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在考場中就分為了差不多兩派。一派是自認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雖然知道場中還有其他人諸如方逸塵這樣還未開始考核就已經算得上是內定通過之人的高手,但卻還是想著要去拚一拚的想法,所以這些人是想著一開始就對強者開刀,擊敗了高手,其餘人還不是任由自己宰割;而另一派,則是更愛耍腦筋之人,這些人一進來就躲到角落裏麵,遠離人群,或是盯上幾個看去實力稍弱的人。他們的打算就是保存自己的實力,讓別人鷸蚌相爭,而自己最後漁翁得利。留存了實力,在後麵再一舉爆發出來。

有謀之人的勝率總是要比無謀莽撞之人大上許多。隻是可惜的是,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哪怕是雙方的實力有些許差距,但至少也要是同一實力層級上才有可行性。但事實上,卻是這考場中的百多號人,卻根本無一是能夠與方逸塵真正過招之人!

方逸塵幾人一進入到了大門裏麵,隨著身後的光線如同閉幕一般被收斂起來,身後的大門便被咣當一聲死死關閉,隨後便是又聽到外麵有給門上鎖的聲音。

門一被鎖上,便聽到外麵有個粗狂的男生高聲喝道:“考核開始——!!!”

本來,方逸塵一進入到了這本就已經緊張到如同緊繃起來的弓弦一般的氣氛就立刻被升至極點!幾乎所有人的目朝著他們幾人望了過來,隻不過現在這氣氛雖然到了最為危險,仿佛是就要分崩離析爆炸前的一瞬,但是卻還缺少了一個點燃導火索的人。雖然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先帶頭動手。

方逸塵並沒有注意到,在這無形之中,在他的身上已經有一種無形的,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而產生的強者才有的氣息正在影響著周圍的人。威懾著這些一開始就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人們。

這些人雖然絕大多數都是手上有些手段之人,但是與之方逸塵遇到的真正的高手還是差了太遠。其他人幾乎已經被這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夏雲山和他的那些所謂的團隊成員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個個恨不得都縮小了身子,躲在方逸塵的身後。到了最後,還是夏雲山狠了狠心,目中閃過一點堅定,略有一些僵硬的邁出了一步,走到與方逸塵齊平的位置,把其他幾人擋在了身後。

雖然夏雲山走上了前來,可是就在一旁的方逸塵卻能夠感受到他心跳的如何之快,兩手更是已經顫抖的幾乎握不緊拳頭……

雖然有所害怕,但是一個本就是從沒經受過這樣訓練的文人,敢於在如此多武者的虎視眈眈下站出來,這就已經十分不容易。方逸塵也並不會因為夏雲山現在的恐懼而對其有何輕視,而是若無其事的輕拍了一下夏雲山的肩膀,然後稍一用力捏了一下。

正緊張萬分的夏雲山起初還被方逸塵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一感受到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平穩、有力,立時給了他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不明白為什麽,被他拍了一下肩膀之後,自己心中的緊張卻都瞬時間消散開去。

轉頭,不禁對方逸塵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

這一刻,在夏雲山的眼裏,方逸塵雖然還是那個少年,可是卻已經變得無比高大!幾乎讓人不敢直視其雙目!!以至於他忍不住又多望了幾眼,以確定自己的這種莫不清楚怎麽會產生的錯覺!

強者的氣息,本就可以攝人心魄。哪怕是無意之間所散發出來的,對於夏雲山等人來說卻也已經到了快要無法承受的程度。

……

門口剛剛說話的考官接過了同是考官的另一人遞過來的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後發現裏麵好像沒有什麽聲音,便又大喝了一聲:“先下手為強,菜鳥們!!!都還在等什麽?想等著左手漁翁之利的,那是弱者的思維!那是讓人不齒的做法!!”

顯然,如果是這考官來參加考核的話,一定是第一個衝上去跟方逸塵拚命之人。

考場內本就已經到了極為微妙之境,有了這考官的刺激,立時就有被那緊張壓抑的氣氛壓得快要喘不過氣,再也忍不下去之人對身旁之人出了手。一有了第一個先出手之人帶頭,整個考場便立刻沸騰了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裏,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各種嘯叫、嘶吼、慘呼幾乎也都在同一時間暴起!

就在這個時候,方逸塵一把拉住夏雲山的手腕,隨後一帶,將其拉到自己的身後,讓他與其餘幾個嚇得已經擁擠到了一起的人呆在一起,而方逸塵自己則是腳下一蹬,人影已然化作一道閃電一般,在夏雲山還未反應過來怎回事之際,已經瞬間便直奔前方直奔自己如同潮水一般壓來的圍攻自己的數人直衝出去……

考場的大鐵門外,那剛剛點燃了香煙的考官,聽到了考場中的嘶吼聲響之後才滿意的吸了一口煙。每一次主持這種考核,聽著考場中的各種呼聲,他們都不禁也會熱血沸騰起來,想起自己第一次參與考核時候的情景來。

“沈姐,你說的那個人當真有那麽厲害麽?看年紀不大嘛,我特別注意過,皮膚白嫩的跟個姑娘一樣,更別說傷疤、手上的老繭之類,除了眼神倒是有那麽幾分高手的意思,其它的怎麽看都看不出是高手來啊。”

一人對沈冰問道。他們作為考官,考核的人員裏麵有哪些人不尋常的,他們自然會提前加以注意一些。

“當時你們出任務,沒能夠親眼看到他在那擂台上可謂囂張、霸道到了極點的表現,自然不敢相信。等會考核結束你就知道了。”囂張、霸道本都是有著幾分貶義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沈冰把它們用在方逸塵身上,自然不會有意思貶低之意,而是因為她現在想起來,當時方逸塵雖然在擂台上並沒有什麽欺辱對手人格的事情,但是其強悍的實力,幾乎到了在初級傭兵俱樂部中完全不可動搖的地步,可就是達到了這樣的程度,卻還是一直沒有人能夠把他逼得使出真正的實力。那種輕鬆自然、應付的得心應手,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而且往往還學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做法,這些回想起來,哪一件不是囂張至極?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