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把蚩牌交給我
陳亮送走薑逸，剛想回辦公室，正碰上哭喪著臉的金默。
從陳亮回到島城，他就覺得金默很有些不正常。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要不是陳亮身邊都是妖，他還真會以為金大少遇見什麽狐狸精了，被人吸了魂魄了呢。
“我說金大少啊，你這得是幾天沒睡覺才能有這麽大黑眼圈啊？”陳亮停住了腳步，攔在金默身前：“要真這麽又累又困的，我放你假，就在房間裏睡上一天一夜，咱別弄的跟我虐待員工一樣行不行？”
“要是能睡著，我還謝天謝地了。”金默小聲嘟囔著。
“怎麽了？失眠了？美菱現在已經看不到金大少的眼睛裏了？又看上誰家大姑娘小媳婦了？”陳亮一疊聲地問。
“這可不能亂說。”金默猛地精神起來，左右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要是讓美菱聽見，她當真了，更不理我了。”
“還沒追上啊？”陳亮撇了撇嘴：“是誰說你是花叢浪子來著？就你這泡妞水平，太次。”說到泡妞，陳亮突然想起“泡妞寶典”來，那本東東還在他空間的酒塔裏，估計現在上麵已經蒙了一層蜘蛛網了。要不是礙於約定，陳亮真想把那本書借給金默這小子看看，早點把美菱搞定，他也許就不會整天掉了魂一樣了。
“她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的……”金默苦著臉：“不過我最近失眠，可不是因為美菱，是因為金氏的事情。”
“對了，我想起來了，真真說，你媽來過，好像說你爸好像做了什麽大生意，要你回去幫忙。怎麽？不順？”陳亮隱約記得前不久真真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那個生意。”金默眼皮耷拉著：“那生意讓我攪黃了，我老爺子每天追殺我，害我做夢都是他那張憤怒的臉，我快崩潰了。”
“人才。”陳亮豎了豎大拇指：“你怎麽就那麽大能量呢？人家做生意都往成裏做，你做生意往黃裏做啊？”
“我十八九歲的時候，沉迷於遊戲，後來自己搭了個班子開發出一款遊戲來，當時也隻是當做一種興趣，開發出來了，也就擱下了。沒公開發行，也沒找公司代理推廣。”金默歎了口氣：“前幾天突然有一個S市的什麽公司，找到我爸說要買我這個遊戲。我跟那公司派來的幾個人談了談，那幾個人對遊戲簡直就一竅不通。”
“一竅不通你就不賣遊戲了？人家要是懂遊戲還買你的？自己開發不就行了？”
“不是這樣。我回來以後通過網絡查了一下那家公司，發現他們最近活動頻繁，到處收購遊戲，幾乎所有沒有代理商的新遊戲，他們都一家家的聯係。我就想，他們可能是有什麽陰謀。你也知道，我膽小，這樣有風險的交易，我還是決定不做。”
“那你跟你爸說清楚你的意思不就行了？至於躲著不敢見人嗎？”
“我爸的脾氣，你不懂……”金默沉默了一會：“我總覺得，這些買遊戲的人，很可怕……”
………
俱樂部快打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位陳亮怎麽也沒想到的客人。
林子昊坐在陳亮的麵前，帶著禮貌而淡漠的笑：“上一次我來，聽說你閉關了。調酒，也需要閉關的嗎？”
“閉關可以讓人心神寧靜，幹什麽不需要偶爾閉一閉關呢？”陳亮反問。
“‘魂晶’這種東西你聽說過沒有？”林子昊開門見山。
“沒有。”陳亮心裏一跳，這個“魂晶”，難道是黃家仁公司研製的**裏那種化驗不出來的特殊物質？
“黃家仁對我的信任有限，實驗室裏的事，從不讓我插手。”林子昊神情凝重：“我是無意中聽到這個名字的，好像這種東西，和你即將參加的調酒師大賽有關係。”
“這個‘魂晶’有什麽作用？”
“不知道。這個，隻能靠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林子昊頓了頓，突然問道：“你的手裏，是不是有一麵蚩牌？”
“蚩牌？”陳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林子昊嘴裏的蚩牌，應該就是那麵畫有九黎族徽的竹牌子。
“你的俱樂部裏，有一隻火狐妖。我記得，島城附近的火狐妖族已經全部滅族了，這一隻，是當初的漏網之魚嗎？”林子昊雙目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陳亮。
“你知道的真多。”陳亮冷笑。這個獵門果然和林子昊說的一樣，辦事風格我行我素。明知道無辜的火狐妖族全族被滅，他們也能保持冷靜地旁觀。
“那件事，和九黎有關，我調查過，執行那件任務的九黎族人，丟失了他的蚩牌。那麵蚩牌，是不是就在這個火狐妖的身上？”林子昊完全沒有在意陳亮的譏諷，繼續追問下去。
“你對那個象征身份的破牌子很有興趣？”陳亮沒有回答林子昊的話，他跟人說話，從來不喜歡跟著別人的繩子走。
“陳亮。不管你怎麽認為我們獵門，我還是要跟你說，如果你真得到了那麵蚩牌，請你把它交給我，那個東西，非常重要。”
“能不能先讓我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我再告訴你我有沒有那東西呢？”陳亮有些無賴地笑了。
“我跟你說過，你知道這些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不要以為你身邊有那個大妖就可以百無禁忌了，蚩牌之後的勢力，就是那隻大妖也無法與之抗衡……”
“林先生。”陳亮打斷林子昊的話：“你的來意，我已經很清楚了。先謝謝你的提醒。‘魂晶’這種東西我會小心提防的。至於你說的蚩牌，我沒有，就是有，也不會因為你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拿給你。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傷感情。”
“陳亮，你會為你今天的固執後悔的。”
“錯了，林先生，我活到現在，從不會為我做的決定後悔。”陳亮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我送林先生出去？”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林子昊站起身來，冷笑道：“那麵蚩牌，我們獵門勢在必得。假如真在陳老板的手裏，得罪之處，還請陳老板不要放在心上。”說完，憤憤地走出門去。
“這個蚩牌裏，能有什麽非常重要的秘密呢？聽林子昊這話，胡妹全族果然是被九黎滅了的。看樣子林子昊是知道火狐族被滅的原因的，要怎麽樣才能讓他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呢？”陳亮皺著眉頭，在房間裏緩緩地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