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陸莎莎手裏握緊了方逸塵的手機,眼睛隻是有些無神的盯著前方。
“送我回家吧。”好一陣後,陸莎莎才終於開口說道,“連我的聯係方式都能查到,應該也查到了我家的電話了吧?”
轉過頭,凝望著方逸塵,許久沒有再開口,似乎是想把方逸塵看透。
“失望嗎?”
方逸塵轉過頭,看了一眼一直凝望著自己的陸莎莎,開口問道。
陸莎莎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還有什麽騙了我呢?”
“除了接你出來的原因和目的,其它沒有了。”
“真的?”
“是!”
“難怪,難怪你會說那些話,原來是因為這個……”
陸莎莎喃喃的自語著,忽然想起了之前方逸塵跟她講過的一些當時覺得有些奇怪的話。原來,他當時就已經有了暗示。
“那你——”
陸莎莎還想問什麽,可是說到一半,卻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她沒有再問,方逸塵也沒有去追問她要問什麽。如果要說,不用問她也會說的。
陸莎莎又轉過頭去,沒有再去看方逸塵,隻是自己靜靜的坐在車子上。因為突如其來的轉變,陸莎莎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她畢竟隻有十五歲,還沒經曆過什麽社會上的事情。平時在學校裏頂多和同學鬧鬧別扭,方逸塵給她帶來的這個刺激著實不小。自己竟然是在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挾持了。而且,還跟人家玩的那麽開心,走的那麽親密。想起來,就讓她不能夠接受。
不過,她卻沒有發現,自己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心裏卻從來沒有過懷疑或者擔心在後麵的時間裏,方逸塵會不會對自己怎樣。
因為,她還沒有想清楚,沒有發現,自己的心底仍然是相信方逸塵的。
方逸塵直接把陸莎莎送回了家樓下,剛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陸永。
停下車子,陸永便直奔右側車門外跑去,第一時間想要確認陸莎莎是不是真的安好無恙。
不過,陸莎莎解開了安全帶,卻沒有急著下車。而是轉頭凝望了方逸塵許久,水靈靈的眼裏閃著點點淚光,最後咬了咬牙,沒有去開車門,反而撲過去一把抓過了方逸塵的手,然後便把小嘴巴咬了上去。
看著陸莎莎爬過來,方逸塵並沒有躲避。這樣,也算作是對她的一點點補償吧。至少,可以讓她消消氣了。
幾秒鍾的時間,手上都傳來被她兩排貝齒緊咬帶來的刺痛。不過,這點痛對於方逸塵的體質來說,卻真的不算什麽。至少,他還有心思去感受,在這中間,陸莎莎的小舌頭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帶來的一陣陣酥*癢。
從方逸塵的手上抬起頭,陸莎莎沒有去再看方逸塵,轉身便離開了車子。而一下車,她便被早就等不及的陸永摟在了懷裏。
看著車外的父女相擁,方逸塵也隻能苦笑一下。現在,他不禁懷疑,自己所選擇的方式是不是真的高明,是不是真的正確了。
再看手背上,除了兩排弧形的小牙齒印之外,便隻有在那牙印周圍陸莎莎的小嘴留下的一點口水了。
陸莎莎咬的時候真的是幾乎沒有一點口下留情的意思,牙印也留的很深。隻是可惜,方逸塵的身體素質太過與常人不同。在她剛剛下車的一小會時間裏,那兩排牙印就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如常了。隻留下,在原本牙齦周圍的位置那一小圈的濕潤的口水留下的痕跡。
方逸塵自嘲一笑,便不再去看車外的兩人。再度驅動了車子,調頭離開。
陸永這種人方逸塵若非為了這二百萬的事情,也懶得和他糾纏。至於陸莎莎,雖然蠻可愛,方逸塵也很喜歡,但是此事說起來對她的確有些不公平。但不管如何,這一件事情之後,加上回頭陸永的言語攻擊,怕是她對方逸塵是不會有什麽好看法了。方逸塵的身邊雖然不乏漂亮的女孩子,可事實上他卻幾乎從未主動的追求過女孩,就算是有一點追求的意思,也是被動的。所謂願者上鉤,陸莎莎固然十分惹人喜歡,但還沒有讓方逸塵心動到要主動下手的程度,所以此事便也算作了結,就此作罷了。
現在,除了龍依妍之外,能讓方逸塵有些興趣,或者說是好奇的,就是那小寵物醫院的醫生安娜了。
就如安娜第一次見方逸塵就看出了他的不同一樣,方逸塵雖然沒有她那麽敏感察覺到她有什麽與尋常人不同的地方,但是卻也感受到了一絲她所散發出的氣息與常人是不同的。這種氣息,並不隻是她的高傲,或者是漂亮的外貌所帶來的,而是那種人本身所散發出來的一種特殊的,難以言表的氣息。
……
晚上還要做極耗費體力的事情,方逸塵的晚飯是不能錯過的。在回JL大學的路上,便隨便找了個西式快餐店,打包了不少漢堡、飲料之類的放在車上,便直接趕往了JL大學西門。
因為早到了幾十分鍾,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解決晚飯。
連吃帶喝的,很快打包回來的東西就要被吃的差不多了。他所選的還都是高能量食物,但是吃了這麽多卻還是沒有什麽飽腹感。
好在看到路邊有幾個小吃攤,便在還沒吃完的時候,在小吃攤上隨便叫了不少東西。最後,在又消滅了分別都是三四份的煎餅果子、醬餅、肉夾饃之類的小吃,才覺得好了一些。
方逸塵不知道其他人在異能蘇醒階段的蛻變期是個什麽情況,但是至少在他這裏這樣的大食量卻是一直沒有絲毫改變。而且,他的兩隻掌心都出現奇怪的印記,這個也是讓他一直想不通的。左手最先出現的時候是黑色的印記,但是在右手出現印記的時候,左手的印記便仿佛退了色一樣,變成了帶著點點冷光的銀白色。
右手的印記則是一出現,便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痛苦,痛楚結束之後,便留下了這個好似被外麵的圓環圖形封印了起來的一個沒見過的上古文體所寫成的,類似於“肆”的文字。在那之後右手上印記便沒有變化過。