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方逸塵還能說些什麽呢?除了驚訝她口中的未婚夫,竟是這樣一個人物的時候,方逸塵就隻有做一個好的傾聽者,聽她訴說壓在心裏數年揮之不去的這些既甜蜜,卻又是帶著痛的回憶。

難怪她這麽多年也看不上一個人,怕是除了還活在回憶中,丟不開心中的殘念之外,她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也的確太過優秀了一些。有那樣一個人在那裏比對著,她又能看得上哪個?如她所言,如果他能活到今日,其科學上的成就怕是已經站在整個世界的頂端了。這樣的人,是值得整個人類去尊敬的!因為,他的力量,足以推動整個人類的發展。隻可惜,天妒英才,這個天才卻在一次意外科學事故中,與劉悅君的姐姐、姐夫一同喪生……

現在,方逸塵從劉悅君的口裏,才知道了,原來,在科學界,還有著這樣一個為了紀念那一次科學事故的日子,黑色的十一月一日!

藍曉瞳和穆劍輝也是青梅竹馬,但是劉悅君與她那個未婚夫顯然與他們是不同的。

因為,前者是一廂情願,而後者則是兩情相悅。

同樣的,他們也是一出生,兩家便開玩笑給兩人許了娃娃親。卻不想,這一個玩笑卻真的應驗了。

雖然並沒有正式的定親,而且兩人的年紀還沒到結婚的年紀。可是在彼此的心裏,卻都把對方當做了未婚夫、未婚妻。

郎才女貌,又是這樣的情意,當真算得上是天生一對了。

歎,隻歎天道不公。硬生生讓那天才早夭,讓一對天作之合硬生生拆散開來,留下了劉悅君一人獨活。

……

也不知說了多久,劉悅君的話語就像是剛剛那眼淚一樣,像是沒有了韁繩束縛的野馬,四處肆意狂奔。把隱埋在心裏許多年的回憶,恨不得一股腦的全部講述出來。

不知不覺間,一瓶洋酒又要見了底。

再看那沙發上,方逸塵也終於醉得厲害,把兩條腿搭在茶幾上,身子則躺在沙發上。而劉悅君已經不知什麽時候仰著躺在沙發上,她的頭也不知什麽時候調轉了過來,枕在了方逸塵的身上,

劉悅君還在不著邊際的講述著,隻是她所說的話已經如同是夢囈一般了。不要說醉了的方逸塵,就是一個清醒的人在這裏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

方逸塵的大腦也開始遲鈍起來,耳朵裏聽著劉悅君在講述,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她在說著什麽。腦子裏隻是在拚命的想著,類似的場景,似乎在前些日子裏出現過。可是,自己怎麽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靜雅?不是,她還在國外,在千萬裏之外,不是她……”

方逸塵的大腦慢慢的轉動,一點點的回憶著,想要想起到底是什麽時候的記憶。

“王語晨?不是,也不是語晨,和她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想著想著,甚至是龍依妍,還有安娜,甚至是那小護士王曉涵或是鍾雯、陳旋這些在身邊稍微熟悉一些的異性都被方逸塵想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到底是哪個人。

“是誰呢?難道隻是幻覺?”

陸莎莎,這樣一個名字早在這些充實的日子裏如同滑過天空的流星一樣消失在方逸塵的世界裏了。本來,他已經沒有去想那個女孩,可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被一個有一點點相像的場景勾起了那時候的朦朧回憶。

就在這個時候,方逸塵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極為短暫的、輕柔的一聲短信鈴聲。

躺在沙發上,方逸塵聽到了鈴聲,也看見手機亮了一下,可是酒醉的他卻實在懶得去看是誰在這樣的時候發來短信。

方逸塵正躺在沙發上任由思緒自己亂飄,腦子迷迷糊糊的亂想著,卻突然發現劉悅君想要起身來,隻是因為醉得厲害,試了幾次都沒辦法起來。

“嗯?你要幹什麽?”

方逸塵的思維也幾乎處於凝滯狀態,並沒有想起要送劉悅君回房去之類。

“我要上廁所!!”

劉悅君喝了不少紅酒,洋酒,最主要的是她還多喝了兩罐雪碧,這會小腹正漲的厲害。其實她早就想去,隻是剛剛真的是太暈,一睜開眼便是天旋地轉的,這會躺了一會才好了許多。

“走吧!我扶你去。”

說著,方逸塵便自己撐起了身子,雖然是醉了,但是經過強化的身體平衡性還總要好過劉悅君,磕磕絆絆的總算是扶住了劉悅君,攙扶著幾乎癱軟得沒有骨頭一樣的劉悅君去了她房間的衛生間。

……

到了衛生間,把劉悅君扶到了馬桶的位置,她便自己直接坐到了上麵。

方逸塵倒是沒有想起要出去,見到了洗臉池,便趴在上麵,把水開大,再把腦袋探了下去,任由涼水衝刷著自己的頭,想要借此能讓自己快一些清醒過來。

劉悅君這會醉得比方逸塵還要厲害,更是沒有想起要讓方逸塵出去的意思,隻是自己坐在馬桶上,勉強支撐起身子,整個身子都靠在馬桶蓋上,一點點的拽起了睡裙下擺到腰間,然後順勢將姿色的同樣是蕾絲花紋的性感小內內一點點扯下,最後一直拉到了膝蓋處,才又坐下嘩嘩的方便起來。

一切都好像很自然,根本沒有察覺出絲毫的異樣。

方逸塵還沉浸在冷水刺激著頭顱,帶來的一陣陣清爽。這樣,才讓他覺得稍稍好受一些,才覺得頭好像不那麽疼了。

“你,會著涼的!”

劉悅君看著在那衝涼水的方逸塵,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對他說道。

“嗯?”

因為水流的聲音,讓這會反應遲鈍的方逸塵沒能聽清楚劉悅君在說些什麽。把濕淋淋的頭從洗手池中抬起來,疑惑的望向劉悅君。

“你會感冒!”

說話時候,劉悅君也方便完了。不過,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在幹什麽。隨手從旁邊拿了一條浴巾,然後就要站起身來。撫著旁邊掛毛巾的鋼管,才勉強站起身來,不過剛剛起身,就發現膝蓋的位置有東西妨礙著自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