪白的胴體上,臉色猙獰,好像一頭撕裂獵物的饑餓野獸。
他身下的那個女人,半張臉被長長的發絲遮蓋,隻能看見她那被牙齒咬得發白的唇,聽到她壓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
伴著一聲低吼,柏淩完成了他最後一次衝擊。像扔一團破抹布一樣,把那女人的雙腿從他身上推開,轉過身去拿起牆上掛著的雪白的毛巾,嘴裏低低地喊了一聲:“滾!”
躺在床上的女人勉力站了起來。全身還在不受控製的**著,戰戰兢兢地逃出門去。
胡亂擦了擦臉上身上的汗水,柏淩把毛巾扔在了地上,轉頭看了看床上被汗水和體液濕透了的皺巴巴的床單,臉上陰霾密布。走過去,一把抓起床單,“嗤拉”一聲,撕成兩半,把撕碎的床單團成一團,也扔在地上,大聲喊道:“來人,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換成新的,把這些髒東西全部扔掉。”
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動作迅速熟練地把房間裏能換掉的東西全部換上了好像早就準備好了的新的東西,把換下來的所有東西一個不落地帶了出去。
坐在嶄新潔白的床單上,柏淩緊皺的眉頭慢慢展開了,一手輕輕撫摸著白色的柔軟光滑的床單,一邊喃喃地道:“隻有你那樣純潔如白雪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其他的女人,都是肮髒的玩物。白蕊,白蕊是嗎?”柏淩的聲音中,竟隱約多了幾分溫柔。
………
等陳亮猛然想到他假借歐冶的名字脫身的漏洞時,一切的補救都已經晚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靜觀其變。惹上一個不知道底細的麻煩,對誰來說都是件頭疼事,何況現在的陳亮,算得上是頭大如鬥,瑣事纏身了。
離預賽還有一段時間,他之所以這麽早來帝都,也是想在預賽開始之前先摸一摸關鵬舉調任的事情真相,但到了帝都,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了。且不說見了關鵬舉能不能弄清真相,就是怎麽找到他,都成了一件讓他糾結的困難。
在這麽大人口這麽多的城市裏,找一個或許可能還保密的人或地方,那難度,無異於海底撈針。
雖然他來帝都之前,吳唯仁還專門給了他一個線索,可異能組的組長?就憑這個名字,他要怎麽去找人?總不能大馬路上見人就問吧?那還不把他當精神病患者抓起來呢?就是那個有一麵之緣的水清揚,現在也沒地方找去。一想起這些,陳亮就覺得千頭萬緒,讓人無處下手。
“要不然,我把帝都群妖招來,問一問情況?”真真看著陳亮煩惱的神情,溫柔地說。
“不要。”陳亮伸手把真真拉進懷裏:“太危險了,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你把群妖招來,萬一也招來什麽奇人異士,來除妖滅魔的,我們不是更麻煩啊?”
“可如果不用這個辦法,我們怎麽找到關司令員或者水清揚呢?”真真也皺起了眉頭。
“不管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現在煩惱,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忙我們自己的事情。”陳亮臉上的煩惱全都煙消雲散,笑眯眯看著真真。
“我們自己什麽事?”真真疑惑地看著陳亮,他們的事,就是一個比賽了,可比賽,還早……
“就是這個事嘛。”陳亮邪惡的手探向了真真的胸前,低聲道:“這才是大事呢,早點造個小人兒出來,你說算不算大事?”
“啊?”真真壓抑著驚呼:“你瘋了呀,白蕊就在隔壁,她會聽見的……”
“小聲點,她不會聽見的,乖,別亂動……”陳亮彎腰抱起真真,向那張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