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蘇月也走過來到身邊,說道:“暫別,是為了明日的相聚!這也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你們先回吧,我這就來。”
方逸塵依舊微微笑,可是誰都看得出,這份笑裏的苦澀。
安娜卻沒動身,隻是對蘇月說道:“月,你陪她們先回吧,我和他說句話就來。”
“看你,還跟個孩子一樣。會再見的嘛,不要這樣哭喪著臉了。”安娜伸出兩手手扯扯方逸塵的臉,方逸塵知道她留下來不會僅僅為了說這些的,果然安娜的話音落下,便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個東西,攥在手裏,再把手舉到方逸塵的眼前,才說道:“伸手出來!”
“是什麽?”
“寶貝!手,快點!”
安娜能夠有什麽寶貝,方逸塵已然隱約猜到,不禁抬眼望向她的脖子,可惜今天她穿了高領的衣服,看不到裏麵……
“磨蹭!”安娜抱怨來一句,卻自己拉起方逸塵的手,展開他的手掌,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了他手裏。
不用看,入手便是如玉似脂,略帶微溫的質感。
“鮮血之心?”方逸塵驚訝,疑惑道:“這不是你最珍貴的東西?”
安然放在方逸塵手中的,正是那一枚超大號名為——鮮血之心的賢者之石。
“不過是一個死物而已,最珍貴的東西放在心裏就夠了!我有這個就行了。”說話的時候,安娜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帶子,方逸塵認得,正是當時用來掛鮮血之心用的那根繩子。
或許是為了哄方逸塵快點開心起來,安娜一直保持著歡笑的模樣。
笑容的確是會傳染的,尤其是安娜這樣足以傾國傾城的妖媚容顏。
“古有買櫝還珠,我現在是送珠留櫝,咯咯!不過是個死物,留在我這裏也是資源浪費,給你的話,足可以助你的實力提升很大一截了。如果能夠全部吸收,說不準會達到我們意想不到的程度也說不準。至於紀念的話,我留這個帶子作紀念就好了!”
說著話,安娜把自己一直在手裏擺弄的一根繩子舉起給方逸塵看看。
此時,原本的一根繩子,已經被她整理好,編織成了一個簡單的心形圖案,手法倒是有些像是方逸塵家中掛著的一個大大的中*國結。說完,便又把繩子揣到了口袋裏。
方逸塵仔細看著手中的鮮血之心,曾幾何時,他在拿到這塊石頭的時候,就曾也有過個念頭想要將其據為己有。隻是後來與安娜結盟,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知道是對安娜至關重要之物,便也從沒有打過它的念頭了。沒想到,現在還是回到自己的手裏。
“你不會後悔嗎?如果給我的話,以後它就不再存在了!”
“婆婆媽媽~給你就是給你了,有什麽好說的。”
方逸塵想了想,將鮮血之心緊緊攥在手心,說道:“好吧,我不跟你客套。確實對我很重要,我收了。”
“真的鄙視你!明明就很想要,還在這裏裝,還說不客套……”
安娜白了方逸塵一眼,似乎隻是隨便給了方逸塵一個什麽小玩物一般,並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她做這個決定,也足足用了許久。直到上一次大青山頂遇襲的事情發生後,才讓她真正下定了這個決心。原因有二,一是又一次看到敵我差距,能夠渡險,可以說更多的是他們的運氣好,下一次誰能保證方逸塵還能夠爆發出這樣強大的實力?二是安娜看到了方坤,更看到了他施展出的法陣!
“不過,這個狀態的賢者之石要怎麽才能夠吸收?”
方逸塵現在為止,雖然已經證實了擁有獵食者的能力。可是他作為獵食者的能力卻一直沒有覺醒,隻是身體能夠直接融合賢者之石,卻還沒有找到憑借自己的能力,吸收賢者之石的方法。就算是針對異能者或是黑化者在剝奪對方體內能量的時候,也無法將那能量真正化為己用。所以,現在他隻是能說具有獵食者的潛質,卻還不能說已經是一個獵食者。而且,這個方法沒有人能夠教授,隻能等待他自己去慢慢的摸索。不斷的去強化。
“本來以你現在的能力是不可以的,必須要經過複雜的分解之後,變成稀薄的遊離狀態才行。不過,”安娜微笑著搖搖頭,說道:“現在不用這麽麻煩了。昆侖仙派最是擅長各種五行陣法、禁製,有一種陣法叫做:聚靈陣!本不是什麽太高階的陣法,伯父應該懂得的。那日看伯父的實力,稍稍改動一下用以吸收這賢者之石的能量,應該可以做到。”
“你也知道昆侖仙派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不過還以為完全覆滅了呢,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傳人。許多陣法禁製都很玄妙,我們也曾研究過,以便於能夠讓黑化者也能夠研習。”
“結果呢?”
“很不幸啊~雖然大部分黑化者現在還是用不了,但還是破解了一些,有一些天賦不錯的黑化者已經能夠掌握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時破解這些陣法的時候,我也有參與……”
現在方逸塵又一次感歎,原來這個世上還有許多自己不知曉的事情。這裏又與安娜聊了幾句,本來以為這些上古傳下來的仙派、修真門派之類的和他們自己已經不會有關係,所以當時給方逸塵狂補異能界知識的時候倒是沒提到。沒想到,他方逸塵的父親,就是昆侖仙派的傳人。
兩人又聊了幾句,得知安娜這幾天的休整之後,也恢複的差不多。打算今晚就嚐試著給方坤仔細檢查一下身體的情況,明日就開始正式的治療了。同時,也可以請方坤教授方逸塵那個所謂的靈氣運行之法,當然,還要詢問關於聚靈陣之事。
這一切,自然都是越快越好!
方逸塵知道,牽掛著自己的那個人,就算飛的再遠,心也留在自己的身邊。
說起來,這已然是方逸塵第二次麵臨離別。想一想,卻也有幾分相像呢。現在,趙靜雅還在國外進修,為了能夠盡早的畢業,就是假期也沒有回來。據不久前方逸塵聯係她的時候說,她這半年已經修完了一整年的課程,最後的考核結果暫時還沒出來。並且,似乎在那邊已經開始參加一些電視的選秀節目,好像還有些小小的起色。
再望一眼天邊,除了仍舊是不舍之外,心裏真的有些思念了……
“淚濕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
人道山長水又斷,瀟瀟微雨聞孤館。
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