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肉搜索
當天晚上，陳亮就預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準備返回島城。
這次來S市，他不虛此行，而結識歐冶，使他的收獲更大。可以說“死亡之吻”的配方已經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會落在他手裏了。他必須回島城，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再完善一下他心中早就有了的新酒品的雛形。歐冶那種用溫度來控製酒的口感的做法，讓他很有觸動。
剛進機場，真真就拉了拉他的衣袖，無聲地指了指旁邊的專用通道。陳亮順著真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專用通道的電梯上，站著幾個穿著打扮一樣的彪形大漢，簇擁著他們剛來時遇見的那個神秘黑衣女人。
“這個純屬巧合了吧？”陳亮低語著，向旁邊走了幾步，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拿出手機，偷偷地把那女人的側影拍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剛拍完，手機還沒收起來，就看見那女人向他站著的方向看過來。在她寬沿帽上低垂下來的黑紗之後，陳亮隱約感覺到她那雙眸子裏的清冷。
直到那個女人消失在電梯的盡頭，陳亮才鬆了口氣，發現自己的雙手手心，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濕漉漉的滿是汗水。
“咱們快走。”陳亮拉著真真快步向安檢口走去。
剛走近安檢口，一個男人突然擋在了陳亮的麵前，看穿著打扮，正是剛才圍繞在那黑衣女人身邊的保鏢。
“把手機交出來。”保鏢樣子的彪形大漢悶聲說。
“什麽手機？”陳亮在回話的同時，拉著真真小手的左手手指，在真真的掌心輕輕撓了撓。在心裏跟真真說道：“想辦法弄一個和我的手機一樣的手機，把我的手機換下來，帶進空間裏去。”
“好。”真真應了一聲，分出器靈分身，拿出自己的手機，幻化成陳亮手機的樣子，把陳亮的手機換了過來。
“別裝傻。東西交出來，你們馬上走。要是不交，我就不客氣了。”彪形大漢走近陳亮，陳亮就覺得自己的肋下被一個硬東西頂住了。他低頭一看，頂著他的，正是一支如假包換的手槍。
“我交，我交……”
陳亮得到真真的暗示，裝作害怕的樣子，顫抖著，把手機交給了那個男人。那男人看了一眼手機，把手機裝進自己的衣兜，“嘿嘿”獰笑了一聲：“有一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這一次算你運氣好，你沒有貓的九條命，下一次，最好不要再那麽好奇了。”
說完，那大漢收起手槍，快步離開，幾步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個假手機，瞞不了他們多久的。”真真看向陳亮，恐怕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才行了。
專用貴賓休息室裏，除了那個黑衣女子和她那幾個保鏢之外，沒有其他的人。
黑衣女子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上，拿著一份報紙，有滋有味地瀏覽著。
剛從陳亮手裏奪回手機的大漢站在休息室外，伸頭向裏麵看了看，腳步逡巡，好像在猶豫是不是應該走進去。
“進來吧。”黑衣女子把手裏的報紙扔在茶幾上，微微仰頭，對快速走進休息室，站在她麵前的大漢問道：“東西拿回來了？”
“是，拿回來了。那小子很識相……”大漢說著，一邊把從陳亮那裏奪過來的手機拿了出來。
“拿出去毀了它。”黑衣女子揮了揮白嫩的小手，趕蚊子一樣對那大漢說。
“是。”大漢答應了一聲，緊握著手機就要走出去，卻聽見那女子又喊了一聲：“等等。”大漢忙停住腳步，轉身肅立。那女子淡淡地說：“拿來給我看看。”
黑衣女子手裏拿著手機反複看了很久，突然冷哼了一聲：“左道旁門的障眼法嗎？用這種小手段就想騙過我？”說著，手一翻，把那隻手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夫人，要不要再去把那一男一女抓起來？”她旁邊的一個看上去是這些保鏢的頭兒的大漢低聲詢問。
“不用了，人家早就跑掉了，還會傻乎乎地呆在原地等你去抓嗎？”黑衣女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
直到回到島城，進了俱樂部，坐在他自己辦公室的板椅上，陳亮的心才真地放鬆了下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俱樂部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然後，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了金默。
“這裏麵有一張黑衣黑裙，黑紗覆麵的女人的照片，金大少，你能不能想辦法通過網絡弄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你的意思是，讓我人肉一個女人？”金默打開陳亮的手機相冊，隨意瀏覽著。
“我不管你是人肉還是用其他別的什麽方法，哪怕是做黑客入侵，我隻問你，能不能找出她的真實身份來？”
“就憑這一張除了黑就是黑，啥都沒有的照片？”金默已經找到了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女人，苦著臉說：“有難度，不過我可以試試。”
“那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做這件事。我要盡快知道所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一條細微的線索也不要放過。”
“好吧，我這就去。”金默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怎麽？這次S市之行收獲很大？”等金默出去了，薑逸才問道：“怎麽又多出個女人？”
“一言難盡。先說說歐冶吧。歐冶這個人，實在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陳亮輕輕歎了口氣：“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想設計我，讓我幫了他一個大忙還要知他的情了。”
“你這小狐狸大滑頭也有被別人算計的時候嗎？”薑逸笑了：“這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
“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對了，我們不在的時候，俱樂部裏沒出什麽事吧？”陳亮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俱樂部裏倒是沒什麽事，不過……”薑逸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坐在角落裏的關琳，低聲說：“關司令員調離島城了。”
“關司令員調離島城了？”陳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
“你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幾天不見，吳唯仁看上去老了很多。
“剛回來，這不就來看您了嘛。”陳亮也收起了他一貫的嬉皮笑臉：“有兩件事，我想要找您問個清楚。”
“說。”吳唯仁往後一靠，閉著眼睛倒在了沙發靠背上。
“關司令員的調任，真是正常調動嗎？”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吳唯仁沒有睜開眼，隻是有些疲憊地說：“其實對你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是不是正常調動，沒什麽大的差別。就算不是，你也隻能把它當成是。”
“我明白了。”雖然吳唯仁這話等於沒說，但聽在陳亮的耳朵裏，這話，無疑就是承認了關鵬舉的調離有問題。
“還有第二件事。”陳亮放低了聲音：“我記得您曾經對我說過，白蕊很像是您一個故人。不知道您這裏，還有沒有您那故人的照片？”
“你怎麽突然提到了這個？”這一下，吳唯仁沉不住氣了，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陳亮：“你有我那個故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