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品女人香
陳亮回到俱樂部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俱樂部群妖們都在大廳忙活，隻有金默，因為掛了彩，還在房間裏休息。
陳亮上了二樓，就直奔金默的臥室，有些事，他應該跟金默談談了。金默在他的俱樂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如果金默真的和九黎有勾結，那陳亮甚至會懷疑，他當初裝傻賣呆，混進俱樂部就不懷好意。他來俱樂部的目的可能並不是美菱，而是他陳亮。
當然，這一切都還是他的猜測，他也希望，這隻是他的猜測。
金默的房門並沒有鎖。陳亮轉了下把手，輕輕一推。門，應手而開。陳亮走進房間，看見金默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樣了？頭還疼不疼？暈不暈？”陳亮坐在床前的一張椅子上，滿臉笑容地問。
“好多了。”金默的臉色因失血而變得有些蒼白。神情也比較憔悴。從額頭上包著的紗布來看，血似乎已經止住了，潔白的紗布上，也沒有再往外滲出過血跡。
“我找到了那個打你的男孩。”陳亮犀利的眼神緊盯著金默的一舉一動，說道：“那個人叫李強，是一個報社送報紙的。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這個人，我們要不要交給警察？關琳應該回來了吧？我剛才在下麵好像看見了她。你要說報警，我今天晚上就帶關琳去抓他。”
“不用報警了，反正我也沒什麽大事。”金默的眼神有些閃爍，微低著頭，右手緊握著左手的食指，說道：“何況，我也不認識什麽叫李強的。他打我，也可能隻是誤會。”
“誤會倒不是誤會。”陳亮笑了：“他說，是因為你開發的一款遊戲，讓他弟弟玩上了癮，以至於耽誤了學業，他才來找你出氣的。”陳亮頓了頓，又問道：“我記得我去帝都之前，你曾經跟我說起過你上大學的時候，開發出的一款遊戲。有公司想買，你卻堅持不賣。有這事吧？李強說的這個遊戲，該不會就是那一款吧？”
“就是那一款遊戲。”金默點了點頭，說道：“我爸覺得，我既然不肯賣，就不如自己做了，反正那東西閑著就是浪費。”
“是金氏網絡獨家開發的？”
金氏的實力在島城的確算是雄厚，又有金默這麽一位IT天才的太子，獨家開發，也不是不可能。但陳亮總覺得，這件事和九黎有扯不清的關係。如果九黎真的想要利用金默的遊戲來達成什麽目的，恐怕就不會讓金氏全權負責開發和推廣。最有可能的，應該是由金氏開發，他們推廣，公擔投入，分享利潤的模式。
“是。”金默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抬起頭來，看著陳亮，點了點頭，重重地說道。
“哦？是麽？”陳亮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個回答，讓他不能不懷疑金默。他曾親眼看見過金默和九黎遺民接觸，如果金默說的是真話，那九黎跟他或者他家的金氏，還能有什麽往來交際？
“是啊，因為我不想我的遊戲讓不懂遊戲的人來開發推廣。所以，這款遊戲從設計到最後的投放、推廣，都是我們金氏自行管理。”
許是心情平穩了一些，金默這番話，越說越順溜，越說越跟真的一樣。
“這遊戲叫什麽名字啊？有空我也玩玩。”既然金默有所隱瞞，陳亮也不想逼人太甚，在一切都隻還是懷疑的程度下，他是不可能跟金默撕破臉的。
“九幽之盟。不過，名字可以給你，想玩恐怕有些難。”金默微笑：“現在還在測試階段，沒有正式開服。要在我們金氏的網吧聯盟，才可以玩到這款遊戲。”
“哦，那可惜了。等正式開服的時候，一定記得告訴我。”陳亮站了起來：“你受傷了應該多休息，我先走了，去大廳看看去。”
“那我不送了。”金默在床上探了探身子，說道。
“嗯，你就躺著吧。”在金默一探身的時候，陳亮眼尖，一眼瞥見他右手掌中好像握著什麽東西。他卻不動聲色，走了出去。
……
陳亮沒有看錯，關琳的確是已經回來了。正在大廳幫忙。
他瞅了個機會，把關琳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你幹嘛？”關琳的手裏還拿著托盤，疑惑地看著陳亮。
“有事找你。”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在陳亮的鼻端飄啊飄的，讓陳亮很有些心蕩神迷，熏然欲醉。
自從那段“聞香識女人”的口訣烙印進了他的腦海，陳亮的嗅覺就變得選擇性靈敏起來。隻要是有女人接近他半米之內，他都可以嗅到她們身上，那種獨特而絕不會完全相同的體味。
按照寶典上的記載。女人香分為上、中、下三品。除此之外，三品之外，還有極品及無品。當然，極品與無品，在女人當中都比較少見。
也就是因為學了這本寶典，陳亮才知道，原來並不是美女都是上品香的，有些美女，也會是下品甚至無品。那每個女人獨一無二的體香，是純淨靈魂的體現，聞香，而知其人、知其心。這才是“泡妞寶典”第一卷的精髓。
其實這種嗅覺，跟白蕊的直覺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白蕊是從直覺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善惡愛憎，而陳亮卻是憑氣味感覺女人的思想心情。
要想將這第一卷的寶典修煉至頂層，使陳亮被截斷的第一、第二兩段血脈接續起來，就必須吸取更多的上品女人香。這寶典最坑爹的就是，隻能是吸取上品女人香，才能增進修為，讓陳亮的體內有更多足以支持他的特異功能的也就是“隔空馭物”的能量。
如果吸入的是中品，那麽，無利無害，也就滿足一下感官。可要是不巧吸入了下品，那下品香味就可能與已經吸入的上品綜合，變成中品，甚至變成下品，導致功力的退步。什麽叫“不進則退”？修煉這種功法，就能感同身受。
雖然陳亮不知道極品是個什麽標準。但他卻可以確定，關琳，那可是上品中的上品。
現在的上品女人可實在不多，其實，就算是多，陳亮也沒那麽厚的臉皮滿大街找美女去聞人家。再說了，他現在還做不到第一卷要求的，聞一絲，就能斷上下的地步，萬一美女卻是下品香，那他豈不是丟了麵子也找不到裏子，兩頭不著一頭了麽？
所以，在他有機會跟關琳關大美女在一起的時候，當然要好好地聞一聞她的味道，既可以修煉又可以滿足感官，那可是神仙一樣的滋味啊。
“說啊，找我什麽事？”關琳很有些疑惑。陳亮這家夥，說有事找她，可見了她也不說話，就半眯著眼睛陶醉了，也不知他陶醉個什麽勁兒。
要說真真都走了幾天了，陳亮怎麽看上去就跟沒這事似的？難道他真的忘了真真了？如果，他真的忘記了真真，這幾天對自己關懷備至，噓寒問暖，還總一付癡迷的樣子看自己，莫非……
想到這兒，關琳的臉上一紅，忙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啊，我找你幹什麽來？”陳亮從陶醉中清醒過來，拍了下額頭，說道：“對了，我是想問你，咱們棲霞區，所有的網吧，是不是都要求十二點之前關門，未成年人莫入的原則啊？”
“這個啊……”關琳咬了一下紅潤的下唇：“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可是理論隻是理論。事實是跟要求有差距的。”
“差距有多大？”
“這麽說吧。基本上正規一些的網吧都會在十二點的時候關門。不過，關門的時候，裏麵是還有上網的客人的。隻不過網吧內部提供食物、水和香煙等東西，所以，那些客人大都會選擇包夜，要到第二天早上，網吧開門的時候才會離去。”
“至於說未成年人。”關琳頓了頓，接著說道：“未成年人很難界定。現在有些十五六的孩子，看上去也像十七八。你總不能讓人家實名製拿身份證登記再上網。其實現在開發的各種遊戲，網絡上的各遊戲中心，也都是實行了實名製的，不過這種方法，成效不大。那些孩子，都是找別人的身份證注冊自己的個人信息。所以，未成年人上網，甚至包夜的現象，實在是不少。”
“難道說，島城的網吧，無一例外？”陳亮還有些不死心。
“可以這麽說。五十步笑百步，就算是金氏這樣的大集團、大公司名下的金氏網吧聯盟，也隻能說做的稍微好一些而已。”
“那我明白了。你去忙吧。”陳亮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關琳的香味兒，戀戀不舍地說。
“你問完我問題了，換我問你。”關琳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向陳亮又湊近一步，眼睛直盯著陳亮的眼睛：“請你回答我。你這是幹什麽呢？是真有問題要問我，還是有別的什麽企圖？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像個什麽？”關琳說著，臉上不由一熱：“我才不信你突然對網吧感興趣了，你別跟我說，要關了俱樂部改行去做網吧。”
“嘿，你說對了，我對網吧是真沒什麽興趣，我感興趣的，是網吧裏正在推廣的遊戲。”陳亮笑的很曖昧：“我需要一些具體的數據，關大，讓你的手下，跟一跟金氏網吧聯盟唄，我想知道盡可能具體的，金氏網吧聯盟裏，最近多了多少未成年人顧客。再幫我分析一下，是不是有異常。”
“就這？”
“就這！”
“行，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等事情辦完，你要告訴我這麽做的原因。”
“一言為定！”陳亮衝關琳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